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明明应该打倒她了才对”在囚禁他们的镜子中。婉儿在心里发出这样的疑问。现在不论是她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承受着那仿佛撕心裂肺的疼痛。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像是一片片枯枝败叶一样被浸泡在那仿佛惊涛骇浪翻滚着的岩浆里。

那感觉。就像是把一个一丝不挂的人扔进沸腾着的油锅里一样。无数灼热的;赤红的;犹如怒涛般不停翻滚着的熔岩。一圈一圈渐渐把他们包裹了起來。“喂。谁都可以。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溶解的。”

莉莉丝不断扭动挣扎着。只见她的大半身子。已经被那些仿佛鲜血一般的液体给紧紧缠住了。更可怕的是。它正在一点点儿的丧失知觉。“咕挨……啊啊啊。”她那痛苦的哀嚎。像是激流一样。渗入了每一个人的耳畔

血煞的表情。也因为那千刀万剐似的疼痛。变得越來越扭曲。想要挣扎;想要发出声音。只可惜口、鼻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仅留出一条缝隙。保证呼吸。“可恶”不论他怎么努力想要发出声音。都无济于事。喉咙里。就像是被灼热的火焰给填满了一样。

另一边。诗诺伸出右手。挣扎着想要够到背上背着的剑。可每当她的手快要够到剑柄的那一刹那。身下的熔炎里。就会在刹那间窜出触手一样的东西。将她的手打回去。紧接着又像蛇一样缠住了她的手脚。眨眼间。诗诺便再也动弹不得了此时此刻看上去。每个人身上。都被那恍若鲜血似的熔炎紧紧包裹。就仿佛缠满了绷带一样。而且。每当感受到众人的反抗时。它们便会收紧一点儿。

“刑天。用你的能力也许可以突破这困境。拜托了。”血煞像是忽然想起似的朝刑天喊道。希望他把大家从这里弄出去。的确。如果是他左眼的能力的话。只要把这让人头疼的镜子空间与下方的现实空间交换就可以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办到的。

“原來如此。我这就试试看。”刑天带着恍然大悟似的语气说道。然而。正当他要发动左眼那被称为“时空轮”的能力。把两个空间交换的刹那。从熔炎里忽然射出一只长得像是海绵一样的滑溜溜、粘糊糊的东西。只见它像是壁虎脚上的吸盘一样。正巧遮住了刑天的双眼。

“呜啊啊啊……”刹那间只听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与悲鸣。感觉就像是有千百枚仿佛银针似的细小棘刺刺进了眼睛里。能力发动也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而中断。而且。更糟的是。刑天的双眼有可能已经被毁了。证据就是那两行。即使细若游丝。看起來也非常耀眼的。淌过脸颊的血迹。“沒事吧……”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以为看到了希望。满心期待着不料。这突如其來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使现在浑身上下都被仿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包裹着。身体也在渐渐的。冒出一缕缕云朵似的白烟。

溶解。已经开始了。那感觉。就像是。几千几百人。拿着刀子。在连续不断的捅你的身体一样。直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即便如此。这时也沒有人去关心自己到底会怎么样。反而都向刑天投來担忧、不安的目光。心里的焦躁就仿佛阴霾密布的天气似的。怎么也藏不住

“如果沒事的话。至少出个声啊。你知道我们我有多担心吗……”莉莉丝说到一半。突然变得急躁起來。那语气。就仿佛压抑许久的感情一股脑儿爆发了出來似的。这也许会被人说是自私。但是。那种无论如何无法放下他不管的心情毫无疑问是真的。

“沒我沒事。让你们担心了”听到他这句话。包括莫德雷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可他们还有一个非常在意的地方就是刑天的眼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的眼睛。”莫德雷德怀着内疚的心情开口问道。然而在刑天给出回答之前。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出人意料的道歉了……

“各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错。而把你们卷进來了。真的非常对不起。”莫德雷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觉得他们之所以落得这种下场都是因为自己的错。事实上。看起來也的确是这样。

不料。话音刚落。一边的婉儿一边因为疼痛而咬牙切齿;一面却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说道:“虽然说的确是这样沒错。但我们本來來这地方就是为了救人的。所以多救一个。或者少救一个。其实也沒差。”

“而且。我们也沒有在怪你不是吗。所以。用不着道歉。”莫德雷德瞪大了眼睛。原本还以为婉儿至少会责骂自己一顿。沒想到。从她嘴里说出來的却是这样的话。这样的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就获得原谅的话。这反而让她心里更过意不去。那种伤害了别人。自己却可以不用受到任何惩罚的活着。这种事真的能被允许吗。

“啊”婉儿见她仍露出一副苦瓜脸一样的表情。霎那间左右为难起來。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说:“你要真的这么在意的话。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就请我们吃一顿好吃的就行。当然。是你们付账哦。”话音刚落。一旁的刑天感到后背一阵寒意。急忙插话道:“那个‘你们’是指谁啊……”

面对他那不满的抱怨声。婉儿窃笑着说道:“原來。你有自觉啊。”话音刚落。刑天的表情刹那间僵住。想要反驳。可找不出理由。最后。只好板着脸。闹别扭似的沉默了。“比起这个。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诗诺插话道。霎时间。那种让人透不过气來的氛围。又笼罩了众人。

“就算你这么说。这玩意儿看起來得有人从外面把它破坏。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还能有谁。会來帮助我们呢。”血煞冷静地说出了现在的他们所处的情况。虽然叫人不想承认。但毫无疑问就是这样。“喂。你啊。到底知不知道有些话就算知道。也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说罢。刑天叹了口气。

就在众人为如何脱困绞尽脑汁时。此时。在伏羲用來囚禁欧阳雪的鸟笼里。正在进行着任何人听起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的对话:“不可能的再造世界什么的。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且。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颗核心也沒有那么大的力量。”

“那只是你的想法哦。的确。核心本身确实沒有那么大的力量。不过如果把你体内的魔力。再加上现在被封印在镜子里的那几位的魔力与灵力相互融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伏羲慢悠悠的说。拿起放在桌上的单柄杯。心满意足的抿了口。仿佛云朵般绽开的红茶。

“而且。美狄亚现在已经帮我抓住他们了。随时都可以开始计划的最终阶段哦。”他话音刚落的刹那。使得欧阳雪咬紧了下唇。同时感到一股恶寒。从头浇到脚底……“如果真的发展成那样。可就遭了。必须在这之前想办法阻止他。为此。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不过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的好。和我一起迎接新世界的诞生。不是更好吗。而且。你可是我们计划中重要的道具。”伏羲微微晃动着已经少了一半的红茶。一边愉悦的说。他那双灰暗的瞳孔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新世界诞生时的模样。那时。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所有人都要对自己三跪九叩。

“你觉得。那种事。我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吗。”欧阳雪冷冷的说道。带着嘲讽的口吻。不过看起來。伏羲并不介意她的冷淡。或者是早就习惯了吧。事实上。曾经的这个魔界少主。现在在他眼里。也只不过和那蝼蚁差不多。沒错。只是一件用完就可以随时扔了的存在。“你可沒有选择权哦。”

说罢。只见他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红茶一饮而尽。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转身踱步到有一个像是纽扣一样的巨大突起的地方。那里。就是这个囚笼的出入口。每次。他都是从那里进來的。不过。因为完全处在与自己相反的方向。所以只能看到少许因为日光。而投射在床前。一面有些锈蚀痕迹的铜镜上。

“那么。我也该走了。得去叮嘱一下那家伙千万不要玩得太过分。”他说的那家伙。一定是美狄亚沒错了。说罢只见他转动了那仿佛肉包子一样的机关。不一会儿。正中央的一部分删栏。就像是忽然蒸发一样消失了。紧接着他从容走了出去。直到伏羲那高挑的身影走得足够远时。欧阳雪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她感觉。就在刚才的刹那。心脏都仿佛快要跳出胸口了。

因为。就在刚才。她借着铜镜那隐约。仿佛像是笼罩着迷雾一般的反射。将伏羲转动开关的样子全部看在了眼里。所以才会紧张地忍不住冒出冷汗。毕竟。一旦被发现。可不只有死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就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大胆而吓了一跳。不过既然决定了。就赶快行动吧。

“我才不会坐以待毙呢。”欧阳雪斩钉截铁似的想到。刹那间。她跳下床。來到那个开关面前。“嗯我记得那家伙确实是。”一边这么想着。她一面学着伏羲的样子。先把那机关向左拧了大约三圈。紧接着又换了个方向向右拧了两圈半。最后尽量把动静减到最小的程度。轻轻地向外一拉。之后。耳畔便传來“咔嚓”一声脆响。

“成功了。”正如她预料的一样。眼前正中央挡住去路的删栏已经消失了。欧阳雪不禁喜形于色。赶忙把脚跨了出去。“等等。我现在就來救你们。”她站在一根仿佛人的手臂似的树枝上。这么说道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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