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三张卡牌从他的手中飞出,一张没入了他的手臂,一张没入了先驱旗,还有一张直接飞到天上,形成雷霆。

看着身后的千军万马,钟鸣心中一片平静,因为这似乎只是类似于回忆和影像一般的东西,那个长得和自己无比相似的人未必就是自己。

“钟家最后的先驱,你来了啊。”

钟鸣看着血红沙土纷飞的画面中,对面的将领带着狞笑,对那长得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人发出了询问,手中长枪一抖,身后的两军便开始冲杀。

而画面中的钟鸣一袭蔚蓝衣凯,手中不知从哪再次摸出三张卡牌,然后其中一张被打出。

一只巨大的象脚从天而降,似乎马上就要践踏到敌方的将领身上。

而敌方的将领也摸出了一张卡牌,巨大的石狮子发出一声怒吼:

“吼。”

巨象的大脚和石狮子一起粉碎,整个画面开始模糊了起来。

“这里,只是你未来的一种可能。”

在钟鸣意识完全模糊之前,一道极淡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

“钟哥,你总算醒了,这是我们班里洛琳给你的情书。”

钟鸣睁开眼,就看到管野双手将一纸书信递上,钟鸣神色忽然飘忽不定,他摇了摇头,似乎清醒了过来。

接过那一纸书信丢到了垃圾桶里。

看的管野又是一阵羡慕。

“你想见识真正的三国杀吗?”

钟鸣一袭蔚蓝衣凯,端坐在床上,神情认真。

“我,还没有准备好。”

管野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那瞬息之间的危险,他还是感到了恐惧。

“罢了。”

钟鸣点点头,也不勉强。

“对了钟哥,语文老师有事找你。”

管野显得幸灾乐祸。

钟鸣成绩一向不错,但到了大学之后,他变得极其懒散,但他的懒散和常人不同。

100分的试卷他最多只做个65分的题,成绩一直在60-65徘徊,次数多了,老师也看出来了,他不是不会,而是故意不去做。

这样一来就把老师气的不轻,所以哪怕是大学,叫去办公室也是常有的事。

“哦。”

钟鸣继续用电脑翻译着自己手中的繁体字羊皮卷,神色不知可否。

“钟鸣!!!”

还没走到办公室,大老远就听到语文老师的大嗓门。

钟鸣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双手捂着耳朵,直到走到办公室门口才放下。

“老师,我不是及格了吗,又有什么事。”

钟鸣无父无母,一直寄宿在管乐家,所以老师也比较头疼。

这孩子性格孤僻,偏偏有一手好的才华,可他次次都是把分卡在及格线上,不是只写个作文和几道基础题,就是基础题全对,作文空着。

“我们学校这次要举行一次作文比赛,我想了想,也就只有你的作文说得过去,所以就由你代替全班去参加了。”

老师神色恍惚,看着无动于衷的钟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等到钟鸣拒绝,就恶狠狠道:

“参加了包你毕业,如果不参加那你就别想语文再及格了。”

钟鸣想了想,点了点头,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姿态,淡淡道:“我知道了。”

才刚出办公室,几个人挡在钟鸣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钟鸣?”

几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挡在钟鸣身前,形成一堵人墙。

周围的同学看到这阵势,连忙闪开,生怕殃及池鱼。

“是我。”

钟鸣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双手插在衣兜里,不知可否。

“我叫宁群。”

身后的几个人也笑容玩味起来,似乎准备欣赏接下来钟鸣的大惊失色。

钟鸣:“哦。”

宁群:“”

“在这里读了几年书,都不知道我宁群?”

自称宁群的大汉显得尤为愤怒。

他的一个小弟赶紧上前:“这位就是我们c中的校霸,你想要用篮球场体育室还是电脑房,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这位小弟显得尤为得意,心想:这下你该跪下来求饶了吧。

钟鸣:“哦。”

宁群:“”

宁群小弟:“”

“你们干什么?”

语文老师正巧从办公室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宁群:“老师,我在邀请同学去打篮球呢。”

宁群小弟:“是啊是啊。”

钟鸣显得无动于衷,语文老师看了看,钟鸣也没挨打,而且看着钟鸣这吊儿郎当的姿态就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的走了。

宁群抓着钟鸣的铠甲,用了用力,发现根本没办法把钟鸣提起来。

不由得狠狠道:

“我在足球场等你,若是你不来,我们就去揍管野,看到一次揍一次。”

钟鸣眸色一寒:“带路。”

宁群这才神色一喜,带着他的几个小弟走在钟鸣的前面。

“小子,很快就会让你知道”

“碰”

到了足球场,宁群的小弟正准备泛泛而谈,钟鸣似乎不耐烦了,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滑,形成一道冰冷的弧度:

“啊。”

“聒噪。”

“你”

宁群心中尤为愤怒,从来都是他打人,还从未有人像今天这样打到他的头上,这一拳似乎把自己的小弟脸都打的血肉模糊,这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钟鸣根本不在乎手中的血迹,继续把手插在衣兜里,显得格外不可一世。

“小子,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手脚打折,扔厕所里。”

宁群恨恨道。

看着周围一拥而上的几个人,钟鸣手中出现一张卡牌:

“武将牌:钟鸣。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给我狠狠的打。”

足球场上没有什么人,宁群显得毫无顾忌。

钟鸣低头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拿起新获得的十张卡牌:

杀,杀,闪,决斗,无懈可击,寒冰箭,麒麟弓,丈八蛇矛,桃,火攻。

“钟鸣使用了寒冰剑30/30。”

手中的剑头一次暴露在不同位面的空气中,气温猛然下降三分,而宁群冲上去的小弟个个都吓得后退。

钟鸣手中寒气肆意的剑明显就不是凡物,没人傻到去争其锋芒。

“钟鸣使用了杀。”

涉及到管野,钟鸣就没打算手下留情,但正当他准备挥剑的时候。

一个女孩忽然跑了出来,看着他手中的寒冰剑,神色一愣,但还是娇呵道:

“住手。”

“咔擦。”

地面瞬间被冰雪覆盖,整个足球场都被寒气笼罩,女孩不由得打了个啰嗦。

“倾染?”

“大小姐?”

钟鸣默默收回了寒冰剑,他本来就没打算拿走这几人的生命,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多强大,完全可以潜龙在渊,默默发展。

他使出寒冰剑,就是为了拆除这几人所有的衣服,让他们不再对自己纠缠。

“不许再找钟鸣的麻烦。”

夜倾染愤怒道。

“这”

作为夜家的成员之一,宁群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能无可奈何咬了咬牙,低声道:

“算你走运。”

等宁群走后,钟鸣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来了。”

夜倾染粉脸通红,听到钟鸣这语气,愤愤的抓起他腰间的ruan肉,扭转180度,但钟鸣却仿佛一个不知道痛的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

“你”

钟鸣摸了摸夜倾染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吧,和我回家拿铠甲。”

夜倾染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欲言又止,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木头。”

钟鸣身体忽然一颤,不动了,夜倾染看到钟鸣不动了,伸出玉手小心翼翼的握着钟鸣的大手,但她很快放开了,因为她感到了无边的冰冷,就如若冰天雪地中被大雪覆盖的人一般。

“你,你怎么了?”

夜倾染小心翼翼的伸出玉指戳了戳钟鸣,但钟鸣仿佛被定身了一般,一动不动。

“你又来了,最后的先驱。”

不知何时的空间中,钟鸣看到了漫天的雪花,也看到了雪花中的一颗松树上那个一身白雪的人。

那人一袭蔚蓝铠甲,和三国杀的钟会简直如出一辙,而那人的手中一直抓着一只酒坛,神情萧瑟,似乎等待了许久许久。

“你是?”

钟鸣看着松树上的人,虽然不惶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里的寒冷突破了他身体的承受极限。

“你可以叫我钟会。”

松树上的人随意的将酒坛放在唇边,然后伸出另一张手指了指钟鸣身后茅草屋旁的酒坛。

钟鸣学着他的样子也拿起一只酒坛放在唇边饮上一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驱散了不少寒冷。

“我可以回答你,三个我能回答的问题。”

自称钟会的人端坐在树上,神情凄凉,却潜藏着三分野心,若是给他机会,似乎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是谁?”

“你是钟鸣,钟心收养的唯一孩子。”

“钟心是谁?”

“我唯一的继承者,上一代先驱旗的主人。”

钟鸣还打算继续开口,询问那第三个问题,钟会似乎有些乏了,低声道:

“最后一个问题下次再问吧,我和你的时间,都不多了。多看看钟心的随笔,你会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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