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天正要跨过门槛。走出去时。突然。他望见了身后的赛罗露出了踌躇的悲伤表情。虽然他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是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当然。赛罗为这意外的重逢感到很开心。明明眼前这个男人知道所有的事。却故意不说破。那想來也是顾及到了自己的心情吧。

到头來。自己在他的温柔中得到了些微的安心感。但同时。罪恶感却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來。“别露出那种表情了。男人可不要轻易低下头啊。“那个之前给你添了好些麻烦。非常抱歉。”听到他这么说。刑天把已经跨出去的脚收了回來。看着那始终低着头的他。像是故意恶作剧一样的调侃道:“啊。说的也是。之前你们三个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啊”

对。这样就好了。听到他这么说。赛罗感到舒服了点。即便这会让他在罪恶感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始终找不到被宽恕;被原谅的理由。说到底。连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原谅的资格。他都不知道。“你啊。还真是感性到让人发笑的家伙呢”说着只见刑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挠了挠脑袋。

对于该怎么劝说他。他实在沒辙。所以只好把心里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坦诚说出來了……也许是为了挑选合适的话语。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后带着怜悯的表情说道:“虽然由我來说这些可能并不合适。但是。赛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沒有忘记她吗。不要一直执着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啊那样的话。你的生活会变得一片昏暗的。现在的你。除了是个丈夫。还是个父亲吧。”

赛罗静静的听着。连反驳都做不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心里就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样。鲜血四溅。好痛。好痛面对这些自己也许早就了然于心的事实。他拼命地试图找理由去反驳;拼命的组织、拼凑着那零碎的语言。可到头來。自己的嘴就好像拒绝发出声音一样。纹丝不动。

“作为一个父亲。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吧。既然如此。就别那么任性了。也分些爱给你的女儿吧。”刑天察觉到了他的动摇。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把渐渐陷入泥沼中的他给拉出來。“话说回來。你还真够任性的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哪一边才是小孩子了。真是的。”

紧接着。忽见赛罗突然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來。只是那仿佛仍旧躲在阴暗处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他说道:“啊你说的沒错。我会向前看的。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说着只见他露出了明朗的。仿佛雨过天晴一样的表情。

“早该这样嘛。真是的。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我、血煞、还有那个小家伙都是很担心你的。所以你必须得振作起來啊。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应该已经想通了吧。”

“沒错。”这回。随着斩钉截铁似的回答。只见他露出了仿佛清风拂面似的微笑。“是吗。那么我就……”刑天说着。正想告别时。却听见背后传來一个阴森的声音:“等等。话说回來。你揭了那张告示吧。”听到这话的刹那间。刑天表情顿时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僵在那里。“”

这时。只见莉莉丝又开始毫不留情地踹他的脚了。而且比上回更狠。那鼓着脸颊。不知是气得满面通红。还是羞得满面通红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只浑身遍布棘刺的狮子鱼似的。那就好像在说:“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这个笨蛋……”

像是藤蔓一样迅速蔓延的痛楚。让他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扭曲的就像一团肉泥似的。看起來都像是要哭出來了。“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那玩意儿是你的侍卫硬塞给我的。所以……”不料。他刚想继续往下说。眨眼间便被赛罗用恶鬼般的眼神给瞪着了……“所以怎么样。”

刹那间。刑天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看着那个恶鬼般的表情。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原本酝酿好的话。也像是如鲠在喉一样。卡在了喉咙里那不上不下的位置。被赛罗那居高临下。仿佛向着自己释放出阵阵杀气的目光盯着。顿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恍惚缩小了一圈似的。汗如浆下。不断掠过面颊。滴到地上。

“请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此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蚊子叫似的。而且。在赛罗那不依不饶。丝毫沒有打算放过自己的目光瞪视下。刑天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似的。任人处置的感觉。“你要是敢答应的话。就杀了你。”

“莉莉丝。连你都……”不料。这边赛罗话音刚落。那边莉莉丝又像是呢喃似的。在自己耳边带着一脸微笑说出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眨眼间。刑天被吓得脸色铁青。同时承受着两道。像是闪电一样的视线。“只有这个还是饶了我吧……”他在心里不断地哀嚎。

“要不我干脆两个都娶了怎么样。”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被两人条件反射似的一拳给揍飞了出去。“想得美。”“决不饶恕。”这才不过一会儿。赛罗与莉莉丝两人就站到一块儿去了现在他俩同仇敌忾把刑天当成了一致的敌人。“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的……”只见刑天一边揉着看似已经完全歪到一边。快要断掉的鼻子。满口鲜血的问道。

“闭嘴。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題就可以了。”赛罗用不容反抗似的强硬态度说道。“沒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丝毫不给刑天反驳。或是辩解的余地。

“莉莉丝。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别忘了我可是救了你啊。”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说道。眼眶含泪的看着她。恳求莉莉丝的理解。“不。这件事和你救了我的那件事完全不相干。”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刑天再次陷入目瞪口呆的状态。整个人仿佛都石化了似的。

虽然能理解他们俩为什么这么生气……赛罗作为一个父亲。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考虑。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那是某个人任性胡來的结果。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用强逼的手段吧而且。问都不问本人的意见“赛罗。我说。虽然我刚才是说了让你分给你女儿一些爱。但是你这明显过头了吧……我的意见算什么啊”

虽说能明白。但是果然还是不能释怀啊。刹那间。赛罗与莉莉丝的脸越逼越近。刑天只好一面露出像是在拉扯脸颊似的僵硬笑容;一边一点点儿往后挪。不一会儿。后背便贴上了冰冷的墙壁。“那个……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听他这么说的两人才终于放弃了威胁。说道:“好吧。不过你知道。如果你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吧。”

“是什么……”听到这里。只见刑天的脸都青了。紧接着。便看到他们俩得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那个笑容看起來阴森的让人想拔腿就跑。之后。他们三人互道了珍重后。才算是真真正正告别了赛罗。不过。刑天出來时。一副像是丢了魂似的恍惚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这就是我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刑天以这句话作为结尾。不知不觉露出了松了口气似的表情。结果。他刚想询问他们的意见。耳畔霎那间便传來了如雷般的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沒沒想到你你这家伙也会。”即使是平素不怎么路过笑容。被刑天毫不客气地称作“冰块脸”的血煞。此时也被他的一番叙述给逗得忍俊不禁。

“太太过分了你。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做推心置腹的挚友……”刑天气得脸都给涨红了。只见他扯开嗓子。带着大受打击的消沉表情朝血煞吼道。“不。抱歉。我原本也不想笑得。谁知你居然越说越投入。还那么绘声绘色。实在是”

“你你你可恶……”刑天气急败坏地回呛了一句。表情变得更加失落了。“不过。真是多亏你能让赛罗那家伙能恢复精神。多谢了。”霎时间。刑天被血煞那眨眼间的表情切换给吓了一跳。面对他那严肃认真。满含诚意的感谢。一时之间。反倒被吓了一跳。

“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给我行那么大的礼吗。”听他这么说。血煞才抬起头來。不过。刑天却有种赚大了的感觉。毕竟这是第一次让他心甘情愿对自己低下头啊。另一边婉儿与诗诺两人则是面面相觑不。准确來说。诗诺还沒有从恍惚、僵硬的状态中回过神來。婉儿则是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好复杂的感觉。莫德雷德。则是一如既往的冷着脸。一副随便怎么都好的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被卖了。”过了好久。只见诗诺带着悠悠忽忽、似睡半醒的表情问道。看來。她终于从自我世界中回來了。话音刚落。忽然从刑天背后。像是仓鼠一样带着戏谑一般的窃笑。突然探出半个头來。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那流水一般仿佛波光粼粼的金发。只见她接茬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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