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以北有一座高台,各大匪首各据一位,眼神不顺的望着擂台中的二人。

“哼,好嚣张的聂家小子,对上我儿,也只能逞口舌之利。”狂狼坡寨主李元霸不屑的冷笑道。

“金成这娃儿虽然只有聚气阔海一重境,也不是一个只能聚气的废物所比拟的。”血帆寨主周伯立帮衬着讥讽道,眼神不时撇向一侧的聂风夫妇,满脸挂着冷笑。

聂风夫妇神色平淡,对这些冷言疯语不闻不问,眼眸盯着聂痕尽是期待的神色。

“金成将他打成猪头。”

“把这废物从擂台上丢下来,让他嚣张。”

“废物赶紧跪下求饶。”

擂台下方全都被聂痕一番很牛气的话语给激怒,咆哮的起哄声纷纷而起。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李金成神色冷漠,被聂痕这以刺激,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李金成垂立的双手,手指涌现出一道道精芒,指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生长出一寸,仿佛一双幽冥的鬼爪,尖锐无比,闪烁着慎人的幽幽寒芒。

身形突然一闪,如一头发疯的狂狼眨眼间扑上前来,挥舞锋锐的利爪,仿佛可断金切玉,划破空气,带着令人发悚的厉啸,顺袭聂痕的面门。

“噗噗”破空声响起,站立于原地的聂痕被两爪横切的四分五裂,不过,李金成的笑容突然僵住,眼前竟然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原来那只是一道淡淡的残影。

狂狼坡的狂狼幽冥决,以速度而著名,对敌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接近对手,展开无比凌厉的攻势撕裂对手,刚才他与聂痕的距离正好属于控制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即使高过自己一个小境界的对手,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会中招。

不论是台上台下全部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可以说除了高台上的匪首外,在场的几乎没有人看清聂痕的速度。

“我劝你还是将最强的本事拿出来吧,否则你就没机会了。”淡然的声音从李金成的背后响起,使其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刚才聂痕展开攻击,他将没有任何机会,这说明了什么,前者非常自信,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狂狼吞天噬。”

“嗷呜……”

在李金成的眼中被一个废物无视,怒火刺激了他每一条反应神经,张嘴一声慎人的狼啸,狰狞的獠牙凸显而出,四脚着地,双目通红,一股嗜血的气息弥漫而开。

一只如牛犊子般的巨狼虚影,笼罩住李金成,张开血盆大口,仿佛欲整片天地都要吞入腹中,猛然扑向聂痕,噬咬而去。

若换做常人,早已被这种恐怖的虚影给吓破了胆,但聂痕可非常人,双手不断的结出奇怪的印。

“他在干什么,难道要施展武技?”高台上李元霸疑惑的看着聂痕的怪异手法。

“灵力只能进不能出的废体,怎么可能?”荆棘岭寨主丁武力同样疑惑道。

旁边的周伯立阴霾的双眸一眯,猛然瞪圆,惊道,“不可能,这个小子竟然踏入聚气阔海一重境了。”

除了聂风夫妇以外,其余的寨主同时站起,震惊望着擂台上那道削瘦的身影,神念同时探出,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李金成已经扑到聂痕近前,血红的双眸满是嫉恨的厉芒,欲将他的脑袋咬下才肯解气。

聂痕冷然一笑,身形突然一闪,幽灵闪再次大放异彩,瞬间移动到李金成的背后,让后者扑了一个空,正好将下臀暴露给了前者。

“聂痕之自创绝技,千年杀。”

“色棍哥,好霸气的武技,把他虐成死狗。”台下的谷广悦与王敬君神采奕奕,挥舞着拳头高呼道,可是,下一刻他们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不仅是他俩人就连台上台下全都瞬间鸦雀无声,表情很是木讷,紧接着一股恶寒由内而外升腾而起。

只见,聂痕合着双手,伸出两指,正好推在李金成的两跨之间,大臀中央的位置。

“什么狗鸟武技,原……原来是灌肠……他真能想的出来……”谷广悦二人满额头瞬间爬满了黑线,一大滴冷汗顺额而下。

“嗷……”李金成一声凄厉的惨嚎,巨狼虚影就此消失,双手紧捂着臀部中央,冲天而起百尺高。

擂台上,各大匪首瞠目结舌,特别的李金成的老子李元霸,当儿子惨嚎而起的时候,面部肌肉一阵跳动。

聂风一幅被打败的样子,一拍额头,苦笑道,“这个臭小子。”

白飞飞美眸带着笑意,轻声道,“真是个坏儿子,总是喜欢给我们带来“惊喜”。”

此时,李金成已经趴在了地上来回翻滚着,脸色煞白无比,嘴里不断痛苦的哼哼着,捂住臀部的双手有着大片的鲜血流淌而出。

不得不说聂痕的招式实在是有些阴损,充满灵力的双指形成的暗劲,从某处直逼丹田,两股力量对撞,间接导致灵海一片混乱,从而失去了战斗能力。

“哈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今天是月初,正好正好,不早也不晚。”谷广悦阴阳怪气的咆哮道,声音之大唯恐别人听不见。

王敬君憨厚认真的道,“这女人该有的东西,怎么转嫁到男人身上了,难道他是雌雄同体?”

不愧为从小到大与聂痕同流合污的死党,招式阴,嘴更损,合起来称呼曰,阴损。

众人顿时忍俊不禁,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但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两张阴损的嘴巴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免引火烧身。

特别周围的女同胞们俏脸通红,不断翻着白眼,狠狠的瞅着两人,若眼神能杀人,二位仁兄包括罪魁祸首聂痕,绝对会被千刀万剐。

“噗”

损人的话语顿时让李金成怒火攻心,一口逆血喷出,便昏厥了过去。

“这两个小兔崽子。”正气庄王凡长黑着一张脸笑骂道,也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反正脸本身就黑。

“色棍败类加黑水,粪蛆也能逼成花蝴蝶,这可是泰罡年轻一代的常话。”谷力接过话题,然后恶狠狠的对着聂风说道,“聂大胡子都是你家小聂子,把两个良好少年都给带坏了。”

聂风无奈一笑,摇头回敬道,“都乃匪出身,何来良一说。”

“这。”作为主家的雷一笑,也顾不得摸自己的光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擂台上的一切,雷一笑之女雷雪儿都看在眼中,虽然聂痕在比斗的招式,很是让人所不耻,但几个呼吸间将阔海一重境的李金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还是以前那个废物吗?

此时,李元霸坐不住了,立马飞身来到了擂台上,检查昏厥的李金成无大碍这才放心,随后阴冷的盯视着不远处的聂痕,狠声道,“小子好阴损的手段。”

“李叔叔您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正常比试,难免都会有损伤,你儿子一没死,二没瘫,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啊。”聂痕一脸无辜相,佯装委屈道。

“你。”李元霸怒目而视,一肚子火气即将临近爆发的边缘,使得聂痕神色一凝,微微后撤一步。

“哼,李大王八,小辈之间的比斗,你一个做长辈的想掺合?不如老娘陪你玩玩如何?”高台上,白飞飞神色微冷,娇声道。

李元霸闻声身形一颤,“冰姐”的威名可不是盖的,曾经他可是被好一顿虐,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凉了一半。

“哼,青山不改,细水长流,后会有期。”撂下一句狠话,李元霸抄起不省人事的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元霸的离去并没有阻止挑擂的节奏。

聂痕只手插袋,一幅爷就是天的嚣张相,指着台下的一干人等指桑骂道。“就这点能耐还他娘的有脸叫吠,不服的滚上来。”

台下的众年轻一代,心中顿时腾起一阵怒火,这家伙不仅嘴巴损,人更欠揍。

终于有人气不过,窜上了擂台,同样阔海一重境,结果,刚一上来,还没站稳脚跟,便被聂痕一个幽冥闪,闪到了面前,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什么样的阿猫阿狗也敢上来得瑟,能来个像样点的不?”聂痕一身牛气冲天,悍匪的本质一展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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