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本公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留下了一条性命,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别说麾下的士兵了,你们两个也可以去刎脖子了。”

“不过,这一次你们死罪可免,活罢难逃,这场军议结束了之后,你们下去领五十军棍。”

两名将领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其实他们此时背后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就害怕培绛郡公怒之下,也直接将他们给宰了。

这些被处死的士兵尸体,直接在河边找了个低洼的地方挖了个坑,就此掩埋。

百姓们鼓掌相庆,绛郡公的名声更加传遍了整个丰州地区。

其他一些还没有被绛郡公薛仁杲统治的郡县,百姓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也无不祈祷着自己能够加入到绛郡公的麾下,成为他治下的百姓。

投降的贼军士兵们再也不敢违反军规。

只是旁边的凌敬仍是十分担心的说道:“将军,这些民夫说是民夫,其实他们随时是可以转化为普通的士兵。”

“一旦陛下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酿成什么灾祸。”

薛仁杲斜着眼睛看他一眼,说:“这个事情不用担心,我早已准备好了,当然不会有什么灾祸。”

“其实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我们在陛下面前的信任,至于这个事情,我心里有数。”

凌敬听到最后也不再多嘴了,薛仁杲心里有数就行了,他就怕薛仁杲心里没数。

那边的杜如晦也走了过来。

他原本看着薛仁杲和凌敬正在商议事情,他然后一时半会不好凑过来。

但是薛仁杲现在招了招手,他便也不再迟疑直接走了过来,倒也听到了一些在军队方面的事情,他向来不在乎军事,他更偏向于文职之类的事情。

只看见他来到了薛仁杲的面前,说,“总管,再这样下去我们粮草物资只能够坚持半个多月了,总管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早些派人征粮吧。”

薛仁杲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也不是他心慈手软,不舍得对这些百姓们征粮。

实在是这丰州乃至整个江南都被这谢孟年祸害的不轻,百姓们手里的粮草确实不多了。

非要找他们征,粮征出来的也不多,反倒是获得的收益太少,背负的骂名太多。

最主要搞粮草,还是得找士族动手,而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也有打算了,半个月之内必然能再为你找了三十万石粮草。”

那边的杜如晦听到有三十万石的粮草,再看一看薛仁杲,点点头不在多话,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半晌之后最后还忍不住看着薛仁杲说:“总管,属下知道你还是想找江南士族要粮草,可上一次,我们已经让他们出过一次粮草了,那是建立在刘元进的强大压力下。”

“现在找他们要粮草,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薛仁杲笑了笑说道:“这些世家大族,手里的粮草最多比普通的百姓都要多到哪里去了。”

“何况我们去找普通百姓征实在太难了,百姓手里有多少粮草这暂且不说,只怕这世家大族还会从中插一脚进来,阻拦我们的征粮。”

“到时候整个江南都是充满了对我们的骂名,江南士族再把这些普通的百姓聚集在一起,反抗我们的征粮。”

“整个江南就会涌起无数的乱军,到时候他们再把这种情况上报到朝廷,说是我逼反民众,导致整个江南不稳,我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杜如晦听到最后一时半会竟然沉默了,还知道江南士族一定会这样做的,这恐怕也就是江南士族在等他们做事了。

不过,薛仁杲一摆手说,“你们放心,江南士族还是时候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把这些粮草给我交出来的。”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虽然也是穿鞋的,但是他们更不是光着脚的,半个月之内我必然把所有的粮草都聚集起来。”

既然薛仁杲都这样说了,杜如晦虽然满心的疑虑,但还不是不多说什么。

他心里也觉得有几分无力。

自从他加入了他薛仁杲麾下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才华可以帮助薛仁杲很多。

但是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却没有做多少的贡献,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

他毕竟还是年轻,那边的薛仁杲也看出了他新生,说道:“你倒也不必想得太多。”

“自从出征以来,不止是后勤物资,还有但凡涉及到军队文职的,你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本总管相信其他人断然做不了那么出色,如今万事皆集于你一个人,得你,起码胜过本总管再增添一万军队。”

那边的杜如晦听到这话眼神也渐渐地亮了起来。

薛仁杲也知道,这样征粮草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要是粮草越来越少,这消息难免流露出来,到时候传给普通的士兵,只怕士兵们会闹出祸乱了。

何况粮食转运也终究是需要时间的。

薛仁杲带着徐世勣,单雄信,程知节三个人带着三千精锐骑兵回到了丰州。

而此时,谢孟年和顾氏家主当然也正继续在谢孟年的宅子里面,上一时间在场的这个家族脸色都不太好看。

那边的谢孟年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没想到那薛仁杲竟然有这样才华,十多万人的军队应该就这样被他教坏了。”

顾氏家主更是觉得有几分头痛,说道:“那个谢孟年打不赢薛仁杲,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可惜的。”

“反正他就是我们的一枚棋子,我们能支持他也能够支持其他人,只是我可惜的是,我们很多的子弟都在这场战争之中死了。”

大家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伤痛。

这一次的战争可以说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重击。

他们有不少的子弟去到了刘元进的麾下充当将领的,也有一些在丰州军中的。

结果那薛仁杲丝毫不惦记他们的脸面,把丰州军中了七个郎将全部宰了。

那里面有他们的子弟不少,江南各个家都可以说是损失不小。

他们此时已经可以说是恨薛仁杲恨的入骨了。

顾氏家主叹了口气,看下旁边谢孟年问道,“难道这个事情就真的只能这样了,没有办法对抗那薛仁杲了吗?”

旁边的张氏家主听到这话,脸色有点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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