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彤眼眸微动。

「如果换成是我,我会很不甘心。」姜颦说:「如果现在让我跟当时的自己说上一句话的话,我很想要告诉那时的自己,勇敢的往前走,勇敢的去爱。」

轩彤静静的看着她。

姜颦笑:「我不是一定要撮合你们,最后决定怎么做,还是以你自己的意思为主,我只是觉得,叶钦人不错。至于假期,你什么时候想休都可以。」

轩彤从办公室出来时,就看到了在自己工位上坐着的叶钦。

他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时厌给我放了半个月,你要不要也请个假,咱们一起出去度个假?」

轩彤细微的捏了捏手指,说:「我手头还有很多事情。」

叶钦顿了下,「……你也忙了这么久,不能休息休息?我跟姜颦去说。」

他作势就要起身,却被轩彤按住:「姜总已经给我准假了,是我自己没要。」

叶钦怔了下,问她:「为什么没要?」

轩彤:「有些事情我需要想想。」

叶钦问她:「想什么?」

轩彤:「我们之间的关系。」

叶钦听着就笑了,然后扣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形压向她,颇有些恶狠狠的味道:「你行啊轩彤,你勾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要想想?你把人骗到手了,现在跟我说要想想?」

他真想弄死她。

轩彤吃痛,皱眉:「不是你自己愿意上钩的么。」

叶钦裹了下后槽牙:「***说的还真对!」

轩彤:「……」

「我愿意上钩的怎么了?我告诉你轩彤!你睡了老子,就别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必须对我负责!」叶钦冲她吼道。

两人之间的动静引起了不少的瞩目。

轩彤想要跟他去外面谈,但是现在叶钦并不好说话,一动不动的,就要她在这里把话给说清楚。

说不清楚,他就捏死她。

「我对你负责。」轩彤微微抬眸:「叶总把你有多少个前女友算出来,名字说出来,我就对你负责。」

叶钦哑然:「……什么?」

轩彤:「叶总难道不记得了?」

叶钦脑子转得很快:「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我怎么还会放在心上。」

轩彤:「那不行,等叶总什么时候算清楚了,我们再来聊负责的事情,现在我要工作了,叶总去度假吧。」

叶钦下颌紧绷,看着重新进入工作的女人,差点把后槽牙都给咬掉了。

她不陪他去,他一个人还度什么假!

中午时分,姜颦去食堂吃饭,就看到坐在那里苦大仇深的叶钦。

「你这是……」

叶钦看到是她,哀嚎一声,「乖乖女你好好管管你家员工。」

姜颦轻咳一声,说:「感情的事情,我就算是老板也负不了责。」

叶钦恹恹的趴回去。

姜颦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原本已经要离开的脚步,又给重新退了回去,「轩彤跟你说了什么?」

叶钦苦大仇深道:「她让我把前女友说清楚,还要说出名字,这……我怎么记得。」

姜颦沉默两秒:「你有很多个前女友?」

叶钦抓了抓头发:「十年,一年就算两个的话,保守估计也有……二十来个吧。」

姜颦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有什么癖好吗?」

叶钦:「这每个女人可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姜颦顿时就觉得,轩彤治治他是应该的。

这完全就是个情场的浪荡子。

叶钦叹息:「有些时间太短,名字记不起来,你说我要是胡编两个,减少几个,她能知道吗?」

姜颦很干脆的回答:「会。」

叶钦:「……这么神?」

连他自己可都不敢这么确定。

姜颦想到轩彤对他那么多年的暗恋,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值得。

多好一个姑娘,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浪子呢。

「你不要对她说谎,她什么都会知道。」姜颦提醒道。

叶钦挠头:「可我有些真记不起来。」

姜颦凉凉的说了句:「那你要先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前女友。」

二十多个?

他还真是多情。

当姜颦将这件事情告诉时厌时,时总毫不客气的说道:「的确是保守了。」

姜颦诧异:「还要多?」

时厌:「他应该是没有把交往两周以下的计算在内。」qs

姜颦:「……那他……身体,还真的,挺好的。」

时厌闻言唇角勾起:「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姜颦横了他一眼:「时总是在跟我装单纯吗?」

他会不懂?

时厌面不改色:「不懂,姜总教教我。」

姜颦手指按在他的肾部,在他脸色微微变化时,她说:「看来时总的肾也不太好,才轻轻按了以下,就不舒服了。」

时厌眸色变得极深,陡然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地方都敢乱按。」

姜颦装起单纯无邪来,可比他可信多了:「这里,为什么不能乱按?时总,教教我。」

她学他,还学的挺像。

时厌蓦然就笑了声,说:「成啊,我教你。」

他薄唇压在她的耳边说:「老公什么都教你。」

他说:「放开点。」

在水床晃动间,他按着她的手腕,被刺激到有些话张口就来了,夜色朦胧里,他问:「夜深了,我们玩点有趣的,宝贝。」

——

次日一早,姜颦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她似乎是听到了时少堇的声音。

「陆萍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却是你实打实的父亲,你就看着那个不孝子这么对付我?!」

时厌声音淡淡:「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也是你口中的不孝子。」

时少堇:「你不打算出手?」

时厌没说话,只是将电话拨给了时昊。

当时昊开口那一句「哥」喊出口的时候,时少堇顿时就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是你在背后支持他!」

时厌靠坐在沙发上,「有一句话您说的很对,血浓于水,打虎亲兄弟。」

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少堇被他的话气到差点再次晕厥。

时厌抬抬手,就让人将他重新送回了医院。

姜颦出来时,客厅已经重新恢复了宁静。

时厌听到拖鞋的脚步声,朝她勾了勾手指,说:「颦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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