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一开始,蒙特尔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本來他从雷那里得到消息,少爷因为和吴小姐相处不融洽,一直心情不好,本着关怀上司的人道主义思想出发,蒙特尔就变着法子想叫张不凡出來散散心,却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放了一头发疯的狮子出來,遭殃的,当然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凡人类。

因为有张不凡这个不怕死的前锋加入,蒙特尔的所谓的“哥们”的队伍分数遥遥领先,整个冰场简直就成了张不凡一个人的秀场,大家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永远都不知道停止的战斗机器一样。

“……喂,你不是说你朋友是业余的么!”

突然,蒙特尔和张不凡这一队的队长凑了过來,就在赛场上和蒙特尔咬起了耳朵,5。

“是啊!他真是业余的,和我一样!”

蒙特尔听到这种质疑,要哭的心都有了,他只是纳闷,平常和老大出去做什么运动,都从來沒有看他这么使过全力过,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张不凡已经不知道点到为止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蒙特尔的朋友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天只好憋出这么一句话。

“……打到一定分数就行了,对方那帮人非常具攻击性的,被这么赢还不疯了!”

说着,他便拍了拍蒙特尔的肩,自己一个人跑到场边上去躲清闲了,蒙特尔恨恨地望着自己这个死党远去的背影,又满眼忧伤地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反正我们队已经有一个人发疯了……多疯几个有什么所谓啊……”

蒙特尔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滑到了张不凡身边,他刚一站定,球便传了过來,张不凡看都沒看他,便带着球绕过他向对方门前冲去,蒙特尔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人员的虎视眈眈,禁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从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上來看,这帮人脸上的表情压根就不是要打球,而是要打人了。

即便如此,因为张不凡已经往前冲锋,蒙特尔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张不凡是他这么多年的生死之交,还是他的老板。

两人配合得当轻松绕过了对方的好几个防守队员,眼看着就要到门前射门的时候,突然蒙特尔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轰隆一声响,就见到张不凡被人重重撞到了场边,半天都爬不起來,蒙特尔一楞,立马滑了过去。

“头儿,你沒事把,!”

张不凡坐在地板上喘着气,好半天才回过神來,刚才的过度发泄,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这才沒能躲过敌人的暗算。

“沒事!”

温热的液体带着些温度,混着汗水一道从他脸颊滑落,张不凡知道,这一定是见血了,可是他依旧淡定,并沒见他有什么愤怒的地方,倒是蒙特尔一脸沉重,眼神也变冷了许多,他扶着张不凡站了起來,替他取下防护盔,就见张不凡的嘴角和鼻子那一块儿,满是鲜血,根本就闹不清楚到底是哪个部分受了伤。

“头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蒙特尔这么一提议,张不凡突然咧嘴笑了出來,这笑容似乎要比他脸上的伤还要血腥。

“沒事,小意思!”

张不凡低着头脱掉了脚上的冰鞋,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蒙特尔的手臂就往冰场里头冲,蒙特尔心里咯噔一下,一转身果然就见到刚才那个使坏的大个头被人掀翻到了地上,始作俑者当然是张不凡。

“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就不一定了!”

张不凡一只脚踏在那个高大的白人身上,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觉得不容侵犯,当他手上的冰球棍落下的时候,蒙特尔确实别过去了脸,他以为,以张不凡的性格,这一棍子应该是照人家头上敲的,却沒想到,只是落在了那个人的旁边。

这突然而來的插曲让在冰场上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蒙特尔在内,直到张不凡过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

“走了!”

“哦!”

蒙特尔点了点头,赶忙将他和张不凡的东西收拾了,抱着去了更衣室。

“……老大,您今天……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啊!”

趁着张不凡对着镜子处理伤口的当儿,蒙特尔状似随意地开始了今天真正的主題。

“嗯,有什么不一样的!”

张不凡转过头來看了蒙特尔一眼,见到后者脱得只剩下精壮的上身,手里还拿着毛巾和沐浴用品,又不急着去洗澡,就知道这家伙是特意留下來和自己说话的。

“这个……”

蒙特尔挠了挠头,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发现,自己开启的这个话題,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擅长。

“我只是觉得……呃,老大最近似乎有点不开心!”

张不凡一听乐了,对着休息室里的那一方小镜子继续用医用棉擦拭着脸上的伤口和淤青,这过程一定很疼,可是张不凡却沒头都沒有皱一下,好像流出來的这些血,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你这两天不是都帮着我出去办事了么,怎么知道我开心不开心的!”

“呃……”

被张不凡这么一反问,蒙特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刚才的那些话真是蠢,根本就是间接暴露了自己的战友啊!一时间,蒙特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继续这个话題了,只能站在张不凡身后东张西望,抓耳挠腮。

张不凡透过镜子看着这一切觉得好笑,又气这帮下属串通一气,多管闲事,所以他也不太打算给蒙特尔解围,好在蒙特尔的性子算得上是雷和饿狼的综合体,情商比较高。虽然对于被拆穿这种事情有些尴尬,最后他还是突破了这层心里障碍,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把话都挑明了说。

“雷跟我说,您这两天心情不好!”

“嗯,然后呢?”

张不凡左右摆了摆脸,见伤口都暂时处理干净了,这才转过头來看着蒙特尔。

“我们觉得,这是因为您和吴小姐吵架造成的!”

蒙特尔一摊手,一幅豁出去的表情,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张不凡的脸色立马就黑了。

“你胡说什么?”

“可能是我们胡说吧!不过,您心里为这些事情或多或少觉得不痛快,也是事实,不是么!”

话一说开,蒙特尔也越來越大胆,大有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管你对我是唱黑脸,红脸还是白脸,张不凡闷不吭声地一屁股坐到长凳上,一个劲地给自己灌冰水,完全是处于一个消极抵抗的状态。

蒙特尔见张不凡沒吭声了,立马就坐到了自己的老大身边,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张不凡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已。

“老大,您看就咱们两个在,我跟您说这些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您要是想和人家小姑娘有什么……”

“谁说我是要和别人有什么了!”

张不凡强硬地打断了蒙特尔的话,似乎是想申辩什么?到头來,他的辩驳却又如此苍白无力。

“……您不想和人家小姑娘有什么?为什么会管她的私人生活这么多事情,还留她住在你真正的家!”

蒙特尔奇怪地看了张不凡一眼,男欢女爱的事情实在再正常不过,更何况现在念希和张不凡都是单身,他思來想去,实在沒明白张不凡否认的点在哪儿。

张不凡被蒙特尔问得语塞,好不容易平复下來的心情又因为这三言两语而被人架到了火上烤,炙热难当,他大口大口的灌水,希望能够让自己冷静下來,不那么焦躁,可是眼看着两瓶水都要喝完了,却一点效果都沒有。

“……头儿,咱也不是逼您承认什么?也沒那个资格,有些事儿,您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不过我觉得吧!如果您真心喜欢人家,实在沒那个必要这么僵着,男人嘛,生來就是用來替女人犯的错误道歉的,您说是不是,这个……”

蒙特尔似乎爱上了心里辅导这个工作,话匣子一开大有关不住的势头,张不凡不说话,他也不去考虑其他情况,权当别人是在虚心倾听他的教导,别人越沉默,他就说得越起劲,突然,张不凡觉得脑袋有些疼,那股子打人的冲动又要上來了,于是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动作大得让蒙特尔吓了一跳。

“……我要回家,你动作快点!”

张不凡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蒙特尔,直到把对方看得有点发怵,他才将身上的装备往蒙特尔身上一扔,头也不回地往浴室里奔,或者现在只有冷水澡能够让他好好冷静下來,考虑他和念希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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