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提着剑,守在大殿前,凝目望着山地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和已经略微下去的火势。

这场叛乱对于他来说,来的太猝不及防了,叛乱的军队是打着禁军编制的,但是沐英不相信禁军会这么容易被刘元海摆布。

只是这一切还需要时间来证明,当黑压压的禁军冲上来的时候,众臣惊慌不已,而且有不少大臣和守兵开始上吐下泻,有不少兵士因此直接无力抵抗任人宰割。

不过还好守卫皇室的护卫们餐饮都是另外单独制作的。他们

所以叛军一开始的势头极其凶猛,只是他们越往里冲就越难再进一步。

最后叛军被沐英他们阻拦在了大殿外。

目前叛军的攻势已经渐渐被不久前皇帝调遣过来的四境精兵镇压下来了,但是仍有不少叛军分子在做无谓抵抗。

刚才就有两股散兵游勇摸至大殿前,不过还好被自己拦了下来。

刘元海密谋反叛,张长曦又说北狄使者康俊是假扮的。

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什么隐藏的联系呢?

初始沐英还以为皇帝陛下是想向北狄人展示一下大靖国力之强盛,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场秋猎大典,沐英有太多疑惑了。陛下调遣四境守卫是其一,其二就是陛下竟然让四境精兵来充当皇家防卫,而一直守卫京城的禁军竟然被安插在最外围。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策是明智的,但陛下又是怎么会有这些先见之明呢?

难道这一切陛下都提前知道的?

可是陛下怎么知道的?作为一介武夫的沐英实在不解。

大殿内。

靖帝挺直身子平静的看着太子一笔一划的写着“人间忽晚,山河晚秋”这八个字,靖帝抚摸了一下太子的脑袋,他显然没有因为叛军而有丝毫慌张。

他的帝王之气,依旧健在。

通过这一天的厮杀,靖帝很清楚目前的局势,刘元海的禁军应该只是原来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应该是他的府兵或者是沐英口中的那些江湖上的人马。

刘元海现在久攻不下,早已是强弩之末。

现在的靖帝就只是等着四境的包围圈慢慢缩小,到那时,这场闹剧就会顺其自然地土崩瓦解。

三日后,一切归于平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平静只是假象罢了.真正的风暴还在水面下酝酿。

靖帝返回帝都,听着大理寺少卿张长曦的报告。

张长曦站在台阶下,面色凝重的汇报着,原来老王爷刘元海早些年就开始谋划篡位,他在宫里埋下自己的眼线,又在禁军中又一步一步安插自己的人,还收集禁军统领武安贪污受贿的把柄,并以此罪状逼迫他一块谋反。

只是禁军统领虽有反意,但是禁军将士们可不想反,于是武安又暗中囚禁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将领,并且和江湖中人勾结,偷偷安插了许多江湖人到禁军编制中,那一队红衣刺客就是其中一小部分。

靖帝毫无表情的听着张长曦的报告,在过去三天的叛乱里,他已经尽力的缩小这场叛乱带来的破坏。

帝都以及各州各府的工作大抵上还在正常运营。

但是因为老王爷刘元海的关系,整个帝都的人都人心惶惶。

靖帝先是把叛乱头子刘元海押入天牢,禁军统领武安直接凌迟处死,株连九族,还有一连串和老王爷有联系或者受过老王爷庇护的官员都要么斩头,要么撤职流放。

总之牵连人数之多,堪称建朝以来第一。

张府,位于帝都一处较为偏僻的位置。

四周树林环植,墙壁略有斑驳。

林木在园中有些干枯的荷塘亭子里坐着,禁闭双目听着张长曦一顿絮叨。

这场叛乱,林木也算是第二次经历了。

只不过上一次他是幸存者,这一次他算是平叛者。

张长曦说完这些分析,饮了一大碗茶。

林木在一旁冷笑,“长曦,你有没有觉得这场叛乱没有那么简单?”

“的确,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就像是一部没有来得及彩排的戏码。”

“而且出演这部戏的人身份还极其复杂,有皇室成员,有帝都护卫,有北狄人,也有江湖人。”

“没错,尤其是那些江湖高手的参与,陛下以后一定会采取一些针对措施来处理的。”张长曦放下茶瓷,目光飘向远方。“看来前朝的禁武令要复活了。”

“禁武令?”林木睁开眼睛疑惑道。

“禁武令是前朝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统治颁布的,主要内容就是禁止私斗,收缴兵器归为国有等。”

“那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再听说禁武令了呢?”

“那是因为前朝灭亡时,前朝的法令自然消亡,而当时先帝为了争取江湖势力的支持,特别给予他们江湖自由,但是时过境迁,没想到因为天机锁的出现,江湖人的野心也逐渐膨胀扩大。”

“可是他们没有得到天机锁啊。”林木不放心的摸了摸怀里的天机锁,许久未碰它,天机锁的外壳都暗淡无光了些。

“可是有些人碰触过它,那些人说不定已经从中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而这些江湖人为之屈从也说不定。另外,据眼线报告,目前江湖中的大小势力已经于半个月前整纳成一个夜雨盟了。这个消息我暂时还没有告诉皇帝陛下。”

“他们不怕树大招风吗?”

张长曦不知,“谁知道呢,但是听说他们的盟所建在了华山,我感觉他们这个夜雨盟就于此次老王爷叛乱有关。”

“皇室勾结江湖人来篡位,这简直不敢想象。那你快向皇帝汇报啊。”

张长曦叹口气,“你觉得皇帝陛下会不知道?我们分析的这些,他只能比我们知道的早,绝不会比我们知道的晚。而且你信不信不出三天,我们就会有新的任务要接手了。”

林木扭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慕容彦,“可能吧,不过为什么是我们,我燕山之行已经圆满结束了啊。”

张长曦奸笑道,“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脱身了吗?”。

“你不会打算卖我吧?”林木咽了口唾沫。

张长曦凑过来,小声道。“当然——不会。只是现在的你早就在风暴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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