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放手一搏的办法,其实并不稳妥。

解笙把舒贝贝按在原地,其实是怕百十伤突然一怒之下把她给打死。毕竟她做的事情太出格了,连他都生气!

舒贝贝依旧是那副‘我很可怜’的模样。幸好她够瘦可以再从通风管道出来,这才偷偷猫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窃听。这回她来出面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但她也更好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证明她除了阶下囚还有其他价值的契机。

在船上吹了半个小时的风,解笙几人才看到远处有手电的光芒闪射。

舒贝贝看到来人是刚刚那些人其中的一位警员,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位警员并没再上他们的船,只是用航海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开船。

百十伤这边的船员也用旗子示意,见对面的人差不多散了,解笙一把抓住舒贝贝的衣领:“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还是一样胆子肥,嗯?”

百十伤见解笙似乎是动怒,上前一步摸出了腰后的手枪:“我们还是把她处理了吧,这样的人留着太过危险。”

“我有说让你插手了吗?”解笙下意识地把舒贝贝扣在怀里,然后抬头冷冷盯着百十伤。

百十伤立马垂下手:“我也是一时心急。”

“没事,我本来也是想杀了她的。”解笙突然冷森森地笑起来,一只手锢住舒贝贝的脖子另一只手反向收紧做出要拧断她脖子的动作,“不过我又改变主意了。”

舒贝贝眯眯眼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先生知道我的好,自然不舍得除掉我了,对么?”

“我倒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解笙双手一抄,直接将舒贝贝横抱起来,大步朝前走去。

百十伤并没跟上来说什么,直到转角后只剩下舒贝贝和解笙,他俩才算是松口气,立刻就闪进了客房。

“呼——没想到真能成,被百十伤那双小眼睛盯着可真可怕。”舒贝贝一进来就摊在了沙发上。

“你难不成还会怕吗?我都觉得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你害怕的!”解笙带着几分怒意哼笑道。然后他就站在靠近厨房的地方看着那边被舒贝贝打开的天花板,“我倒是忘了你还会这样出去。”

舒贝贝嘿嘿一笑,她以前那次就是从天花板上面的通风管道跑出去的,船舱里比较矮,上次她是在桌子上放了椅子才逃出去,这次她踩着桌子就能直接出去了。

“你可真是要气死我,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吗?”解笙走上前,舍不得伸手打就狠狠捏了下女人的脸蛋泄愤。

舒贝贝吃痛地扭扭脸:“反正你肯定也是有计划b的嘛,大不了就把百十伤弄死。剩下那些人就好控制了。”

“想得简单。”解笙敲了下舒贝贝的额头,“以前你逃走那次突然发生了爆炸,还记得吗?”

舒贝贝蹙眉想了想:“我只知道所有人突然就都慌乱起来,船也开始倾斜,我躲过所有人跳到救生船里就走了,对其他的并没印象。”

解笙拿起舒贝贝的手腕,揉了揉刚刚因为拉扯弄红的地方:“每艘船上的船员都有一个是码头主专门安排在特殊时刻引爆炸弹的。就算是船上的头目都不知道,有任何意外就马上执行任务。如果我杀了百十伤,船舱里的那些人怕是要死去一半。”..

舒贝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那个码头主——这么不信任别人吗?”

“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没法对他们的人直接动手。他们的人也会拼死不让这艘船出意外,一个个都谨慎得要命。”解笙也叹了口气,沉闷地坐下来,“别提那个了,就算是我这样阶层的,连码头主的脸都没见过。”

舒贝贝都有点不能相信:“从没见面过?”

“别说码头主,高层的上线和下线也互相没有见过面,能见到的都是些喽啰。”解笙凝眉摇了摇头,“之前我第一次接触到码头主的时候,那时候船上的小头目说能带我去我才没有强行带你下船。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见面其实是个模糊的投影和机械声音。只能对话而已。”

舒贝贝沉默下来,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还有你怎么回事?”解笙撩起舒贝贝裹着的风衣,“你这乱七八糟的衣服哪来的!?”

舒贝贝干脆脱了外套给解笙转了个圈,黑色的连衣裙刚刚到臀部还全是黑纱,上面的镂空下肌肤若隐若现根本就不是能正常穿出门的衣服!

“你那些个船员买来的啊。”舒贝贝还顺手拿出来剩下的,“这是哪个船员,很有经验嘛。”

解笙走过去拿起来,发现一件一件的都是不怎么‘庄重’的衣服。有一件甚至是用线组成的!他收起来沉沉地看了舒贝贝一眼:“不许穿这些。”

“好啦,其实也有几件正常的。”舒贝贝这才拿出她一件整理好的来,全部都是长裙,虽然有点短但是看上去还算能过眼。

不得不说直男审美里大部分衣服都十分解约布料。

解笙尽管也不想让舒贝贝穿那些,但又总不能让她一直穿着自己的衣服。距离抵达火奴鲁鲁还有三周,这中间没有任何停靠点了。

舒贝贝看见解笙不开心的样子学着小女生的模样嘟起唇:“你怎么啦,我今天又没被别人看见。”

“把衣服脱了。”解笙将风衣随便一卷放在沙发边,然后为舒贝贝拉开背后的拉链。

舒贝贝也不动弹,只是晃晃身子:“这衣服穿着有点紧,反正以后也不穿了,你帮我撕开呗?”

解笙倒是听话,稍微笑了笑就扣住舒贝贝将她腰上的纱用力扯掉,这样一来本就很清凉的裙子干脆变成了比基尼,但撕完解笙竟然站了起来:“好脱了吧?脱完就去西装然后换上睡衣睡觉。这东西看着好看,睡觉时候可不舒服了。”

“啊?”舒贝贝本想着看看解笙兽性大发的样子,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就这样——开始叠衣服了???

解笙你是在默背静心咒了吗!?

“等、等等……”舒贝贝还等着解笙突然一个回扑吓唬她的时候,那个佛系男人已经带着叠好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舒贝贝愣了两分钟,揭下面具的解笙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打着哈欠顺便出来找什么东西:“你不去洗漱在那里待着做什么?”

舒贝贝有点怒了,叉着腰站起来:“解笙你你你转头看我!”

解笙这时正拿着卸妆水:“怎么?”

舒贝贝憋了许久,看着解笙用面巾卸掉脸上多余的妆,最后竟然无言以对:“你就去睡你的觉吧!”

解笙在舒贝贝扭身从沙发上跳下来的时候偷偷笑了下,然后一边朝女人那边走一边脱掉上衣:“睡啊,我这就要睡了,我可得好好地睡呢。”

舒贝贝刚一回头,就差点撞到了一块胸大肌:“唔!”

“这是怎么了?”解笙佝着背瞧着舒贝贝,还摸了摸她的脸,“刚刚被吓到了吗?怎么还鼓着个小脸?”

舒贝贝看着近在咫尺的肌肉吞了吞口水,男人的胸口怎么形容呢——看着就让人眼晕,想自动躺倒。

再一抬头,舒贝贝就看见解笙长长的睫毛抖动的样子,他疑惑地看着她,突然抿唇笑了笑:“你是不是累了?我抱你上床?”

“好。”舒贝贝脑子里瞬间就木了,仿佛回答解笙说话和看他的脸不能同时进行,只能机械地点头。

“那还要不要我撕衣服了?”解笙单手托起舒贝贝的腿,另一只手稳住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快回答。”

舒贝贝被催了一下,刚刚缓过来的思维立马又崩盘:“啊?”

“那就是要了,我当你默认。”解笙又淡淡地笑了下,托着舒贝贝走到床边然后坐下,手指轻轻扯着她的衣服布料。

一下,又一下。

这时候舒贝贝才恍惚意识到不太对劲,糊里糊涂地她怎么就已经到床上了!?

“你这个大祸水!”舒贝贝捏住解笙的脸想把他揉丑一点,但是被捏住的解笙竟然分外可爱。

解笙拨掉她的小手,直接躺了下来,改而一下下拨弄着自己的皮带扣:“你冤枉我,我可真委屈。”

“你才不冤枉!”舒贝贝被那一声声金属相撞的声音扰得心痒,直接就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

解笙的面颊开始红润起来,脖子和耳尖儿也开始泛着迷人的红晕:“你欺负我,我可真委屈。”

“你才没受欺负!”舒贝贝的心因为解笙的注视变得砰砰直跳,就这样坐着竟然感觉有些晕眩。

解笙突然不说话了,转了转眼珠,伸手拨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舒贝贝脸忽然就红了,她坐在解笙腿伤,这姿势可是真够“不雅”。

“那你愿意……欺负我吗?”解笙低低出声,一双眼装着三千魅惑。

舒贝贝的脑子里自动就浮现出了各种各样这样那样的画面,她恶狠狠地皱眉向前一扑:“解笙!以后我一定要把你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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