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跟鲁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鲁坡知道许恒是被皇上亲自指派来调查此案,就调侃许恒

“许大人,你这办案能力如此了得,等你这翰林院任职结束后,直接去刑部绝对合适,要不是我这应天府太小,我还想要你来应天府帮我呢。”

“鲁大人说笑了,许恒能力微薄,我这人天生散漫,觉得翰林院这清闲衙门最适合。”

许恒生活还是希望劳逸结合,那种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生活,许恒可不太喜欢,鲁坡对于许恒的说法,只以为他是在谦虚,没怎么相信。

这进官场了谁不想样上爬,尤其许恒这样皇上面前挂号的,一看就前途无量,谁会傻乎乎的搞佛系。

鲁坡直接去把那天晚上值班的捕快叫了进来,乌珂是被人人赃并获,这捕快绝对对当时的场景有了解。

这应天府的大部分捕快许恒也认识,之前齐辉在应天府时,许恒来找齐辉时都相互见过,加上前不久那个御河命案许恒也来过应天府。

许恒问他们关于事发那晚的情况,这些捕快也都客客气气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个时间段刚刚开始宵禁,有一些人还没来得及回家,捕快也就是先驱逐回家,若屡教不改直接去吃一段时间牢饭。

等走到那个民巷时,突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喊,杀人了,救命。

几人赶紧奔着声源的方向进去,就看到乌珂正在捂一个女人的嘴,那个女人在不停地挣扎呼救,几人赶紧上前控制住。

不过由于乌珂人高马大力气又大,几个捕快一时也没拿下,幸亏周围也有一些百姓听到动静出门查看,帮着捕快控制住了乌珂。

之前那个妇人指着乌珂,说他杀了胡氏,不小心被自己发现,这胡人打算也杀自己灭口。

众人听了后,去了胡氏家一看发现胡氏衣衫不整摔在床下,这一只脚还挂在床沿上,这乌珂被人脏并获后,反而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人。

许恒听了捕快说法后,再接着询问起来

“这乌珂打算杀人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她真的看到乌珂杀人了吗?”

“这个啊,这个到没有,这个女人是那暗娼胡氏斜对门的李瘸子的媳妇,她经常帮胡氏做一些针补之事,只是因为胡氏风评不好,她不敢让人看到,那晚就趁着接近宵禁想去给胡氏送之前帮忙做的衣服。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乌珂正抓着胡氏的肩膀,乌珂一看到这瘸子媳妇,就想着阻拦她,这女人吓坏了,就赶紧呼救。

这乌珂真够无耻了,这杀了人后,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她,他一进屋就看到胡氏死了,还狡辩当时不是要杀瘸子媳妇灭口,而是想阻止她叫嚷。

这也不看看这里是那里,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他竟然抵赖,这胡氏身上分明有跟他首尾的痕迹,还说啥一来就看到胡氏死了。”

这个新的捕头鄙视乌珂这人的行为,别看这胡人长的人高马大,做事一点都不真男人。

许恒在应天府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打算再去目击证人和胡氏家里去查看,第一现场永远有最真实的话。

许恒带着阿朗去了这个小巷子,阿朗一看这路线,这不是之前许恒让自己去打听过那个流萤寡妇的巷子嘛,带着疑问直到走到她家门口,看到门口上的封条。

才确认原来死的人是那个小寡妇,阿朗知道后还很是感慨了一番,倒不是对那女人的惋惜,而是前两天还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没了,这种生命的消失让人对于生命脆弱的感慨。

许恒先是敲开了李瘸子的房门,这李瘸子不知正在院子洗手还是做啥,手还是湿的来开门,看到许恒和阿朗两个陌生的男人,有点疑惑。

当听到许恒自曝名讳后,整个人紧张起来,哆哆嗦嗦的把许恒迎进门。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查案,所以想询问你媳妇一些事情罢了,我们直接在院子说就行,你可以把你媳妇带出来,我只问几个问题。”

这李瘸子听了许恒的要求,面露为难起来,许恒纳闷自己这没提啥过分要求吧,甚至为了避嫌,连屋里都不去,这怎么把人为难住了。

李瘸子看到许恒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推开屋门,无奈的指了指屋内

“许大人,你自己看吧。”

许恒和阿朗看李瘸子这表现,也没避嫌的看向屋内,就见炕上李瘸子的媳妇蜷缩在床角,无精打采垂着个头,扭头看到许恒他们反而惊吓极了,直接拿起旁边这枕头遮挡自己,只能看到李瘸子媳妇粗糙的手掌和纤细的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我这媳妇被那晚的事情吓到了,这两天都是这样,大人你这想问话,恐怕啥都问不出来。

不瞒大人说,我这媳妇被吓坏后,这现在家里的家务事都是我来做,刚刚我都正在洗衣服。B

可惜我平时很少做这事,这衣服都洗不好,连她衣服上的胭脂都洗不干净。”

李瘸子说着就继续坐到小板凳上搓起衣服来,许恒一看这情况,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能先告辞。

反正已经来了,那就直接去胡氏家也就是案发现场走一走,反正就在斜对面。

因为胡氏寡居,她死以后,这个房子直接被官府贴了封条,许恒直接取了封条进入。

这房子没人住后,又加上死过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阴凉,不知是人的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胡氏家不算大,只是一间正屋,旁边一个厨房兼柴房。

许恒先去了正屋,这屋里除了把胡氏的尸体搬走后,其他东西都还没动,这一看屋内摆设就可知胡氏是一个爱享受的人。

梳妆台摆放着很多胭脂水粉,有的还呈现打开的状态,好的化妆品在任何时代都属于奢侈的享受,胡氏一个寡妇能买的起这么多,也只有通过做暗娼这条路了。

很多人以为做这种暗娼都是生活悲惨,其实不管怎么算做这皮肉生意永远属于快钱生意,若是按照正常的生活花费,绝对会过得很滋润,只是挣着快钱的人,钱也很容易花出去,根本留不住。

看到这些胭脂水粉就能知道胡氏一个追求享受的人,没有计划过以后怎么过。

许恒看到梳妆台边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插着两根已经燃尽的线香,只留下不能燃烧的香芯插在香炉里。

不知是许恒的错觉还是啥,觉得这屋里还残留这香的味道。

衣柜的衣服还是整齐码放,好像还有人居住一样,除了诡异凌乱的床铺。

床边还有仵作用石灰描画的胡氏尸体发现的位置,这胡氏最后的位置是被乌珂着急追瘸子媳妇给摔下床的。

阿朗胆子小,觉得在这院子里待着实在害怕,看许恒只是站在屋子里左右看看,干脆出声催促。

“公子,你看好了没,若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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