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那些狐朋狗友便找上门来,又吃又喝还不给钱。吕二勇百般无奈就出去躲着,让服wù

员收钱。没想到,服wù

员不但钱没收到,还挨了一个叫“六子”的人打。这天,六子再次光临,吕二勇就劝他别再来了,我做买卖也不容易。

谁知六子一拍桌子,说:“我容易?我他妈的容易还到你这破饭馆?”

吕二勇毕竟是吕二勇,他哪吃过这气,摸起菜刀,高喊道:“你走不走?”

六子先是掀了桌子,然后把脖子一伸,说:“二勇,你他妈的是有种往这里砍。”吕二勇看着六子脖子上突突直跳的血管就想了他常杀的鸡,这么一想就一刀砍下去了。

六子躺在地上,腿儿胳臂地直伸。这时,吕二勇就又想起他杀的鸡也是这样不好死,还得补上几刀。于是,他就像杀鸡似的补了两刀。

六子永远不会再来白吃饭了,而Lang子回头吕二勇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吕二勇临死的那晚上很绝望也很平静,他对法官说,希望能将毙其性命的那颗子弹送给他的母亲。

宫小军陪了吕二勇一夜,为了保证吕二勇能在第二天出现在公判大会会场,看守所除了有法警看着他外,还叫了几个罪行轻的犯人。

吕二勇这时能认出以前见过宫小军使他感到不寒而栗,而且吕二勇还能说出那年冬天宫小军摔倒时的细节。

宫小军怔怔地看吕二勇,说:“我不记得了。”

吕二勇一笑,说:“我记得,我干过的事我都记得,我向你道歉。我后悔我干了那么多坏事,但杀了六子我不后悔。”

宫小军一夜没睡,看着吕二勇被法警押走了,李东方就来接他了。看着自由的天空,他竟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李东方将宫小军领出看守所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他领进了一家大酒店。在一个雅静的单间里,宫小军惊奇地发xiàn

,李二孬已经坐在了里面。

“小军,快坐。”李二孬慌忙地站起来,说。

这时的宫小军自然不知dào

是李二孬“无事生非”写了举报信,李二孬慌乱的表情叫宫小军好生纳闷儿,好像进寻梦咖啡厅寻欢作乐的不是他而是李二孬。

宫小军没有理会李二孬,也没有理会站在他身后的李东方,独自背着门坐下来,在桌上拿起一支烟放到嘴里。

李二孬眼疾手快,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宫小军猛吸一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二孬,这下咱俩平等了。”

李二孬不知dào

应该怎样向宫小军说明这一切,当他得知李东方今天要接宫小军出狱的时候,就执意出钱要为宫小军接风压惊。他也自己点上一支烟,说:“是的,是的,咱俩平等了。”

李东方在宫小军的对面无声地坐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拿起一支筷子顶着脑门,他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将在这十五天里家中发生的事情告sù

宫小军。

最先知dào

宫小军被送进看守所的自然是他的妹妹宫小兰。

新婚之夜,当李东方吻别了宫小兰消失在夜幕中时,她并没有多少报怨,因为她知dào

选择了一名警察作丈夫就意味着选择了孤独。但是,新婚之夜她便独守空房是她没曾想到的。李东方走后,宫小兰没有睡意,先是拾掇干净了新房,又打开了电视机。

在那个时代,香港的警匪片很受人们的喜爱,而此时此刻,有线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个香港拍的警匪片,这是一个粗制滥造却也动人心魄的故事,一名警员打入匪营却在即将大功告成时被匪首识破,他被押到了郊外并被捆绑在一棵白杨树上。太阳高悬,万籁俱静,只有吱吱的知了声从远处传来。匪首举起了枪,准星里警员的头部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宫小兰的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双手也变得冰凉,她紧紧地靠在沙发背上,大气竟然也不敢喘一下。嗒,嗒,嗒,这时门外传来了李东方疲惫的脚步声,当然,由于精力的高度紧张,宫小兰的听觉与电视里的视觉混在一起,她的手开始抖动不止,眼泪也有了夺眶而出的意思。突然,有人在背后抱住了她,宫小兰禁不住大叫一声:啊!

“小兰,你这是怎么了?”心情沉重的李东方紧紧地搂抱着宫小兰,问。

宫小兰这才发觉自己误入电视里的故事,抱住她的是李东方而不是电视里的匪首。她回过头,看着李东方,惊恐而委屈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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