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走的宫小兰叫这声音吓了一跳,似乎要抓的是人就是她。她回过头来,才发xiàn

躺在担架上的人脸上全是青肿,腹部还有一个洞,正在冒着血。

不多时,大夫赶来了,对他进行了抢救。在一切抢救措施都用过之后,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但还处在昏迷中,他的同事向医务人员讲述了他的负伤过程。

他叫李东方,也是名警察,只不过这天穿了便服。

李东方从五保老人王大爷家里出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他沿着护城河往东走,准bèi

回家。护城河南岸有一个小亭子,小亭子南边有一块小松林,小松林里常常有谈情说爱的青年人。

这个小亭子是解放以后才盖的,原址是当年地下市委赵书记来找地下党员王丛生的那个小卖部。那个小亭子作为革mìng

文物曾保留到了上世纪70年代,上世纪70年代的有一天夜里,这个城市突然被龙卷风袭击,刮倒了十几棵大树也刮倒了这个木质的小卖部。小卖部的木料已经腐朽得不能再用,市委经过研究决定建一雕梁画栋的小亭,并在小亭里树一花岗岩纪念碑,在亭子的南边栽种了一片小松树,以纪念为这个城市的解放而牺牲的王丛生同志。

李东方是走到离小亭子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的呼救声的,几乎听到呼救声的同时,他看到一青年男子野兔子似的冲他跑了过来。李东方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在就要与这个小伙子相遇的一刹那,他高喊一声:站住!

小伙子一个愣怔,看了眼身穿T恤衫的李东方,继xù

慌张地跑。

李东方飞起一脚将这个小伙子踢倒在地,然后将其胳臂反拧过来。

“快抓流氓。”小伙子拧着脖子看着李东方,说。

这时候,李东方再次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传来,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你要干什么?我要去派出所,”地上的小伙子拼命挣脱着说,“我和女朋友遇到流氓了。”

李东方听到这话后再次踢了小伙子一脚,心想你跑了你的女朋友还有好,然后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快到小松林里的时候,李东方首先看到的是一把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匕首。

匕首含在一个小胖子男人的嘴里,此时他正压在一个已经没有了声息的姑娘的身上。小胖子这时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他很奇怪那个叫他吓跑了的小伙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要不然怎么会又大了胆子回来了。

“你也不想活了?”小胖子从嘴上拿下匕首,晃了晃,说。

李东方看了眼小胖子晃动的匕首,然后将第一脚踢在了小胖子的肩膀上。

小胖子在李东方的脚落下的同时,才发xiàn

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被一把匕首吓跑了的小伙子。他的手一挥,匕首在李东方的腿上划了深深的一道血口。

李东方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

“又不是你老婆,你管的什么闲事?”小胖子显然对李东方的突然出现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满地看了眼李东方,然后拔腿就跑。

李东方很艰难地爬起来,吃力地朝小胖子追去。

小胖子很庆幸这一刀划在了这个爱管闲事的人的腿上,他想要不然自己是跑不过他的。小胖子停住脚步是在他听到身后嗵的一声响之后,他回过头来,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李东方,并冲他吐口了臭痰后就想走。

这时,李东方想再次站起来,但是失败了,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就像被人蓦地抽掉了筋骨一样。

“抓住他。”李东方抬起头来,看着正要再次飞跑的小胖子,有气无力地喊道。

小胖子发xiàn

这个人真他妈的讨厌,我又不是强奸的你老婆你怎么没完没了?这么想着他就走了回来,冲李东方笑着说:“再喊?再喊我就他妈的捅死你)李东方想到腰里摸枪,但腰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突然想起,从市刑警支队到了区巡警中队的他还没有配枪。

“抓住他──”李东方又喊道。

现在小胖子终于恼怒了,他想这个姑娘的男朋友都跑了你逞的什么能?你他妈的神经是不是有毛病?李东方挣扎着只喊出了“抓住”两个字,小胖子的匕首就捅进了他的腹部

那个小伙子把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叫来时,被强奸的姑娘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跑了。人们顺着血迹找到了昏死过去的李东方,并把他送到了省立医院急诊室。待到警察得空向那个小伙子询问案情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李东方在第二天的早晨五点醒来,这时,宫小兰正在给他听心跳。他迷迷糊糊地大喊一声“抓住他”时,还扬了一下胳臂。这样就一拳打了在宫小兰的脸上,而且后退一步宫小兰的头部还被让李东方扯倒的吊瓶架砸了一个包。

李东方的一拳和宫小兰头上的包成了他们的定情礼物。以后渐渐康复的李东方始终对宫小兰抱着深深的歉意,他不断地向宫小兰致歉,还把同事送来的一束鲜花转送给了宫小兰。

宫小兰被李东方的事迹感动过,其实也不能叫感动,只能叫触动,她想现在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呢?如果不是李东方对他的一拳和宫小兰头上的那个包不断地表示歉意,并且对宫小兰出奇的热情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宫小兰起初只是对李东方有些好感,比方愿意听他讲一些破案的故事什么的,直到李东方出院时才发xiàn

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那天,宫小兰主动把李东方送到院门口,李东方临上车时握着她的手说“以后还会见面吗”时,她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李东方给宫小兰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码,并让她有事找他。

李东方走后,宫小兰一天心里都空荡荡的,就像一件珍贵的东西不小心遗失了。当天晚上,她就给李东方打了传呼。于是,他们一起喝了咖啡,还看了场电影。以后的事就纳入了人类的爱恋的正常轨道,只是宫小兰一直没给母亲说。她觉得给母亲说这些毫无意义,只能引来母亲一些刨根问底的询问。但是,现在就不能不说了。

“咱街上的那个巡警你没见过?”宫小兰从母亲身边站起来,在地上迈了两个正步,说。

“怎么你找了个警察?他的父母是干什么的?”素真不禁大吃一惊。

“也是警察。”宫小兰淡淡地说。

素真知dào

女儿的脾性,她认准的事是谁也别想改变的。同时,她也发xiàn

,在这个家中,她谁也管不了。

“好,好呵。”素真无可奈何地说,“这下咱们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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