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孙悟很激动,整个人腾地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把椅子都给踢出了一大截距离,“他……”

孙悟想问的事儿有很多,比如这些年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有没想过回来、有没有为那时的决定感到后悔……

但当千言万语都堵塞在喉头时,他竟不知道从何问起,哽了半天也只哽出了干巴巴的一句:“他,还好吗?”

费宇眼皮一撩,将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尽收眼底。

费宇想了想,反问:“什么算好?”

“这……”

“我现在不太清楚‘好’的定义。”他将烟杆夹于手指之间,漫不经心地把玩,“你说,林默过得不好吗?挺好的,每天朝九晚五地工作,做一些循规蹈矩的事……是挺好的。”

好到……

即使有一丁点儿的变数发生,他都无法接受。

“这……”孙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棘手,林毕竟没了一大段记忆,现在让他强行进入某种状态又不太现实,“怎么说呢,我也知道你心急,但这,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你让他强行去……”

“我没说让他想起来。”费宇打断他,“他现在这样也无所谓。”

“费先生,你……”

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你明明就很想让他记起来。

但是你却这样刻意压制着,甚至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样又是何必呢?

孙悟很想把这些话一口气倒出去,但事实却是……他说不出口。

“行了,别继续这个话题了,一扯到情感……”费宇笑道,“天就会被聊死,我们还是来说点儿实际的东西。”

“实际的?”

“刚才不是说到白铭了吗?”

“嗯……嗯?”孙悟猛地醒悟过来,一巴掌拍到脑门心上。

对啊,他怎么就忘了呢,光顾着惊讶与矫情去了,白铭既然能与费宇相遇,那就说明那家伙大概率带来了什么消息。

费宇瞄了一眼孙悟,从他滑稽的脸部表情可以看出,这人的智商估计在方才掉线了一瞬。

但秉着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费宇选择看破不说破。

他掸了掸烟灰,不紧不慢地扬起脸,拖着调子说道:“白铭说,确实有人,在通过某些形式盗取其他世界的物质。”

这句话简洁明了,也没掺杂什么令人不适的过激言语,但却让这位年近半百的学者僵在了原地。

这么些年过去了,岁月早就磨平了棱角,面对一些大风大浪,孙悟敢笃定,不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他都能泰然处之。

因此,这样失神的状态,确实……太过久违。

久违得……让他眼角不由莫名一.湿。

他开口,声线不受控制地颤抖:“所以,所以,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没错是吗?”

费宇垂眸,低低应了一声:“嗯。”

“果然,我就知道……”孙悟阖上眼,“我们只是差证据,所以没了实质性的说服力。”

“嗯。”费宇应道,“但白铭也只给了我两个案例,怎样都好,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他站起身,将烧了半截的烟杆子往烟灰缸里一扔:“一个存在‘徐嘉树’的世界,我决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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