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的化妆舞会,管野却没了什么兴致,就连之前都到手的cos服都没心思去拿,他现在只求能够相安无事。

“咔擦。”

钟鸣随意的推开门,所有同学都在,房间也很是硕大,钟鸣随意找个沙发坐下,翻看手中的羊皮卷。

“哟,你也来了。”

管野打扮过于随意,第一个就被认了出来,但管野也不局促,拿着酒杯和同学们谈笑自若,只是时不时看向钟鸣,神色忧虑。

“老狐狸,是你。”

虽然那人打扮的很像三国杀里的司马懿,但管野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拉着死党聊起了家常。

钟鸣的打扮和往常有太大的不一样,而且那股钟会的骄狂显得格外不可一世,所以一时倒也没什么人上前搭讪。

但一个打扮成狐狸的女生眼睛一亮,看着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钟鸣,走上前去询问道:

“帅哥,来多久了。”

还不忘拿来两杯红酒,将一杯递到钟鸣的面前。

钟鸣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美人,笑容玩味,一把将其揽在怀中,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吓的美人急忙从他怀中跑开。

钟鸣哈哈大笑,拿起杯中红酒在唇边饮下一口,玩味道:

“你装的很像,可那股颤抖还是出卖了你。”

夜倾染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看着钟鸣,气愤道:

“无聊。”

“来,帮我看看这个羊皮卷。”

钟鸣将手中繁体字刻着钟心随笔的卷轴丢给夜倾染,夜倾染翻了个白眼,接到手中认真看了起来。

“一会再聊。”

钟鸣似乎发现了什么,眸色一寒,从房间走了出去。

被打的四个保安在个个房间寻找着什么,其中一个脸上还粘贴着三块纱布,显得格外滑稽。

然后那个脸上占着三块纱布的保安看到了钟鸣,脸色一喜,但紧接着似乎触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老大,就是他。”

拿着砍刀的大汉看到钟鸣,脸色一黑,声音低缓:

“小子,就是你在我夜家的地盘闹事?”

“废物。”

钟鸣双手抱于胸前,眼中带着一缕极淡的蔑视,仿佛视角中的全是垃圾,显得格外不可一世。

“等你死在这,就知道牙尖嘴利没什么用处,不过耍耍嘴皮子罢了。”

大汉眸色一冷,正打算动手。

“踏踏踏。”

身后响起繁杂的脚步声。

钟鸣嘴角微微上滑,笑容微妙。

而大汉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看着张辽,急忙抱了抱拳道:

“张爷,您怎么来了。”

道上人都知道这人最近忽然崛起,自称张辽,占据远城一代,手下强兵能人无数,若没有必要,谁也不愿意树此大敌。

“主公。”

张辽看都不看大汉,单膝跪在钟鸣的身前,他身后的地痞们也跟着跪了下去,面带狂热。

钟鸣满意的点点头,之前和地痞流氓为伍的张辽,终于在地下占据那一席之地,也算是尽职尽责。

大汉满脸尴尬,神色惶恐,却还是颤抖着继续说道:

“张爷他他是夜家的敌人。”

“跪下。”

张辽眉头一皱,发现这人格外不懂得察言观色,所有人都跪着,你一个小小的头目,竟然敢站着,还敢拿夜家去威胁张辽,难道他不知道主辱臣死吗。

张辽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拿起兵器狠狠对着大汉一枪砸下,他只用了不到一成力。

大汉的两个膝盖骨被打的粉碎,却不敢发出一声痛叫,面色痛苦的跪在地上。

四个保安神色惶恐,却也不敢擅自离开。

“主公,如何处置他们。”

旁边没有其他人,四个保安和大汉也不敢询问为何这样称呼,所以倒不显得违和,钟鸣拿起之前的红酒,放在唇边饮上一口,这才摆摆手,玩世不恭道:

“废了吧,留下性命就好,然后对着张辽稍稍使了个眼色。”

张辽瞬间明白,狠狠点了个头后站起身来将大汉和四个保安拖了出去。

三个小时后,钟鸣看着自己手中多的10张卡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动手和张辽动手,都是一样的。

管野看到钟鸣回来才暗暗松了口气,夜倾染走到钟鸣面前,喝醉了酒要钟鸣送她回家。

钟鸣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显得不置可否。

等到了外面,夜倾染粉脸通红,钟鸣却只是随意的翻看着羊皮卷,甚至都不看路。

夜倾染暗暗叫了声木头,但看着此时cos三国杀钟会的钟鸣,虽然半醉半醒却还是显得心满意足。

“喂,我明天再去你家拿cos服。”

夜倾染主动发出询问。

钟鸣随意的点了点头,气的夜倾染伸手去揪他的脸。

管野默默的看着钟鸣的身影,一脸羡慕。

等钟鸣回家的时候,管野似乎喝了不少酒,醉倒在沙发上。

钟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给张辽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那家酒店被一辆推土机和四台挖掘机挖来个底朝天,昨天繁华的建筑今天只剩下废墟。

钟鸣拿着张辽送来的一箱红酒,从中抽出一瓶,直接往口里灌了一口,面带微笑:

“其实,不用三国杀的卡牌就能解决问题还是很快乐的。”

学校里,管野将收到的cos服放在提兜里,然后和钟鸣他们继续玩三国杀,但没过一会,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钟鸣的肩膀。

“嗯?”

钟鸣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同学,那人似乎有些恐惧,还是硬着头皮对钟鸣说道:

“同学,那个门外有人找你。”

“哦哦,打完这把就去。”

钟鸣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夜倾染改好了衣服。

面前的同学却好像如释重负,飞快的跑了出去。

钟鸣双手插在衣兜里,随意的朝着教室门外的操场走去。

“喂,你就是钟鸣?”

钟鸣还在想羊皮卷的事,随意道:

“是我。”

一个拳头紧接着就跟了过来,钟鸣随意的闪避开,然后才看向面前的人。

“你是谁?”

面前的人显得尤为高大,看起来要比钟鸣强壮不少,身高和钟鸣在伯仲之间,钟鸣平静的对视着他,双手仍旧叉在衣兜里,显得肆意。

“我是夜倾染的哥哥夜倾城。”

“噗。”

这名字成功让钟鸣笑了起来,之前还徘徊在羊皮卷的记忆横扫一空,双手从衣兜拿出,右手中出现三张卡牌。

“你们钟家早就没落了,若是你还想保留你这最后的血脉,我劝你离我妹妹远点。”

那三张卡牌拿出的瞬间,虽然夜倾城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但却无法看见,这让他很是不安,于是动手就变成了警告。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钟鸣回过头,悠哉游哉的走了,甚至还伸了个懒腰,将卡牌收回,嘴角喃喃:

“原来,不是要打架啊。”

“你”

夜倾城指着钟鸣离去的背影,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追上去。

钟鸣想着那道黑色的诸葛牌,在路边转了转,还随手买了个冰淇淋。

而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人咬牙切齿,手中的石头被抓的粉碎,狠狠道:

“就先让你得意几天,得罪了夜家,就算是钟家最后的独苗也不行。”

钟心随笔:

家中常常来一个娇小却美貌惊艳世间的美人,但义父眸色淡然,显然对那人不感兴趣,那人次次对义父喝令咒骂,义父仍旧坦然处之。

但不难看出,那人并不是义父的伴侣。

那女人拿走了义父一个破裂棋盘,那棋盘以白玉构成,却显得血迹斑斑,而且棋盘上存在着不少裂痕,显然是个有着故事的棋盘。

那女人走后,义父一如既往的拿起一只酒坛,将酒液倒入桌上的三角青铜杯中,却只是浅尝辄止般小饮一口。

眸色黯然,似乎从未脱离过伤感,这个时候我是决然不敢去打扰的。

上次就因为我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义父把我扒光,然后与一个奇怪的令牌一起丢入水盆里。

那焚烧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不过之后便倒了一大盆黑水。

我虽愚昧,倒是也清楚义父是为我好。

纵然那水散发着恶臭,但义父仍是面不改色,显然比这更艰苦亦是早已习惯。

在这上面我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只能帮义父参上几杯酒液,义父那黯然伤感的眸子便浮现出少许喜悦,我便亦是能少几分伤感。

我十岁那年,义父把我叫到跟前,对我缓缓说道:

“钟心,你也不小了,该去军中磨练了。”

看着电脑上的翻译,钟鸣神色有些疲倦,将手中的羊皮卷随手丢在电脑桌边,倒床便睡了。

“喂,有人找你。”

管野一脸羡慕的拿着手中的情书走向钟鸣,然后看到钟鸣身上没有脱下的蔚蓝色衣凯,一脸羡慕,但看到钟鸣似乎睡着了。

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为啥就没人给我送这个呢。”

“钟鸣?钟鸣?”

“谁,谁在叫我?”

钟鸣神色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已经睡醒。

“我那个去。”

等到钟鸣猛的睁开眼,视角里全是一片兵荒马乱,左右还能传来阵阵喊杀声。

“杀”

钟鸣似乎端坐在一个主将的位置上,手里握着一只硕大的战旗,战旗上清晰的刻画着两个字迹:“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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