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只感觉他在说这句话时表情不太对,但怎么个不对法他也没去深究。

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被氨气包围的是非之地。

虽然这种大型广场的卫生间都点着熏香,但再怎么美化,还是逃不过“排泄场所”几个字儿。

就像费宇。

再怎么一本正经,也会回归到原本那种“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都敢摸两下”的天棒样儿。

就比如,他死活缠着林默送他回别墅。

林默真想赠予其两耳光,让这位不知廉耻的小伙子明白什么叫老百姓也他妈有脾气!

“怎么?不乐意。”费宇绕着他走了一圈儿,“我独在异乡,很没安全感啊。”

“……呵。”什么叫没安全感?

林默不屑地笑了笑:“你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还怕被人绑了?”

“这事儿与身高没有必然联系。”费宇也笑,笑得还挺撩人,“就像你,顶破天一米七几,不也没人敢动你吗?”

“……”

林默起了杀心。

身高这坎儿,恐怕是永远过不去了。刚才那个狗.日的外国人说这事儿就算了,结果现在这狗逼又重复了一遍。

还真是往伤口上撒盐——很及时啊。

林默冷脸拒绝:“自己回去。”

费赖皮秒回:“可是我舍不得你。”

林默脸冷得有些僵:“再闹我现在就把你塞快递里,然后分分钟寄回你的国家。”

大概觉得威力有所欠缺,林默还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最后几个字吐字清晰、铿锵有力,将他不耐烦的心情渲染得淋漓尽致。

气氛莫名僵了一下。

要是往常,费宇几乎在他说完一句话后,立刻就会怼回去。

不带停顿的那种。

可这次,他竟沉默了。

这反应,到是出乎林默的意料。

不知过了多久,费宇出声了,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种把话在喉咙里拘禁太久,一下释放出来的别扭感。

他说:“今天的事,抱歉。”

林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致歉给吓了一跳:“你是指哪件事?”

“后面那件,我让你穿我外套,转移那人的注意力。”费宇应道,“虽然我有许多堂堂正正的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

他对上林默的双眸,眼里的蓝有些摇曳:“我确实是利用你了。”

林默愣了愣,局促地别开脸:“算不上理由。”

他不太想看费宇的眼睛,总觉得……会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他觉得费宇这人太过于捉摸不透,又很善变。

这人可以前一秒还在与你插科打诨,下一秒就突然切换到正经模式。

这样看来,就好像是他掌握了整个谈话权,你没有翻盘的机会,你只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而林默,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点儿生理性的排斥。

他发现,费宇身上,有许多他不喜欢的东西,但怎么个不喜欢法,他又说不出来。

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厌恶,是一种未知的、莫名的、甚至有些矛盾的情绪在作祟。

正因为这些情绪本来不属于自己,所以……他才这么抗拒。

“好了,小默子,看你脸色不太好。”那人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就换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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