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把我留在这里?”朱元徽问,“你就不怕……”

苏胡着实觉得这人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其他小说里的描写的人物那样高冷,刚才说让他走他不走,和她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现在让他留了下来,他还是继续罗里吧嗦的叽叽喳喳一大堆,就好像是村里的大神一般,一定要刨根问底,恨不得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挖出来。

所以,她不想再和朱元徽多讲一句废话,干脆利落地下了床,正要抬脚出门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好生待着吧,姐姐很忙!”

说完,就大跨步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朱元徽坐在床边,目光看着门外苏胡的背影,眼神说不出的深邃。

苏胡走到院子的一角,打算把自己刚才弄的菜园,再好好的修缮一下。

恰巧苏父就坐在那里,看见苏胡走了过来就立马直起了身子,质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屋里?”

苏胡斜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漠,“关你什么事啊?”

苏父气急了,“我是你父亲?”

“哦!”苏胡冷淡地回了一个字。

苏父气急来到苏胡跟前,质问:“哦?哦是什么意思?”

苏胡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父,“哦,就是,你说的我懂了!”

“然后呢?”苏父追问。

“没有然后?”

说完,苏胡捡起了小锄头,蹲了下来,继续修缮自己的裁员。

苏父站着苏胡云淡风轻的模样,觉得更加气急。

“你知道一个休夫的女人再想嫁出去有多难吗?现在你倒好,一个休夫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大白天在做一些苟且之事,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嫁出去?”

“我为什么非得嫁出去?”苏胡淡淡说着,“我压根就没想过!”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目光也没给苏父一个。

苏父听到苏胡不想再嫁出去的话,更加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想嫁出去,你不嫁人谁养你,你打算在家让你爹我养你吗?”

“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的事情?你不嫁人,为父就要跟着你饿死,这件事我们苏家的大事?”

苏胡听此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直直盯着苏父,“所以你想让我家人,好大赚一笔彩礼钱,保你余生无忧对吧?”

苏父被苏胡犀利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但还是挺直腰杆,“对,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女儿,就得养活我,就要听我的话!”

苏胡轻蔑地笑了笑,“你怕是忘了我那天说过的话了吧?你是鱼的记忆吗?”

“什么鱼的记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苏父疑惑。

“不是鱼的记忆,干嘛总是把我的话忘记?”苏胡说完,笑了一声,“哦,喝酒喝到脑子不灵活了!”

“你!”苏父气愤地指着苏胡,“我跟你明说,我已经托媒婆给你在李家村找了一户人家了,明天你就给我收拾好去见一面,我们商量个婚期!”

苏胡倒是没顺着苏父的话说答应还是拒绝,只是嘲讽着回了一句这样的话:“哟,敢情这几天没见着你,不是因为你跑去哪儿喝酒了,原来是替我这个女人去找夫家了,那我可真是要感谢你为女儿做了这么多了,女儿是在感激不尽,所以无以回报!”

原本没听懂苏胡话语里对他的讽刺,脸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容,不停地在点头,可听到“无以回报”这个词语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绷着一张脸。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嫁过去了,你知不知道父母子母,嫁不嫁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不嫁也得给我嫁!”

苏胡自然是不让半分地回怼:“我说不嫁,你敢把我怎么样?”

苏父此时脸上背气得是面红耳赤的。

苏胡当然不怕他,又继续反击:“打我吗?你也打不过我!拿伦理教条来压制我,我也不在乎那个呀!请村长吗?嫁娶这事咱们桃花村的村长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吧,又不是女子不贞不洁了要浸猪笼的大事,诶,这么说,好像你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苏胡噼里啪啦的一段话成功让苏父气得有口不能言,她得意地看着苏父,再次补充:“对了,我帮你出个主意吧,这样好了,你先瞒着我,去和李家村的那户人家谈好了,然后在迎亲的当晚,下个药把我迷晕了,这样你就可以成功把我嫁过去,等我醒的时候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不能做什么了,爹,你说我的办法怎么样啊?”

苏父那叫一个气啊,气得都忘记自己能说话的事实了,只是站在原地,面红耳赤地大口呼吸着,好似要准备随时被苏胡气到昏厥。

苏胡佯装一副为难的样子,手摩擦着下巴似思考状,“可是啊,你有钱买买迷药吗?”

说完,低声笑了笑,“所以啊,你也奈何不了我!我说不嫁就是不嫁。”

给了苏父一个霸气的眼神,苏胡又蹲下来,拿起小锄头,继续刚才停下的活儿。

而苏父,还只能生着气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看着苏胡。

过了一会儿,甩手而去。

苏胡继续修缮工作。

但她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两只眼睛,将一切都看了去!

苏胡的工作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听到了刘玉和王二狗两人同时响起的声音。

“姐姐,你在吗?”

“苏胡,在不在啊!”

苏胡循声望去,王二狗和刘玉齐齐站在门口。

她放下小锄头,就这桶里的清水粗略的洗了洗手,就走到了门口。

“我在!”苏胡看着他俩背后背着的筐子里装满了满满的药草。

两人也在这时候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筐子放了下来。

“姐姐,你要的药材我都给你找回来了!”刘玉柔柔一笑。

“呐,你要的榄草,老子给你拿回来了!”王二狗估计是在外头嚣张惯了,说话的语气都是带着痞气。

苏胡俯身,抓了抓两个筐子里的药材,确认无误后,掏出了身上的荷包,拿出了银钱,分次递给他们。

“这是你的,刘玉,然后王二狗,这十文钱是我答应的那两筐的榄草的工钱。”

两人开心滴收下了钱。

苏胡又补充道:“刘玉,那个白芷草我今日有才了一些回来,我去给你拿,你在这儿等一下。”

王二狗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那个,苏胡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再给你送一筐过来!”

苏胡点点头,王二狗手里攥着钱,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苏胡回院子里给刘玉取了白芷草给刘玉。

刘玉道谢,也向苏胡承诺过几天再送药草过来,便也离开了。

苏胡提着两筐药草回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在这些药草泡在了一起。

原本这些药草这些洗一洗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没有桃花,倘若放着过夜,依着这天气,就变得不鲜嫩了,那么制作出来的古琦皂,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等弄好了一切,也到了日暮时分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苏胡在家中又不见了苏父的踪影,也不想对此有过多的理会。

但苏胡正准备做一顿好菜好饭好好招待自己的时候,她发现,昨天买的肉和米都诡异地消失了!

苏胡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暗恨自己的大意,自己赚钱买的东西居然被苏父悄无声息地拿走了!

这人做的这事着实让苏胡感到气愤!

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大米也没有了,但苏胡这些天去山上挖了些许的野菜,采了些许野果,还幸运地找到了几块红薯。

红薯今天中午就吃完了。

只有野果和野菜了!

做菜这事,苏胡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胃,她真的不是很擅长这方面。

所以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打了个汤,就没了!

可怜得只有一碗菜,还有一盘野果!

看着这么可怜的晚餐,苏胡在心里将苏父千刀万剐并且骂得狗血淋头!

“吃饭了!”

朱元徽闻声走过来,看着桌上惨兮兮的两样东西,苦笑着问道:“就算我惹你不快,你也不用这么回报我吧!”

苏胡轻笑一声,拉了凳子坐了下来,“你想多了,要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别说东西了,我让你见到食物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话,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来,“这是我的晚餐,可怜你,才拿出来给你分享的!”

“可怜我?要不是解释的这番话,我真的以为你在报复我!”

朱元徽坐了下来,看着苏胡拿着野果就着菜吃,禁不住疑惑地说道:“这是没有米饭吗?”

苏胡淡淡地嗯了一声。

朱元徽叹了一口气,“也罢,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两个人再也不言语,沉默地吃着。

时间飞快,刚刚还是日暮时分,转眼间,天空就盖上了夜的被子,开始沉睡。

苏胡给朱元徽打了一盆水,来到屋里。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朱元徽见苏胡拧着手巾,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帮我?”朱元徽问。

“不然,你要自己来,你能自己处理背后的口子吗?别给我整到伤口开裂,我还得给你包扎!所以,我来!”

苏胡手拿着已经拧好的手巾走到了床前,眼神看着朱元徽的衣服,示意他脱衣。

然而朱元徽并没有动,而是直直注视着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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