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岭丁仁前来挑战。”丁武力之子终于安奈不住,一跃而上,神色冷漠道。

此人顿时让聂痕正视起来,在神念的感知下,他竟然有着阔海二重境的实力。

“姓聂的敢与我动用灵兵一战否。”丁仁冷漠的双眸中,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闪烁,但还是被聂痕捕捉到了。

他与李金成乃至交,让聂痕如此羞辱而败,心中顿时产生了杀念。

聂痕神色平淡,道,“有何不敢,亮出你的灵兵吧。”

丁仁非常直接,袖子中一把流星战锤逐渐放大九尺长,双手持于胸前,恐怖的锤头足有两人之大,若被砸中绝对是一滩血泥。

“你的兵器呢?”丁仁问道。

“不对,痕儿好像没有灵兵。”白飞飞神色一慌,失声叫道。

声音顿时传入几名匪首的耳中,特别是周伯立立马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聂风牵住了她的柔软的玉手,安慰道,“你忘了,痕儿的那把折扇可是一把灵兵,而且阶位还不低呢。”

白飞飞美眸一怔,这才松了口气,所谓用情之深则乱,不过,接下来聂痕的动作,一下将她包括聂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聂痕很随意的举起一双拳头,顿时让全场皆震,引起一片哗然。

“这家伙在干什么?”

“天哪,他不会要用拳头对丁仁的灵兵吧,他想找死?”

“看样子是嚣张过头,脑子失灵了。”

在场的神色唯一没有丝毫波动的只剩下了谷广悦与王敬君,但眸子中还是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毕竟丁仁手中的战锤已经超出了凡兵的范畴。

“你…你的意思是说,使用双手对付我的灵兵?”丁仁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丁仁的疑问顿时揪住了所有人的心,一同看向聂痕,等待着他的回答。

聂痕却有些不耐烦的回应道,“不就一把一阶的破铜烂铁吗,要打快打,别跟小爷磨蹭。”

“我靠。”这是全场所有人的心声。

“混账小子,你搞什么?”白飞飞终于忍不住,立起苗条的身段,对着聂痕质问道。

可是,丁仁却是阴冷一笑,根本不给聂痕回话的机会,突然,力举战锤当头轰然砸下。

“呜”恐怖的战锤发出令人发堵的“咆哮”,速度可谓是眨眼既至,台下众人仿佛看到了聂痕被砸成肉饼的一幕,当然,每个人的心理皆有不同,有些人提心吊胆,有些人畅快无边。

“当”响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当众人看清场内的情形时,下巴恨不能掉落一地。

只见,聂痕小弓马步,一拳冲天,犹如一位霸天战神,结实的顶在战锤表面,让人惊悸的是整只拳头竟然生生的凹入其中。

“他……还是人吗?”全场心声再起,却与刚才截然相反。

“这个臭小子吓死老娘了。”白飞飞满眸子的水雾,拍打着饱满的胸口,看样子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聂风,此时也站了起来。

丁仁一身冷汗淋漓,他现在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眼前之人绝对不能以修为等阶来论高低,人怪实力更怪,这让他不仅产生了一丝后悔上来的念头。

“嘿嘿,灵兵战锤碰着钉子了。”聂痕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的一笑。

这让丁仁心头一紧,感觉此时的聂痕露出笑容时,仿佛头顶上生出了两对尖角,常人称呼他为恶魔。

不等丁仁有所反应,聂痕突然抽回出拳之手,紧紧抱住锤头猛然用力,大喝一声连人带锤一同过肩甩了出去。

丁仁变成了飞人,可是,战锤仍被聂痕抱在怀中。

几个翻落,丁仁安全着地,不过,聂痕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他瘫坐在地上。

“咚,叮当叮当”

整个擂台不时传来刺耳的打铁声,聂痕竟然以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悍猛的双拳,如钢的双脚,对扔在地上的灵兵战锤,一阵胡乱的拳打脚踢。

一边击打,嘴里还不闲着,“敢用锤头敲小爷,我让你变成废铁。”

聂痕脚踩满是疮痕的锤头,双手紧握扭曲不堪的锤子杆,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硬生生的将战锤撕成两截。

这位暴力狂竟然仍不解气,直到将不成样子的战锤虐待成屎陀状,沦为一堆废铁后才肯罢休。

最后竟然一脸狂热的说出一句差点把丁仁吓哭的话,“真他娘的过瘾,还有没有啊。”

此时,全场处于一片短路之中,聂痕所表现的一切,根本不可以常理来论之,暴力、狂妄、变态这是众人给他的评价。

“嘿嘿,竟然没有,那轮到你了。”聂痕再次露出雪白的牙齿,一步一步逼向丁仁。

呆滞中的丁仁心胆巨震,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冷颤,他早已被刚才聂痕的所为吓破了胆,哪还有一点战力可言。

“我弃权,你这个变态。”情急之下,丁仁立马撂下一句话,慌不择路的窜下了擂台。

“哈哈哈哈,胆小鬼,还有谁?”聂痕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一声惊天狂喝,威震诸雄。

台下年轻一代心神皆震,此时再无一人出声,也无一人再上擂台。

虽说不战而逃乃常人所不齿,可是,一个只凭借着肉身,便将一把灵兵虐成废铁的变态,众人认为丁仁的行为是理智的。

高台上雷一笑突然对着身边的女儿叹息一声道,“女儿啊,我们的决定是否错了。”

亭亭玉立的雷雪儿也是心生涟漪,此时让她突然回忆起之前谷灵悦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雪儿姐姐,说过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后悔哦。”

“还有谁?”聂痕独立擂台,很是威武霸气,指着下方的年轻一代不断叫喧着。

“色棍哥哥好帅哩,嘻嘻。”鬼灵精怪的谷灵悦临近擂台下,举着小粉拳,对着聂痕如一只小灵鸟般欢呼道。

正在这个时候,一人突然跃上了擂台,一袭白衣,面色阴柔,正是血帆大少周小华。

“血帆周小华来战。”周小华如自宫般的声音响起,手持细剑,闪烁着幽幽寒芒。

高台上周伯立很是满意的轻轻点头,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那种眼神仿佛看到了周小华得胜,将聂痕踩在脚底的场面,让一侧的白飞飞看了之后立马欲要呕吐的冲动。

可是,对于来者聂痕竟然视若无人,折扇唰的一下轻展而开,醒目的八美图飘飘欲出,非常惹眼,但台下任谁也不敢挑个头,毕竟这个暴力狂刚才所展示的一切,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深深埋下了畏惧的种子。

正当聂痕径直来到擂台边缘的时候,一道矮小的身影突然挡在了谷灵悦的娇躯前,防贼般的盯着聂痕,一脸警惕相,正是谷广悦。

“老色棍,我警告你,再敢上前一步,老子跟你拼命。”谷广悦瞪着眼睛,语气很是认真的威胁道。

“哎呀败类老弟,你这是哪的话呀,咱可都是一家人,我与小灵鸟妹妹可是很清白的男女朋友关系,说个话都不行吗。”聂痕佯装一幅委屈相,调侃道。

谷广悦一摆手,说道,“你还别说,就是这家贼难防,赶紧滚一边去。”

跳上擂台的周小华面色阴沉似水,这个可恶的聂痕完全一幅局外人的样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饶是他蕴养再好,顿时也是火冒三丈。

“不知死活。”周小华冷喝,细剑如蛇带着阴冷的煞气,顺袭聂痕而来。

聂痕神色微微一动,冷然一笑,身形一闪,躲了过去,这次竟然没有收起折扇,挑衅道,“你他酿的属狗啊,这么急着咬人?”

“混蛋小子,你废话太多了。”

周小华眸间闪过一丝杀意,手变剑指,细剑脱手而出,被他以丝丝外放的灵力控制在周身盘旋。

更为可惧的是周围的温度竟然迅速下降,一枚枚结成的冰渣应声落地,阴冷的煞气瞬间席卷整座擂台,就连台下之人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身不由己的向后跨出数步。

而聂痕神色郑重,但眼眸中充满了狂热的战意,今天他要力战聚气阔海三重天,想要落实一下,看看传说中的荒之躯到底是否真如所闻的那般同阶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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