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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V 55 遭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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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知晓后玩味的想,经lì

了这样的事,魏楹该知dào

高官厚禄的重yào

性了吧。也许,可以等着他主动投靠了。

结果他还没等到魏楹主动投靠,却等到了他被贬出京,到蜀中一个偏远州府任县丞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魏楹那晚被安排了苦差,众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还在编纂书目。最近,没人肯干的苦差都压在了他身上。正在挥笔疾书却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他抬头一瞥,手里毛笔的墨水差点滴到文书上。

他赶紧放到笔架上,然后起身离座整理官服跪倒在地,“臣翰林院六品编纂魏楹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昭帝李晋。他是少年登基,所以虽然才四十二岁,皇帝却做了三十多年了。他记性很是不错,当下指着魏楹道:“嗯,朕见过你,朕想想,对了,你是今科的探花。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啊?别人都按时下衙了嘛。”

面对最高领导心血来潮的临时造访,魏楹也有点小紧张,他上次面圣还是*

m.35zww.*在一年多以前了。这个时候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效率低下所以不得不留下加班吧。也不能说是上头故yì

刁难自己,这样得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不利于与同僚的团结。

于是魏楹便把自己说成了人年轻挑担子捡累活儿做,而领导则是看重所以给他加担子。

昭帝坐下和他随口闲聊起来。发xiàn

这个年轻的探花对时势依然如一年前殿试时一样了解,看问题还是那么敏锐。当然,口齿清晰更是一如当初。面对他突然造访,至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一点怯场。对于这样知dào

上进又出得了场合的年轻官员,昭帝还是比较满yì

的。

便又问起了魏楹这一年多在翰林院的日子,魏楹想了想便说了自己有心想多做点事务,而不是一直在翰林院呆着的话。说完其实也有一点担心,但是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而且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还是比较欣赏的,便斗胆说了。

昭帝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他母亲的事解决了没有,魏楹黯然。

“所以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最可悲的一件事。朕比你幸运,朕还有母后可以孝顺。”当年太后以二十八的高龄,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后终于生出了皇帝。如今,在人称七十古来稀的年岁还依然康健,这是昭帝非常欣慰的一件事。

魏楹毕竟还是太嫩,尤其当面对的是一国之君的时候。虽然他谨记不能祸从口出,但是他对皇帝耗费巨资为太后操办寿辰的些微不满还是被看出来了。尤其是联系上他之前侃侃而谈的各地天灾**,昭帝立时便怒了,“哼!你不是想出去做些实务么,朕成全你。”

结果,调令下来就成了从正六品的编纂贬为八品县丞。而且去的还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

他头一天晚上回去就和沈寄说了,“小寄,我可能要坏事。我今天……”巴拉巴拉把当晚的事说了。

沈寄听完蹙着眉头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不过,你的心思被他看出来很寻常,他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了。”这么多年皇帝不是白当的啊。

魏楹耷拉着脑袋,“我还是火候不够。这一次我恐怕会被贬,至于到什么地方就不知dào

了。还能不能回来,几时能回来,日后还有没有上进的机会这些都不好说啊。”他这回得罪的可是皇帝,谁都保不了他。一想到锦绣前程就这么断送了,他心头就纠结的慌。

沈寄其实也有些害pà

,还好皇帝不是一怒就要杀人那种。比起丢小命,只是被贬官已经算不错了。她安慰魏楹道:“总好过流放吧,咱们不是差点都被流放了么。到底怎样不是还不知dào

么。”

当晚近乎一夜未眠,第二天上衙就接到了调令,让他交接清楚手里的事,预备出京。皇帝是限令他一月到岗。从这里往蜀中去,这个时间可不宽裕。

沈寄见到午时不到就回来的人时,心头便知dào

坏了。几个丫头看着他们的脸色也知dào

不好,沈寄摆手让她们出去,便互相看了几眼出去了。

魏楹看着沈寄平静的道,“八品县丞,蜀中南园县。”他已经接受现实了,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就是痛哭流涕丑态必现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还当真贬官了啊,以后要再升到六品得多少年月啊。

沈寄眨眨眼问道:“小县?”大县的话父母官应该是七品县令才对,小县才是由县丞主政。

“大县。”这是比被贬为县丞更让人郁闷的地方,他头上还有县令。

“啊?”这什么意思啊。

魏楹站起来,“你给我收拾东西吧,我这几天就出发。那个地方,你还是别去了。”他打听过了,已经因为剿匪死过一任县令跟县丞了。现在的县令考评很不好,但是没有旁人肯去,他便也把官位坐稳了。一路艰险,去了境况又不好。小寄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京城里有宅子有铺子还有庄子,也需yào

有人主事。

“我不去?”沈寄一脸的不答yīng

,“我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么?还是说你想撇下我,出去好多纳几房美妾啊?”

“说到哪里去了。”魏楹想了一下道:“至少你等我去站稳脚跟了,再派人来接你。”

“我要去,家里又没有长辈需yào

我代你尽孝。”就是有,我也不想就这么夫妻分居,这样迟早出问题的。这年头都讲究正妻在家尽孝,然后带小妾到任上,或者是到了任上再纳小妾。徐茂不就是这么想的么,要把新媳妇儿留在家里。不过可惜他父母不同意,说他不小了,让他媳妇跟他上京,这样嫡长子也好早点出生。

“那好,你在家等着我派人来接你。”魏楹有些担心沈寄又自作主张。

“好吧。”沈寄思忖,怎么这么倒霉啊。好容易把那个瘟神小侯爷给避开了,还没高兴上两日呢,结果皇帝突然就对魏楹生气了。

沈寄出去让人打听南园县的气候等等情况,一边安排丫头给魏楹打包当季行李,然后又让厨房准bèi

干粮饮水,还有出行的马匹。至于跟去的人魏楹点了管孟刘準几个得力的小厮。一时府里上上下下都知晓了男主人因为应对不当触怒皇帝遭贬的消息。

下衙后,十一叔过来了,“怎么回事?”

魏楹便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十一叔听完也只是说了一声,“之前我看你处理各方面的关系都比我强,原来骨子里你还是跟我是一家人啊。只不过我现在老了,要顾虑的多了。”

魏楹苦笑,“有些道理不是不懂,可是心头还是放不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些话从识字开始就在心头萦绕。”

沈寄正亲手奉茶,听到这话有些震动,这便是所谓传统知识分子的高度责任感了吧。

魏晖颔首,“正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别人都劝我的,注意方式方法,我也转赠给你。你想做什么,首先得保证自己身在其位。你这次去,如果能做出些成绩来,造福一方,也未尝不是因祸得福。还年轻,就当是增加历练了。”说着望向沈寄,“侄媳妇你也不要怪楹儿,所谓外圆内方,外头再圆润,内里还是方正的。这才是风骨!”

沈寄微微福身,“不会的。”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沈寄望向魏楹,后者道:“她想跟去,我让她等我安顿好了来接她。”

魏晖蹙眉,“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的,侄媳妇你去恐怕不太合适。”

沈寄低声却坚定的道:“叔父,我要去。”

魏晖还待说什么,见魏楹给了他一个眼色便止住了。本来沈寄这么顶撞是很失礼的,不过是为了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计较。这个小女子亲戚中对她评价不太高,说她出身低,实在不堪嫡长孙媳的位置。上次回去颇为大方的送见面礼,有人高兴也有人在背后说果然是市侩作风。但是总比家里几个房头为了分红争得面红耳赤好多了吧。那个时候怎么没人想着书香门第需yào

端着一点了。还有其他藏污纳垢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沈寄奉完茶便掩上门退了出去。

魏楹道:“叔父,我去蜀中,只有一件事比较担心。”于是将小侯爷之前的作为说了一下。

魏楹蹙眉,这个侄媳妇是漂亮了一些,不过听楹儿所说,倒并不是她的过错。而且那小侯爷的名声他倒也是挺多了。

“你是想让她再住到我家里?”这个小女子可是出了名的凡事自专,看方才那模样,倒是一心要跟着去蜀中的了。

魏楹道:“如果我去了,境况比预计的好,那我就派人来接她。如果境况很恶劣,那就罢了。叔父替我把人照看着吧。”

“行!这个没问题,你家里没有个正经长辈,她一个人住着是容易有人说闲话。就让她住到我家去。”魏晖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受些磨砺不是坏事。我走了!”

“侄儿送送叔父。”

送走了人,魏楹到厢房和沈寄商量让她暂时住到十一叔府上去。

“我此番出京,小侯爷那里会不会还想做什么也不清楚。小寄你搬到十一叔府上暂住如何?”

沈寄并不乐意去,自己当家做主和寄人篱下,谁也会选前者。可是魏楹马上要离京了,她得让他放心,“那你可早些来接我。”

“嗯。”

这一天魏楹一直很沉默,他对仕途的期许有多高,对皇帝的期望值有多大,这些沈寄都是很清楚的。才刚踏上仕途一年多点,就遇上这样的打击。称之为灭顶之灾也不为过了。将来如何真的不好说。

晚上的时候,徐茂骑马从郊县赶来了,还没有离京的胡胖子也来了,都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胡胖子是沈寄看魏楹一直闷在书房让下人送去的消息,徐茂是在官场听到的。她也想过要不要给徐茂送信,可是想了想身在官场他的忌讳比胡胖子多便没有。

“你怎么回事啊?不都说你是属狐狸的么,怎么会御前失态呢?”徐茂一进书房就急急的问。胡胖子比他早到一步,也正在问出了什么事呢。他正想问是不是还是那个小侯爷出阴招,就听徐茂说是御前失态。那就不是小侯爷能掌控的事了。

魏楹看着手掌,“一时没忍住,脸上露了痕迹,就被皇上看出来了。本来一直算得上相谈甚欢的。”他的桌上放着沈寄给他当零食吃的红豆饼,昭帝好奇的拿起来看,他还请他品尝了一个。昭帝说很好吃,听说是他妻子亲手做的,还说他妻子很用心,点心也做得好吃。哪里想得雨露和雷霆就在旦夕之间。

徐茂马鞭都还没有放下,“那个县出了名的难搞啊,谁都不肯去的地方。而且你头上还有那么个无能的县官兼现管。”说着一扬下巴,“那嫂夫人怎么办?”

“她说要跟,不过我不想让她去。就说等我去了安顿好再派人来接她。现在先让她住到我十一叔府上去。”

徐茂点点头,“是该如此,那种地方,女流之辈去太辛苦了。首先就是蜀道难,然后你立足也难,要想再调回京更是难上加难。”

胡胖子挠头,“合着你的青云路就要这么断了?太可惜了。”

徐茂坐下来,“谁说不是呢。之前七皇子那里还好说,打点到清远侯府就罢了。如今,清远侯府可是视你们夫妻如仇寇。咱们几个,谁都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联络上太后那等人物替你说情的。”

魏楹道:“调令都下了,就是联络得上太后也不会管的。算了,我后天一早就要走了,既然你们来了,就留下喝杯酒。下次坐一起喝酒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本来,虽然不是高官,但至少清贵,且从前也清闲。家里有娇妻等着自己下衙,这小日子多美。现在却搞成这样。

胡胖子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咱就撞开一条路。”

徐茂道:“是,都到这一步了,既然没有退路那就背水一战吧。今晚就当是给你壮行了。”

二人看魏楹的表现显得还算平静,多少放下了一些心来。沈寄见他们赶来,便吩咐准bèi

了丰盛的酒菜。

徐茂一杯干了,想了想道:“七皇子那里,你要不要明日去走动一下。你要回京,也需yào

京里有人给你说话。而且,请他和清远侯府打声招呼,想必嫂夫人这里也能避开小侯爷的骚扰。”只是不知dào

这个时候去投靠,七皇子还收不收。

“我想想。”魏楹想的也是这个问题,之前七皇子招揽他,虽然可有可无。但是当时他毕竟是翰林院的编纂。可是如今,他是得罪了皇帝遭贬,其间天差地别。

当晚,三个人都喝醉了。让小厮把那两人抬进了客院安顿,再让人把魏楹抬回房,沈寄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其实她本来是觉得与其去那么个地方当个八品县丞,不如辞官算了。家里有产业,做个自自在在的富贵闲人多好。可是今天听了那两叔侄俩一番话,想劝他辞官的念头还是打消了。而且,刚被皇帝贬了就辞官,也不知dào

会不会被准许,有没有后患什么的。

后天他就要走了,唉,才过上安稳日子又这样。一个家,两个人,少了一个就不成家了。

第二天魏楹还是往常的时辰就醒了,醒了坐起身来,头有些痛,这才想起他已经不用去上衙了。看看旁边因为他突然坐起热被窝漏风缩了缩身子的沈寄,他伸手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他一路求学科考,虽然辛苦,但其实还挺幸运的。之前受过最大的挫折就是被卷进科场舞弊案险些丢了性命。可后来也顺利考中探花,进了翰林院。那一次他相信自己只要撑下去就能得救,重考就可以得到功名。可是这次,他心头真的没底。

其一是触怒了皇帝,其二是一去就是那么个地方。说不定,他此生就要老死在那里。更有甚者,就像前任的县令县丞一般,死在任上。十数载寒窗苦读,就要成空。而且,母亲的仇还没能报,小寄还这么年轻,日后他如果有什么事,魏氏族里会怎么对待她呢。最好不过是让她过继一个族里的孩子守寡。

小寄想劝他辞官,他不是不知dào。可是这会儿辞官,会引来什么后果真的是难料。也只能先去看看,力所能及的去做一些事情。打定主意,魏楹便起身了。他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祖父一封给裴先生。他遇到这样的事,与其让他们听别人说起,不如自己写信去汇报。

到魏楹第二日离京的时候,只有寥寥几人来送他。魏家亲戚来了十一婶和两个孩子,林夫人打发了林家大堂哥过来,朋友与同僚来的还是只有徐茂和胡胖子。他是御前奏对不当被贬官,这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能来这么几个人已经很不错了。

沈寄坐在马车上,一直送出了城还不肯回去。魏楹拍拍她的手,“回去吧。十一婶还在等你呢。”

“嗯。”沈寄的行礼也打包好了这就要随十一婶回去。魏大娘也一道搬过去。顾妈妈挽翠阿玲等人都去。十一婶把客院腾了出来给她住。

“我走了,你自己凡事小心。”魏楹深深了看了她一眼,然后下了马车,转而上马。沈寄眼巴巴的看着,他硬是头都没有回。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

“又要打扰婶子了。”回到自家宅子,沈寄冲十一婶福身为礼。

十一婶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这两小子你也是知dào

的,成日皮得哦。清灵也嫁出去了,有你来陪着我说说话也是好的。收拾好了么,这就走吧。”

“好。”

人多,而且也不用搬什么大件,几辆马车装好很快便搬了过去。

十一婶看着沈寄道:“我看你精神不大好,先回去歇着吧。想吃什么就让人跟厨房说。”

“好。”沈寄的确是精神不好,她这连着三晚上都没有睡好。

到了客院,挽翠便用带来的被褥铺了床,“奶奶睡一下吧。”

“也好,吃饭的时候叫我。”

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也不知是认床还是什么。这一次寄住待遇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还是自己家里好啊。可是一来那个可恶的衙内不知还会不会找她报复,二来家里没有正经长辈一个人住着是容易惹人闲话。尤其林衙内如果要报复,最便捷便是搞臭她的名声了。

沈寄便在十一叔府上住下来了。她每日去给十一叔十一婶晨昏定省,虽然不是父母,也不是亲叔婶,但现在住在别人家,礼多人不怪。然后回来和魏大娘顾妈妈她们做针线活说说笑笑便是一日。众人见她情绪渐渐平复,只是每日里候着蜀中来信,心头便也稍稍安定下来。魏楹在路上来了一封信,到了之后也来了一封信。可是都没有说几时会派人来接她。

如今家里的事都托给了洪总管,而且家里都没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几个铺子还在正常运作,沈寄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了。就连一向看重的宝月斋的进货也都放手交给崔大孝了。她只是在客院里给魏楹做衣服,准bèi

去的时候一并带给他。一开始是因为心头乱纷纷的,魏大娘就让她做衣服,这样人的心可以静下来。后来,发xiàn

的确如此,便安心的做上了。看魏大娘倒还挺镇静,果然经lì

的事情多些就要沉稳些。沈寄问起,魏大娘说从小三灾九难的都过了,而且算命的说魏楹是大富大贵的命,所以她坚信不会出事的。沈寄便觉得有点信仰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一转眼她都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衣服鞋袜都做好了几身了。魏楹怎么也该安顿好了才是。于是她找了一日便去问十一叔。后者才道:“楹儿说,他到了那里,如果境况好就来接你。”

换言之,如果境况不好,就不来了。原来,他是这么打算的。这一去真的凶险成这样?他连自己几时能回来的呕不知晓,却不打算接她同去。沈寄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十一婶道:“他是当家男人,既然这么安排了,你听从便是。我们既然受了他重托,一定会好好的照看你的。”

沈寄摇摇头,福身道:“多谢叔父婶娘这两个月来的照料。侄媳妇决定收拾收拾过几日就起身往蜀中去。”魏楹是五月底走的,这会儿已经要八月了。到了路上也该逐渐凉快了,正好赶路。

“你——”十一婶气结,魏楹把人托付给他们,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是要责任的。沈寄这是主意已定,只是通知他们一声而已。凡事自专,目无长辈!

十一叔皱眉道:“你真的要去?”当初答yīng

的时候他就觉得沈寄的性子不像是能任人捏扁搓圆的。当初她就敢到他府门前大声叫骂,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在京城等着。他们毕竟不是公婆,没有办法太过限制她。

“请叔父见谅!两个人在一处方为家。他不在,京城这些产业还有旁的一切我都没有办法上心。”

十一叔和十一婶对视一眼,“你再好好考lǜ

考lǜ。”

“是。”

沈寄回去以后就对魏大娘说了,魏楹是敷衍她,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有消息,是压根就没打算要接她去。

魏大娘是赞成沈寄去的。

“那奶奶是怎么打算的?”

“他不接我,我不会自己去啊。”

“我和你……”

“不,姨娘年岁大了,就留在京城吧。我走了,你还是搬回去住就好,就当是帮我们看家。”沈寄说着望向顾妈妈和几个丫头,之前想着要去,她就已经盘算好了谁留京谁随她去。这个,首先要看自己的意愿而且还要根据实jì

情况来。

顾妈妈也是年岁大了,而且她的家人就在京城,自然是留下看管内宅。挽翠已经满十六了,她去了还不知几时回来。挽翠就不去了,而且在她走之前,要给她和方大同完婚。阿玲因为心头愧疚,已经一早表示沈寄去哪她都跟着去。沈寄想着管孟跟着魏楹去了,带她去也可以。而且她还有三年契约就到期了。到时候如果她和管孟不来电就送她回来,便答yīng

了。然后流朱凝碧采蓝季白四个,对了,还有姹紫。凝碧季白看家,流朱姹紫采蓝跟着去。几户陪房都是一家人,除了凝碧是她身边人跟她去,其他就不拆散了。

赶车的自然还是老赵头,路上依然雇志远镖局的人护送。

魏大娘轻声道:“我不回去,顾妈妈既然留下我就跟你去。”

“嗯?”

“你们去了几时回来还不知dào

,身边得有个女的年长的人跟着。”

“为什么?”

顾妈妈看沈寄这么为她着想,心头颇有些惭愧,这时候便说道:“姨奶奶的意思是,到时候如果奶奶怀孕了,身边也好有人指点。那种小地方,谁知dào

有没有好一些的接生婆和乳母,所以,这也是要备着的。原本该我去,姨奶奶留下的。可是……”她自己也有一家人,尤其是小孙儿,实在是舍不得。她生过孩子,姨奶奶没生过。她去更合适。

魏大娘摆摆手,“当年夫人生爷的时候,我就是在她身边伺候的,该知dào

的还是知dào。”

两人看沈寄还有点愣愣的,不由失笑,“奶奶不会从来没想过这事吧。爷就算是只做一任,那也是三年呢。”

沈寄还真是没想过这么多,她的思维还停留在生孩子去医院,自己奶孩子。到了这里不过换成寻接生婆而已。真的没想过接生婆和乳母都要带去。

“这临时去寻人不好寻啊。”她自从知dào

魏楹压根没打算来接她,便很着急上路了。

魏大娘便道:“那顾妈妈去寻,寻到了把人送来。”

“好,交给我。”

两人见沈寄对这些还有些懵懂便替她拿了主意。

旁边挽翠走过来,“奶奶,奴婢也随您去吧。”

“说什么傻话,我早就想着等日子平静就给你和方大同操办喜事的。可是老没个平静的时候。我留你下来,可是要你替我看好钱袋子的。”

挽翠一凛,方大同在账房,日渐受到重用,的确是看管钱口袋的地方。有她嫁过去,就能保证方家和奶奶联系密切,肯死心塌地给她看好家产。那么铺子庄子上的人就不敢昧爷和奶奶的钱财。

沈寄笑道:“我早给你准bèi

好了嫁妆,你嫁到方家日子应该不错。以后等我回来,你想必也有孩子了。再到我身边来做管事妈妈好了。我可是离不得你。”

挽翠磕头道:“是,奴婢听奶奶安排。”

顾妈妈也过来给沈寄磕了个头,“多谢奶奶体恤。”

十一婶着人打听,听说客院里热热闹闹的,沈寄正在分派带谁去,谁有留在京城看宅子。摇了摇头,“还是头上没有婆婆好啊。”当初魏晖去外地任职,她其实也想跟的。可是婆婆做主把贴身丫头给他做了二房跟到任上,自己只能留在家里伺候公婆。

转身对魏晖道:“咱们也不能强留她,随她去吧。只是路上还要再操点心。”

魏晖点头,“可惜老十五被大伯困在家里,不然让他护送是最放心的。不过志远镖局在京里也一向颇有名声,和他们也是熟惯了的,想来无碍。这府里再抽几名得力的人一路相送吧。”

“好,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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