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楚平之言,水伶玉连连摆手道:“不行的,楚平哥!这样子太危险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一个人前去那里冒险的。”

楚平走上前去,扶住她的双肩,笑道:“伶玉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水伶玉一下子扑到了楚平的怀抱里,紧紧地抱住他,说道:“楚平哥,请你不要让我替你感到担惊受怕好吗?我可不想失去你的,真得不想!”

楚平瞧了眼站在身旁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不免感觉到有些尴尬。掌柜的倒也识趣,连忙扬手招呼过店小二来,轻声地说道:“唉?拜托!你小子学得机灵点儿行不?人家小两口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你小子跟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边上,算哪门子事儿呀?走走走,咱爷俩还是赶紧地下楼去,给楚大侠他二人重新准备饭菜去罢!”说着,拉起店小二走下楼梯去。

楚平忍不住笑了笑,轻轻地抱住水伶玉,安慰道:“傻丫头,好端端地,干嘛要说这种话呀?再说了,我又怎么舍得丢下我的伶玉宝宝不管的呢?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水伶玉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他二人在这里情意绵绵,卿卿我我的,倒在一旁的方强,却一个劲儿地翻眼皮怒视着他俩,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笔锋一转,再来说一说飞云寨这边的情况。

话说黄二、李三二贼人,狼狈不堪地逃回了飞云寨,直接来到前厅叩见大寨主方貂,哭丧道:“启禀寨主,大……大事不好啦!二爷他……”

方貂起身上前,向二贼人问道:“別着急,慢慢说!我二弟他,到底怎么了?”

“二爷他,他在福同客栈被人家给抓起来啦!”贼人回应道。

“什么?”方貂大惊失色,忿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捉拿我的二弟?快说,他到底是谁?”

贼人抽了抽鼻涕,向上回话道:“回寨主,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个男的,他,他实在是太厉害了,小的见他只是用两只小手指头,一下子便将二爷给制住了。我二人拼命地上前去搭救二爷,却不料被那小子,一下子就给踹飞了出去,他的脚劲实在是太大了,我二人差点儿没被他给踹死啊!寨主,你还是赶紧地前去那里搭救二爷的性命要紧呐!那小子可说了,时间耽搁久了,他便会一剑将二爷的脑袋给剁下来了的。”想不到这小子竟添枝加叶地胡诌了起来。

方貂闻听此言,顿觉怒不可遏,愤怒地喝道:“可恶!这小子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他以为他是谁呀?等等,你们方才说他们是一男一女,一男一女?”说到此,方貂猛地想起一人来,顿觉不妙,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二贼的跟前,问道:“黄二,我来问你,那小子到底长得啥样?是何装束?还有,你方才说得那个女的,是不是长得十分地美貌啊?”

“不错!”贼人黄二回应道:“那女的,长得的确十分地漂亮,简直犹如天仙一般。至于那个男的么……”

“那男的怎样?快说!”方貂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黄二回话道:“那男的长得倒是十分地英武帅气,身高八尺,偏瘦的身材,头挽高发髻,系着一领青色丝绦,另外还插着一枚汉白玉的发簪,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宽袖长衫,衫上绣有九龙腾云图案,腰系一条青白玉攒珠玉带,脚穿一双四圣朱雀八卦布靴,腰间悬挂一柄龙泉宝剑,看上去果真是英雄了得呀!”

闻听此言,方貂顿觉惊恐万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想不到果然是他!这下可全完喽!”说着,垂头丧地耷拉下脑袋去,哀怨愤恨不已!

二贼人不免感到十分地惊讶,面面相觑地互瞧了一眼,连忙问道:“怎么?难道寨主认得此人?”

“不错!”方貂失魂落魄地轻声说道:“我的的确确是认识他的,当初他与咱们绿林首领肖魂肖大爷苦战时,我恰好在场,那场激战,我终生难以忘记。想不到今时今日,这小子竟然会来到了这里,这下可怎生得了啊?”

二贼听完这席话,登时被吓得神魂俱冒,胆裂魂飞,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止,上下牙齿不停地直打架,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寨……寨主,你……你的意思,他……他难……难道就……就是杀……杀死肖……肖魂,肖……肖大爷的楚……楚平吗?”

方貂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依你们方才描述的情形来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楚平!”

黄二不禁惊愕地叹道:“妈呀!若果真是他的话,就凭咱们这些虾兵蟹将,又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呀?”

“怕什么?”方貂“噌”地站起身来,怒声喝道:“他是人,我们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明着咱们的确是打不过他的,可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何不想点别的办法,暗地里干掉他呢!”

黄二问道:“依寨主的意思,那我们到底该咋办呢?”

方貂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有了!我们不妨这么办!”仨贼人紧挨凑到一块儿,交头接耳地低语一番,二贼人听罢,猛地一拍大腿,笑道:“嗳呀!寨主不亏是寨主,果然高明啊!”

方貂笑道:“事不宜迟,待我好好准备一番,我们即刻出发!”

方貂离开前厅,来到后寨见自己的妻子,只说是准备下山去办点儿事情,并未提及有关于方强的事情,向妻子嘱咐了一番,又来到后厅见自己的两位拜把子兄弟,一位是单迁,匪号“通臂猿”,排行老二;一位是曲杰,匪号“钻云雁”,排行老三。向他二人嘱咐道:“二弟,三弟,由于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下山打草谷时,不幸被人给擒住了,劣兄的必需亲自下山走一遭,前去搭救他的性命要紧,因此这山寨中的一切事务,就暂且拜托二位贤弟代为打理啦?”

单迁、曲杰二人面面相觑地看了对方一眼,问道:“大哥,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为难强弟啊?”

方貂吱唔道:“哦!这个么,那个么,其实他,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见到方貂吱吱唔唔地,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曲杰倍感焦急,说道:“哎呦,我说大哥呀!你今儿个这是咋的啦?咱们可是过命的好兄弟呀,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就是呀,大哥!有什么话,你就对我和三弟直接说就是了么!”单迁说道。

方貂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劣兄的就不再隐瞒了。

二位贤弟,你们也知道,我的弟弟,他是怎样的一副德行,色心甚重,为害不浅呐!因为这一点,我过去没少教训过他,怎奈他仍旧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回倒好,终于在这个色字上栽了大跟头了罢!”

“大哥,此话怎讲?”曲杰问道。

方貂忿恨道:“二位贤弟有所不知,就在刚才,黄二、李三从县城逃回来向我报告,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他,他居然妄想染指楚平的女人,却被楚平给擒住了,你们说这不是糟糕透了吗?”

单迁、曲杰二人闻言,无不骇然:“啥?强弟他,他被楚平给擒住啦?天呐!这还得了哇!楚平这家伙,又岂是好惹的呀?”

方貂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咳!谁说不是呢!连英雄了得的肖头领,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我们又岂能奈何得了他呢?可是我这个傻弟弟,他就是这么不长眼你说。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如今他落在了楚平的手中,纵使楚平再不好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必需得去救他呀!谁让我们是亲兄弟呢!”

曲杰主动请缨,说道:“大哥,让我和二哥随你一起去罢,也好让我俩给你做个帮手呀!”

“是啊大哥,让我二人随你一起去罢!”单迁附和道。

闻听此言,方貂内心倍受感动,双手抱拳,施礼道:“二位贤弟的好意,劣兄的心领了!怎奈这楚平并非等闲之辈,我又怎么忍心,教二位贤弟随我一起前去冒险呢?再说了,劣兄此去,并非是要去与楚平拼命的,而是设计搭救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去,因此多带人去反而不妥,劣兄以为,只带上黄二与李三俩人就足够了。

二位贤弟,如若老天见怜,保佑我成功救出强子,那固然最好。如果劣兄不幸失败被擒,烦劳二位贤弟看在你我三人结义一场的情份上,带着我的妻子和幼女速速离开此地,走的越远越好!千万别落到楚平的手里。”

闻听这番话语,曲杰忍不住流下眼泪来,施礼道:“大哥请放心,如果大哥你当真遭遇到了不幸,小弟我拼死也会护佑嫂嫂和侄女的安全的。”

方貂激动不已,还礼道:“好兄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大哥在此谢过三弟啦!”

单迁施礼道:“大哥多加保重!小弟相信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遇难呈祥,逄凶化吉的!”这家伙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

方貂向他二人道了別,好好地做了一番准备,带着黄二、李三二人下山,直奔奉康县城而去。

约摸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方貂等三人,终于来到了奉康县城外,仨贼人拴好了马匹,徒步进城,来到“福同”客栈门前,悄悄地走了进去。

掌柜的与店小二见到方貂来到,正欲叫喊,却不料被仨人迅速上前捂住了嘴,轻声恐吓道:“老东西,你如若敢叫喊出声来,我就立刻宰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掌柜的连忙点了点头,店小二见状,却也不敢声张。方貂命黄二、李三取来绳子,将他二人捆缚好,又朝二人的嘴里塞上了抹布,押到一处房间里暂时看管好。

方貂独自一人来到后厨,恐吓在此做工的伙计们莫要出声,慑于方貂的淫威,众人只得乖乖依从。方貂取过一件跑堂伙计的衣服换好,端过刚烧开的热水,沏上一茶花壶,从腰间掏出一包毒药来,顺手倒入到茶壶里,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见到楚平、水伶玉二人正坐在桌前闲聊,自己的弟弟方强则被捆绑住四肢,倒卧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直哼哼着,却根本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方貂悄悄来到楚平、水伶玉二人的近前,点头哈腰地笑道:“二位客官好,小的特意替二位沏了一壶好茶送了过来,请二位客官品尝品尝!”

方强突然间听闻到自己哥哥的声音,心中不免一惊,连忙扭头瞧了过去,见他虽然穿的是跑堂伙计的衣服,但依然可以瞧得出来正是自己的哥哥,心里只觉得是又惊又喜。方貂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暴露自己,方强心领神会,立刻扭转过头去,不再费力挣扎了。

楚平见他面生,问道:“小二,不知你是何人?我进店已经许久了,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呀?方才那位小二哥,他去往哪里了?”

方貂眼珠子一转,笑了笑道:“哦!客官有所不知,小的过去只是在后厨打杂,并不曾到过前面来的,故而客官自然是不识得的。至于王虎么,哦!不对,是虎子哥,虎子哥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才由小的代他为二位客官添茶水来的。二位,茶水凉了就不好喝了,请二位还是趁热饮用罢!”

楚平见他言语有些偏颇,说话时眼神闪炼不定,语气不顺,又发觉他呼吸急促,举止慌张,甚至觉察出他是有一定的功夫底子的,不免对他产生了怀疑,故意试探道:“小二,请问你们黄掌柜的,究竟哪里人氏啊?”

方貂暗自想道:“咦?奇怪了?‘福同’掌柜的明明姓王,他怎么说是黄掌柜的呢?难道是想以此来试探我?哼!楚平,凭这么点小把戏,就想诈出我的底细来,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方貂了罢!”遂笑了笑道:“客官说笑了,我们掌柜的姓王,根本不姓黄,他原是景州府洪丰县人氏,半年前才来到我们奉康县的。”

楚平暗自叹道:“不错嘛!看来是早有准备呀!对于奉康县的事情,我肯定不如他了解的详细,从这方面入手,肯定是试探不出什么来的。那好呀,既然是这样子,那我干脆直接与他摊牌得了!”遂说道:“小二,方才我二人刚刚用过午饭,如今已然是酒足饭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不过嘛,躺在地上的这位,迄今为止,可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呐!不如先给他喝口茶,润润嗓子也好啊!”

方强惶恐万分,连连摆手道:“不……,不行的客官,这茶水是小的费心巴力地,替二位客官沏好了的,他一个做恶多端的浑人,又如何配得上喝这样的好茶呢?”

“怎么不可以?”楚平笑道:“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个人呐!再说了,我还打算利用他,引出他的哥哥来的呢,万一不小心令他饥渴而死,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说着,便端过茶壶倒了一杯茶,端到方强的嘴边,准备给他灌下去。

不知方强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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