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点点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头上没有头发的高田氏发xiàn

她晚上挂在屋檐下的那只画媚鸟突然死了是在这天的早晨,这时还不到六点,宫小军正好回家想方便一下。

高田氏那年已年过六旬,她养鸟的历史已有三年多了。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她丈夫死于脑溢血,留下了一只画媚鸟。她哭过丈夫之后,继承夫业,养起了鸟。这使很多人看不惯,一个老太太提着个鸟笼子成何体统?

宫小军迈进大门槛的时候,叫藏在门后的高田氏吓了一跳。

“你”宫小军不解地看着高田氏。

高田氏作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又指指院中房檐上的家雀。

宫小军不知她搞的什么名堂,只好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高田氏觉着这只画媚鸟死得蹊跷,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早怎么会突然死了?她端着鸟笼子发xiàn

有人作了手脚,趁她不注意往鸟笼里撒了一把生小米。她断定这小米有问题,就倒在院心的空地上,等待着房檐上的家雀来吃。她想,如果家雀吃后也死了就真相大白了。

一只家雀在高田氏和宫小军的目光中落在了院心,慢慢向小米走去,它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做贼。

这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家雀,它浑身上下被城市的天空污染得已经失去了本色,就像一个几天没洗脸的调皮孩子。当然,它不会像城市的孩子一样得到良好的保护,城市的鸟类已对人类了如指掌,无数次大难逃生后使他们变得聪明起来,并对人类充满了戒心和仇恨。现在,它抬起头来,望着四周,一双美丽的圆眼忧郁而恐惧。在确定没有叫人的东西存zài

的时候,它低下了头,叨起了小米。

这只家雀没能咽下第三口就倒在地上,它看到如愿以偿的高田氏冲过来时就伸直了双腿。

高田氏的叫骂声响彻云霄是在她弯腰拾起这只不幸的家雀之后,这响彻云霄的叫骂声将高家的人和宫家人都惊了出来。这时,只有李二孬的房门紧闭。

谁毒死了高田氏的画媚鸟?这是一个将成为宫家花园今天最重大的问题宫小军马上记起昨天夜里他回家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过李二孬鬼鬼祟祟地站在高家房檐下,却不知他在干什么。

难道是李二孬?

李二孬和高家的积怨由来已久,自从高田氏把那个“过来人”的表侄女介shào

给李二孬就产生了。

他们两家积怨的加深是在李二孬刑满释fàng

之后,李二孬发xiàn

高家在他服刑期间已经把本属于他的地盘一点点蚕食了。高家的厨房已建在了他的房门口,那只有画媚在叫的鸟笼子就挂在他的房门上,或白或黑的鸟粪将他的房门点缀得令人作呕。还有,高家的夜壶总是如候鸟般地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在李二孬的窗前,随风飘荡的尿骚味让李二孬的一日三餐平添几分恶臭。但是,李二孬没有能力反抗,年近半百又势单力薄还是跛腿的他主动与高家发生争执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且,多年的大墙内的教育使他懂得了什么叫谨小慎微。但是,是怨恨就要发泄,就像火山积压了太久就要爆fā

一样。李二孬采取了另一种背对背的报复方式,暗地里对高家进行点小小的破坏,比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高家的厨房里扔点垃圾什么的。

李二孬发xiàn

了一种更好的报复方式是在不久前的一个夜晚,那是他出门小解后路过高点点卧室窗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使李二孬的心跳明显地加快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高点点的窗前,透过不时飘起的窗帘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高点点在**!

李二孬自然十分庆幸自己的眼福,十多年的狱中生活已经使他几乎丧失了男人的功能,他为此感到很自鄙,没享过太监的福却受了太监似的罪。这时,他的心绪随着高点点上下起伏的身躯而激动起来,女人低沉而不乏疯狂的叫声更使他心潮澎湃。渐渐地,他的全身如同掷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在他面对墙壁打了一个寒战之后,他看到自己的脚下已是一片汪洋。

李二孬离开时又朝高点点的卧室看了一眼,他突然发xiàn

这个女人不是高点点的老婆敏。对了,李二孬马上想起在马路上摆地摊的敏又到外地进货去了,高点点在偷情!

李二孬的生活因为这个令人心动神摇的秘密发xiàn

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李二孬最大的快事便是在夜里偷看高点点**,直到他被高点点发xiàn

为止。

如果没有高田氏挂在屋檐下的那只画媚鸟笼子,或许李二孬的举动永远不会被高点点发xiàn。

李二孬这天晚上来到高点点卧室窗前的时候,高点点正在宽衣解带。

这个时辰的月亮出奇的明亮,圆圆的,细润而光滑,使李二孬想起了高点点他老婆敏的屁股。这晚,李二孬有备而来,高点点的老婆敏下午提着尼龙编织袋出了院门,到外地批发市场进货去了,李二孬就意识到晚上有好戏可看了。

李二孬也说不清为什么看高点点和他的老婆敏**不如看高点点和别的女人**那样刺激。李二孬发xiàn

,高点点和敏**纯脆是在敷衍,仅仅走个过场而已,就像某些行政官员在接待群众来访。与别的女人则不同,高点点旺盛的精力和新颖的花样叫他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如临仙境。而且,李二孬还发xiàn

,高点点偷情的对象竟然从不重复,每次都是新面孔,真可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李二孬前几天去了趟个体户云集的商业街,在那里买了一只走私的俄罗斯望远镜,就是带有红色镜片能夜视的那种。他想,今天晚上可以看得真真切切了。整个下午,李二孬都有些神不守舍,掉了魂似的。他早早地收了修鞋摊,吃了晚饭后还刷了牙,又破天荒地照了下镜子,并冲着镜子双拳紧握做了几个用力的动作,就像是今天晚上要上场的不是高点点而是自己。

李二孬一个晚上都在看表,当时针指至12点的时候,他就脖挂望远镜推门而出了。李二孬已经摸清了高点点回家的钟点,11点半,高点点就会从寻梦咖啡厅里带着某个女人出来徒步回家,十二点已到,他就要**了。

这天晚上,手握望远镜的李二孬把镜头对准高点点卧室的一刹那,就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今晚的女人他认识,就是那个曾到他鞋摊上修鞋的并和宫小军吵过嘴的那个黑裙姑娘。李二孬看到黑裙姑娘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后悔,他后悔为什么把那只金色的高跟鞋给扔了。然后,他就想,这个黑裙姑娘怎么会跑到高点点的床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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