上面的杨广看着裴行俨也是越看越顺眼,他麾下的将领也是年轻一辈的,这样的人之中就没有看到过身材如此高大的。

他问到这薛仁杲在丰州所做的事情真的非常满意,“现在那场战场已经结束了,”杨广看着裴行俨说道:“你们家将军这场仗打得辛苦了。”

“他打的确实很漂亮的,朕非常满意,只是现在兵凶战危的,朕还需要薛仁杲帮朕打更大的胜仗。”

“现在朕本来应该对他论功行赏,只是朕现在也需要他率领军队迅速北上,跟杨玄感作战。”

“杨玄感已经围攻洛阳了,朕就怕他放弃攻打洛阳,进而西出进犯长安,如果他把长安给攻下来了,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裴行俨听到这个话,对杨广一拱手说道:“末将马上回去告诉将军,让将军遵旨而行。”

杨广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是不必了。”

“就你又返回去,来回拖沓的时间太长了,这样的时间朕拖沓不起。”

“朕会派人给他发一封鹰讯,让他按照朕的命令行事。”

“至于你可有兴趣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做事?”

裴行俨听到这句话有点惊讶。

他只是来报信的,可是没想到杨广要留他在朝廷任职。

其实也不能够说在朝廷任职,只是在皇宫里面当差。

他其实心里是不太情愿的在皇宫里当差,他也知道,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情干的。

他看上去还年轻,就十六七岁,他也有一颗安定天下,建功立业的心认识,但还是想回到薛仁杲的身边,跟随薛仁杲一起去跟杨玄感作战。

只是现在皇帝已经亲自对他进行招揽了,他要是拒绝了就是不给面子,裴行俨斜过头去看着那边的裴世矩,只看裴世矩点了点头,裴行俨马上就知道裴世矩的意思。

只看到这裴行俨对上面的杨广一拱手,说道:“臣遵旨!”

杨广很满意他的答案,说道,“那你留着左监门卫当个折冲郎将吧。”

折冲郎将这个官职,其实跟这裴行俨所立下的功劳还算相配。

同时这折冲郎将可是在皇帝身边听命,以后还有很多见到杨广的机会,这倒也算是一个非常精妙的官职。

在这个大帐之内的文武官员,除了宇文述的兴致不高之外,其他的人心中都颇为爽快。

既然已经确定了薛仁杲确实打败了刘元进,那么这又多了一支军队去对付杨玄感。

杨广看着旁边的虞世基,说道:“马上下旨用鹰讯把命令发给薛仁杲,要求他马上带兵北上参与对杨显感叛乱的镇压”

虞世基连忙应下。

只是在场的人都觉得,恐怕薛仁杲的军队也只能当个添头,恐怕觉得薛仁杲弄不出决定性的战果。

因为那薛仁杲才打了几场硬仗,虽然说现在也算是大获全胜,但终究士兵们也是需要休息的。

而且时而除了宇文述很尴尬之外,人在江都的王世充也觉得十分的尴尬。

王世充看了看手上的公文,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幕僚,一时半会之间就感觉到欲哭无泪。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巧了,如果我再往前推个一个月的时间,皇帝让他去取代薛仁杲统领军队,继续跟那刘元进作战,那心里不知道多幸运。

可现在这个命令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虽然现在命令也确实让他率先取代薛仁杲,接过薛仁杲的军队,就是给你演出作战。

问题是现在薛仁杲已经把那刘元进给宰了,人头都已经拿了下来,他现在跑过去接替人家也没有我能够跟人家刘元进作战了。

他叹了口气看你面前幕僚,说道:“现在事情怎么搞?”

这幕僚名叫刘石,其实也算是颇有才华,王世充对他也很是宠爱,只是这王世充现在也感觉到头痛的很。

他看着王世充说道:“使君,现在这种情况,那我们只能按照这个命令去做。”

“但是其实也不必那么着急,我们只要等几天,想必朝廷那边很快就会发鹰讯过来,到时,这封命令已经取消了。”

王世充听到了这个话,心里猜想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就会这样发生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那也只能够这样了,不然还能咋滴?”

他一被按照朝廷的公文准备拿一下,但是形势却十分妥当,终于又成了几天朝廷的公文员朝廷的鹰讯来到了,高手他不被男人笑了。

王世充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刘石说,“我们这是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呀,那个薛仁杲的本事太令人惊讶了,照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建功立业。”

旁边的幕僚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跟随着这一个王世充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建功立业的,但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对建功立业还离着远着呢。

他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还是很看好面前这把是冲的,他安慰道:“将军也不必如此挫败。”

“眼看着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这天下大乱一旦到来,无论将军是想忠于朝里还是有需要的,机会多的是。”

王世充你能说啥嗨,不过他对一个木疗的说法也是十分认同的,下去也很难就是。

在丰州的薛仁杲也已经收到来自朝廷的音讯。

他把英雄哥哥我拿给所有的部下看,所有的部下看到了这个音讯之后都有些愤愤不平这。

程知节走了出来对着薛仁杲一拱手说,“我的家园这皇帝老儿也实在是太抠门了。”

“我们都已经打败了那个刘元进,朝廷不赶紧给我们发这个掌扫,反倒是又要去玩,马上率军北上跟那杨玄感做战,这是否有些过分了。”

薛仁杲瞪了他一眼,这程知节听到这个话,看到这个眼神不敢再欲胡来,乱与连忙刻意的回去。

这是除了这个程知节之外大家都看得出来,朝廷都是这样安排,恐怕是别有用意呀。

这属于有这样用意的原因,恐怕还是跟薛仁杲和现在的年龄有关。

薛仁杲现在实在是太过年轻了,现在又立下那么大功劳,他原本就是个竣工,现在难道还能给他封个国公吗?

现在才十九岁就已经封国公了,那再打几年的胜仗,那岂不是就要封王了。

兄弟怎么可能会给薛仁杲疯狂,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事情实在不靠谱啊。

而现在的薛仁杲暂且战士还没有结束,先不给他们封赏,还要求薛仁杲带着军队给上个牙选杆作战,难道皇帝就不知道他们军队打了几场仗,这是疲劳的时候吗?

恐怕皇帝也知道,那杨玄感就不是好招惹的,他们妲己很正,正是疲惫的时候,在率先北上就更加疲惫了。

到时候去跟杨玄感守下这些敬礼,打仗恐怕占不了太多的,便宜难免会迎来一两次战败。

到时候只要有了一两次战败,皇帝应就马上可以说上一句公告相比,然后把这一个薛仁杲的功劳往下压一压,用一些其他的想想来替一代原本应有的国风斩杀,这恐怕才是皇帝的心思。

薛仁杲看了看在场的将领门,说道:“都是连累诸位将军的,不过诸位将军也放心这一次,真的打了败仗。”

“诸位的官位还是可以保证的。”

在场的将领听到这话的点了点头,他们也算是聪明人,他们知道皇帝忌惮的只是薛仁杲,而不是他们这些将领。

他们的将领毕竟是立了功,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他们到时候的官位按理来说还是十分稳妥的。

看到一些安抚好落下的人了,然后他有点眼熟,然后跟随他的眼,将来都是要跟随他一起造反的。

虽然有这样的意识的人还是很少,但是他必须你又要说的不笑地,服从他的炎症会服从对他有眼缘的话,那这样的将领他完全就不需要清理掉了。

如果要到不然的话,到以后他就能被发生叛乱的时候,只怕这些人就会成为他的阻碍。

从目前来看的话,他手下这些人对他都还算是可颇为忠心的。

这跟他部下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无法无法认成贼子,也是有关系的,无论是去哪一个都是早就想要头贼的人。直接是他的亲弟弟,只可惜那个被杨广留在了身边。

那个裴行俨的武力还是很高强的,如果能够让他回到自己身边,能够立下的功劳自然是很大。

让他看下手下的小猫问道:“叫你去挑选了那些民夫,可已经挑选好了?”

那边的小猫跑出来对着薛仁杲一拱手说道:“回禀总管,民夫都已经挑选好了,那两万人基本上都是当年跟随着那刘元进一起造反的。”

“是他最能打的那些人里面有不少将领还是会有本事的,这些东西薛仁杲自然是毫不怀疑的,因为这些人要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不过就算现在军队想要配合薛仁杲对杨玄感发动进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实在是他们现在也面临着其他的困难。

而丰州本来所存在的粮草物资,早已经被薛仁杲的军队以及刘元进那投降的十多万军队,霍霍得丝毫不剩了。

薛仁杲想要在本地征粮的话,实在太过艰难了,除非就真的跟程咬金所说的一样,以战养战,打到哪里抢到哪里。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这样做了,那绛郡公薛仁杲的名声还剩下什么呢?

只见现在绛郡公又同意了武将的话,文臣们心里便觉得更加憋屈了。

可没想到,薛仁杲说完了赞赏武将的话后,又转过头来看向他麾下的文臣,说道:“当然,各位负责后勤的贤达说的话,也绝对是没有错的。”

“要从丰州调集好粮草之后再运送粮草过来,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而程咬金将军所说的以战养战之法,也后患无穷。”

“本公可以纵横天下,多少还是得靠了点名声,以战养战也不是不行,但是对本公的名声损害太大了。”

“何况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只怕到时候杨玄感麾下的人,察觉到之后坚壁清野,不给我们留下任何粮草,那么我们就会有战败的风险。”

文臣听到这句话,终于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在他们看来,薛仁杲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他脑子还是清楚的。

可文臣们看到薛仁杲认可了武将的说法,又赞同自己这些人的说法,也不太明白薛仁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薛仁杲看到大家不解的眼神,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又把头转过来看向旁边的军师凌敬。

“凌军师是对此有何看法?”

这凌敬也猜到了,绛郡公薛仁杲早晚会把这个问题抛到他的身上。

他心里已经早有思考了,也不慌不忙地说道:“郡公这是在说笑了,想来郡公早已经考虑到这一个问题,心里面也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拿臣来开玩笑呢!”

薛仁杲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意,这凌敬果然还是对他比较了解的。

大家听说薛仁杲早有准备,可他们实在想不清楚,薛仁杲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难道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撤兵回丰州吗?

但是他们看着薛仁杲的意思,仿佛又不太像。

绛郡公薛仁杲事到如今,反倒卖起了关子,说道:“你们倒也不用着急,暂且先在这里等着,时间也不用多久,预计不用十天,我们的粮草就会出现了。”

这个话大家听来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尤其是负责后勤的文臣们,心里觉得,怎么可能!

他们思前想后,始终都没想明白到底从哪里可以找来粮草。

可是无论他们再如何去问薛仁杲,绛郡公薛仁杲都是笑而不语。

他们也只能够就此作罢,想着就这样呆着,看看情况再说。

说不好,薛仁杲还真的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当然文官们也只能够这样安慰一下自己了,在他们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就这样,隋军军队就在建安郡驻扎了好几天。

这几天的时间里,军营里面什么说法都有。

一会儿有人说,绛郡公要撤兵返回丰州了。

又一会儿有人说,他们的郡公要带他们去北边抢东西,但是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证实。

与此同时,还发生了其他一些让薛仁杲他们感觉到颇为困扰的事情。

那就是士兵们闲下来了,发生了大量骚扰地方的事情。

其实薛仁杲麾下的军队还好,丰州军的那些士兵也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主要是先加入到薛仁杲麾下的刘元进投降士兵,多少有些放肆了。

周围的村落城镇还有城里,都受到了刘元进投降士兵的骚扰。

薛仁杲对此自然不会视若不见。

只见他一声令下,大将薛仁越带着麾下的大量军队,通过检举揭发和上门认人的方法,足足揪出了一千多名违反军规的士兵。

这些士兵有一些是掳掠了民财,有一些是骚扰了民众,有一些发现了更严重的罪行。

其实这些士兵当时抢夺时还是十分高兴的,他们眼前完全忘记了加入了绛郡公麾下时,薛仁杲专还门派人给他们讲过的军规。

在他们看来,他们将要辛苦地为薛仁杲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按理说哪怕抢了一些东西,薛仁杲也不会对他们多做惩罚。

可是明显他们失算了,几乎所有违反了军纪的士兵和将领,都被抓了起来。

薛仁杲将下令将他们带到了城外的小河边一字排开,并邀请了城里面的百姓前来观礼,并决定将这些违法乱纪的士兵全部处以斩首之刑。

至于监斩官则是大将薛仁越。

这一次所抓到违反军规的士兵和将领,足足有一千二百人之多,大约只有十多名是原来隋军的士兵,剩下的全部都是刘元进投降的士兵。

当薛仁越带着麾下的行刑士兵来到江边,看了这些违反军规士兵的时候,心里也不能说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整个小河边都是求饶的声音,城里面的百姓和周围的百姓,把这行刑的小河边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听说绛郡公把这些骚扰地方的士兵全部抓起来了,今天就要在这里将他们全部处斩,也不由得感动得满眼的眼泪。

其实薛仁杲从刘元进的手里救下丰州的时候,丰州的百姓对于薛仁杲的印象是十分好的。

至于后来薛仁杲击败了刘元进之后,丰州的百姓也算得上是对隋军百般的拥护。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绛郡公麾下的一些军队,尤其是新加入的刘元进投降骑兵,竟然无视军规开始骚扰地方,有不少的百姓都遭了殃。

百姓们深受其害,对于薛仁杲的印象也从原来的仰慕感恩,慢慢的变成了漠视,再变得有些反感。

至于那些苦主更是恨隋军入骨,这显然是对薛仁杲将来统治丰州十分不利的,是薛仁杲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何况薛仁杲在所有贼军投降士兵加入他麾下的时候,已经跟他们讲明了规矩,如今他们却违反了自己给他们定下的规矩,那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谁。

大将薛仁越带着麾下的士兵就位之后,突然这一些违法军队的士兵当中,有一人突然冲破了旁边监斩士兵的束缚,竟然被他直接冲到了大将薛仁越的面前。

大将薛仁越一看,这人竟然还是个隋军的郎将,更是他们当年从西凉带回来的那一批人之一,是跟随他们最久的那一批人了,想不到他也犯了规矩。

这名郎将跪在了大将薛仁越的面前,痛哭流涕寒喊道:“二爷,这次的事情是小的错了,小的没长心,违反了大郎定下的规矩,小的不求其他,只求你饶的小了一条性命,那怕你罚我回去做个小兵都可以,我日后必定会为大郎继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将薛仁越听到了最后眯了眯眼。

薛仁杲在家中排行薛仁杲,按理说郎将应该叫他大爷。

最早跟随他们的士兵都叫他二爷,因为薛仁杲在家中也是排行薛仁杲,自然就成了大爷,他成了二爷。

这名郎将之所以这样喊他,也是为了提醒他往日的情谊,想在他麾下求得一条性命。

可是薛仁越虽然对这名郎将稍有不忍,但是心里的决定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时当他轻轻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就等他下决定了。

他厌恶地一脚踹开面前的郎将,大声喊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把他拉回去。”

身边的亲兵们一涌而上,将那名犯罪的郎将又硬生生地拉了回去,完全不顾他的哀嚎。

事到如今,他面对死亡是如此的恐惧。

他又何曾想到过,他抢夺民财,烧杀抢掠时,何曾想到过那些苦主,当时也是这样求他们的。

薛仁越把手里的令牌,往前面的草地一扔,大声喊道:“时辰已到,立刻行刑!”

一千多刽子手将手中的横刀飞快地劈下,一千多颗脑袋直接掉到了草地上。

鲜血聚集起来,流到了低洼的地方,竟然流成了一个小血潭。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欢呼了起来,大声喊着:“绛郡公仁德!”

这一时候,他们心里才更加的肯定了,绛郡公才是他们的明主,无论在何时,绛郡公都值得信赖的。

这个欢呼的声音甚至传到了雁门城内,传到了薛仁杲和麾下文武官员的耳朵里。

绛郡公薛仁杲手指轻轻地扣着面前的案桌,感慨地说道:“民不可欺啊!”

此时武将群里突然跑出来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薛仁杲大声喊道:“郡公,我们错了,我们回去一定会约束士兵,以后绝对不敢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绛郡公薛仁杲看着这两名贼军的投降将领,眯了眯眼睛。

他相信一千多个人头也足够给他们提个醒了。

“这一次,本公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留下了一条性命,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别说麾下的士兵了,你们两个也可以去刎脖子了。”

“不过,这一次你们死罪可免,活罢难逃,这场军议结束了之后,你们下去领五十军棍。”

两名将领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其实他们此时背后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就害怕培绛郡公怒之下,也直接将他们给宰了。

这些被处死的士兵尸体,直接在河边找了个低洼的地方挖了个坑,就此掩埋。

百姓们鼓掌相庆,绛郡公的名声更加传遍了整个丰州地区。

其他一些还没有被绛郡公薛仁杲统治的郡县,百姓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也无不祈祷着自己能够加入到绛郡公的麾下,成为他治下的百姓。

投降的贼军士兵们再也不敢违反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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