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有幸见到了怡红楼的大火,听到了那个女子的话。朕不曾惊动你们,就先来这里等你们了,想着你们也是要回来的。果然,这不都回来了吗?”楚皇现在很生气,但是生的不是他们的气,而是温知誉和莫家!

“父皇,您可以派人知会我们一声,免得让您久等。”温知阑回道。

楚皇突然发怒:“赌坊、当铺、妓院,你们王家真是会做生意,环环相扣,能将一个人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朕是该说王家聪明,还是莫家聪明啊?”

楚皇暴怒之下,所有人立刻跪下:“皇上(父皇)息怒!”

“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楚皇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温知誉面前,“朕的好皇儿,你说朕如果搜查一下你的府邸,这账本上有多少东西会从你的府邸里搜出来呢?”

听到楚皇这么说,莲止心中也猜到了,楚皇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儿臣糊涂,儿臣不该因为一时的喜好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那是喜好吗?你那是……”楚皇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温知誉已经方寸大乱,只知道认错。

楚皇看了一眼其他人:“你们都起身吧,跪着干什么,你们又没有做错事。晚漾公主,朕之前错怪你了。”

莲止回道:“只要查清了情况就好。”

温曦泽盯着莲止看了一会儿,莲止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晚漾公主这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准备呢?”

莲止无所畏惧地看着温曦泽:“我只是问心无愧,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

这是莲止与温曦泽的交锋,温曦泽之前何尝不想借着王力之事来算计莲止,可是现在莲止送了温曦泽一份大礼,这一次,温曦泽输了。

“王家种种所为,不配为商。”温曦泽一锤定音,他看着站在旁边的顾时綦,“既然这位顾公子被王家所伤,王家是该赔偿,既然王家不配为商,那就让顾公子来吧。”

顾时綦向温曦泽谢恩:“多谢皇上。”

“其他的事情,明日早朝再议。”温曦泽起驾回宫,留下一群人心中忐忑。

温知誉久久地跪在地上,不敢站起身,这件事来势汹汹,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父皇会放过他吗?

王家一夜之间摔落尘埃,温曦泽“不配为商”四个字已经断了王家所有的后路,以后王家就会彻底湮没在西楚的洪流中,而顾时綦将会在商业上崛起。

章掌柜、伙计等人直接被关了起来,而王家之人很快就会与他们在牢狱中相见,莫子余和莫丞相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温知阑看向温知瑗:“三哥,我先回府了,你也早点回宫吧。”

“今日的事情麻烦五弟了。”温知瑗道谢。

温知阑又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今日只是为了韵汐走这么一遭,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害人终害己。”后面的那句话是说给温知誉听得。

温知阑离开之后,温知瑗、莲止、顾时綦、素晴四人与程明东道别之后也离开了府衙,程明东看着还在公堂之上的温知誉、莫丞相和莫子余,心中哀叹不知何时这几尊大佛才会离开?

“晚漾公主还真是聪慧,这次的事情一环接一环,温知誉插翅都难逃。”顾时綦说道。

莲止回道:“这不是我一人之力,若非你安排的红玉这件事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晚漾公主,经过了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顾时綦不等莲止回答,直接问道,“作为朋友,我能看看你那块玉佩吗?”

莲止不明白顾时綦的意思,但是还是将玉佩拿给了顾时綦,顾时綦摩挲着玉佩:“这玉佩好像被磕坏了一处。”

“我戴着它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莲止回道。

“这块玉佩十分珍贵,若是真的找不回来怎么办?”

“这块玉佩是我从小戴到大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怎么会弄丢它呢?而且若不是珍贵之物,那个章掌柜怎么会愿意贪下它呢?”

“因为一块玉佩,就牵扯出了二皇子,将你从这件事从摘出去,王家恐怕是后悔死了。”顾时綦将玉佩还给了莲止。

“王家本来就贪,早晚都会出事的。”莲止收起玉佩,“我们要回宫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王家落败,以后你可有的忙了。”

“还是仰仗晚漾公主和太子殿下。”顾时綦再次向两人道谢,随后就与他们分开了。

温知瑗刚刚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看着顾时綦离开的背影,开口:“这个顾时綦果然不简单。”

“没有胆量的人,怎么敢在楚皇面前出头?”莲止问道,“今天怎么没看见寒风?”

“我这次是父皇急召,就没有带着寒风出来。”温知瑗和莲止往皇宫走去,素晴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

“你觉得楚皇明天会如何处置二皇子?”

“禁足,贤妃应当也会被冷落一段时间。”

“只是这样吗?”

“父皇刚刚没有发作温知誉,是在等温知誉的态度,恐怕今晚父皇的国库又要充盈了,那些曾经送到温知誉那里的东西他都要吐出来。莫家根本不会保王家,失去了王家这个经济来源,温知誉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听说楚皇之前准备让温知誉娶莫凝遐。”

“这桩婚事也会被搁置,不过父皇很快就会明白如今莫家已经跟温知誉绑在了一起,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这桩婚事还是会继续的。不过那个时候的莫家和现在的莫家还会一样吗,莫家一定会遭到父皇的打压,到时候莫家就是个烫手山芋,温知誉不想接也得接着。”

“不管你怎么说,其实楚皇与温知誉还是偏袒的吧?这件事不管是你,还是大皇子,都不会只是这样了结。”

温知瑗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在后宫中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

“谁?”

“当年我母妃能坐上皇后之位,是因为苏家兵权在握。如今洛宣然能成为继后,是因为戍守边疆的洛家,虽然洛家远离京城,但是只要他们守好边疆,那洛宣然的中宫之位就稳坐不倒。淑妃是太傅之女,父皇对太傅很敬重,对淑妃自然也就敬重,不会怠慢。容妃深居简出,其实是依附皇后而生。唯有贤妃,她从一介浣衣宫女走到今日,除了父皇没有人可以依靠,父皇偏袒温知誉其实是因为他心中对贤妃的偏袒,你说贤妃厉不厉害?”

“确实厉害。”莲止至今还没有见过贤妃,不过温知瑗今天跟他说这些,也是在告诉她后宫的一些局势。

“不过父皇对她有再多的偏袒,温知誉继续这样让父皇不省心,总会有耗尽的一天。”前面就是宫门,温知瑗停下脚步望向莲止,“以前我很担心你在这里会不会被欺负,但是我发现之前是我太不相信你了。”

“我不会欺负别人,也不会任由别人来欺负我。只是这件事,终究还是皇后做的,虽然我这次撇清了,但是想到皇后坐山观虎斗就很不痛快。”

“你觉得贤妃会让皇后好过吗?在赐婚的关头出了这件事,你觉得贤妃会认为皇后无辜吗?”

莲止明白了温知瑗的意思,皇后对温知言的婚事不满意那是肯定的,借着这件事,不仅可以打击莫家和二皇子,甚至可以将大皇子的婚事推迟。如此一来,好像是皇后最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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