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周樱如的反应,申正扬实在觉得奇怪。便也尝了一尝,刚一嚼就立马吐了出来。诚实地说:“妈,你的厨艺又退步了,这是‘炭’吗?”他那扭曲的五官证实了他的说辞,继而拍了拍周樱如说:“吐出来,不用勉强。”

周樱如还是把那“炭”吞了下去。

薛梅说:“不会啊,我都是按照隔壁老婆婆教我做的呀。”然后她尝了尝,不出意外地吐了出来。

申正扬没有办法地说:“告诉你多少遍了?隔壁老婆婆是个疯子,你怎么能听她说的话呢?”语气略微带着些责备。

“正扬,行了。阿姨,这样吧,家里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吗?我来做,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周樱如结束了她们母子的对话。

夜渐渐来临,周樱如急忙做了几道拿手好菜端上了餐桌。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桌上的每道菜都散发着香气。在面对他们母子二人眼里的惊叹和佩服时,周樱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他们说:“开动吧。”

一顿饱饭过后,薛梅愈发对周樱如赞不绝口,“樱如啊,你真是太厉害了,还会做饭。以后常来家里做客,顺便教教阿姨怎么做饭。”

“好,可以。”周樱如点头笑了笑。

夜色越来越浓,周樱如也要回家了。申正扬说送送她,她也没有拒绝。

路上,周樱如先开口:“阿姨挺可爱的,是吧?”

“其实她这样是有原因的,都是之前生活得太好,她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比如说:打保龄球、高尔夫,下西洋棋之类的。”申正扬越说越小声。

“那叔叔现在还好吗?”周樱如试探着问。

“他?不知道,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我从不去看他,我恨他,我也不让我妈去看他。是他把我们害成这样的,他活该受尽所有痛苦。”说到这里他突然很激动。

“可是他毕竟是你爸爸,你…”

“行了。樱如,你也累了一天。前面就是你家了,快回去吧。”申正扬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

周樱如听话的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嘟着嘴说:“那好吧,再见。”

走了一会儿后,周樱如低着头自顾自地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上继续说:“可是…你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恨他呀。”然后突然抬头瞥见自己家门口,周恪和她妈妈余漫昔正准备出门,看样子还很急。

“爸,妈,你们去哪里啊?”她大喊。

周恪和余漫昔一同看向周樱如,担心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行了,先进屋。”

进屋后,余漫昔看着浑身脏兮兮、满脸疲惫却还不知哪来的满足感的周樱如,严肃地对她说:“我和你爸爸要和你谈一谈。”

沙发上,周恪和余漫昔把周樱如夹在中间,他们两人谁都不发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氛围越来越奇怪。

如坐针毡的周樱如终于忍不住求饶:“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啊?别不说话啊。”

“说,你这些天放学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天比一天晚回家?今天最过分,你看看都几点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回来还全身臭烘烘的。”余漫昔嫌弃地说。

因为周樱如手机没有电了,所以她也没太注意时间,更别提接电话了。

“我…”周樱如刚想解释。

周恪就打断她:“樱如啊,你别怪你妈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能在外贪玩。你跟我们说你在同学家做功课,可也不能这么晚啊。这要是在湘棋家也就算了,可我今天问了一下老李,他说他在严家这两天没看到你在那里。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呀,真的。倒是你最近挺闲的,一直在家。严爷爷没有工作吗?”周樱如反问周恪道。

给周恪问得一怔,结结巴巴地说:“小孩子,乱打听什么,我明天去上班了。”然后转过头去,不看她。

“我不小了,我都已经十七岁了,是大人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能为我自己做的事负责。你们放心吧,很晚了,我去睡觉了。你们也快睡吧,晚安。”周樱如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哎,你先洗个澡再睡。”余漫昔追说了句。

周樱如头也没回,将手向后抬起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看见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余漫昔拍了周恪一下,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对劲?”

周恪瞥了余漫昔一眼,回答道:“什么不对劲?一天天就会胡思乱想。”

“真的。”余漫昔不死心地说。

周恪不理她,走开了。

此时在国际机场出现了一个倩影,她就是叶念音。

她这次回国没有告诉季傅泽,想给他一个su

p

ise。虽然在国外时和她爸爸谈崩了,但她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回国,只为了一个人——申正扬。

严湘棋私自把自己的学籍转到了申正扬所在的学校,即使知道季傅泽肯定会反对,也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包容、理解她的所有行为。她还特意从国外给他买了礼物,哄了哄就没事了。

近日严湘棋的爷爷从他原来所在的病房转为ICU了,严湘棋除了上学的时间,几乎都在病床前照顾爷爷。每当看见爷爷虚弱地在呼吸每一口气,她都会偷偷转过头去抹眼泪。

今天晚上爷爷难得清醒着,想跟严湘棋说几句掏心话。

“湘棋,爷爷恐怕要不行了,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呀。你听爷爷说,爷爷希望你以后能独立自强,能很好地将咱们公司发扬继承下去。我的遗嘱上写我死后名下70%的股份,有45%给你爸爸和妈妈,剩下的25%留给你。以后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了,要多多为公司着想。还有我走后,给老周安排个其他工作,让他继续在公司工…工作。咳咳咳,,记住了吗?”严老极其轻微地说。

严湘棋强忍着即将掉落的泪水,拼命地点头。

严老看见后嘴角微微提起,满足的笑了,安详的闭上了眼。

嘀…

随着显示屏上一条直线的出现,严湘棋彻底崩溃。一下扑到严老面前,声嘶力竭地喊:“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啊啊…啊啊!”她紧紧地握紧爷爷的手,泣不成声地说:“爷爷,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你…你不是要离开湘棋对不对?都是湘棋不好,都是湘棋平时不听您的话,你才要吓我,对吗?湘…湘棋以后都听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严湘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手撑着站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医生,对,医生。我…我叫医生来,爷爷就会醒来了。”她颤抖着摁了病床上的呼叫按钮,“医生,你快来,我爷爷他…”

严湘棋的爸爸严嵘钧和徐兰枝都急急忙忙从公司跑来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最终的结果。

严湘棋傻傻的瘫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仿佛爷爷把她的魂也带走了一样。

不久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用他极其熟悉的口吻说:“很抱歉,抢救无效,请节哀顺变。”

徐兰枝嚎啕大哭起来,“爸,爸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严嵘钧在旁无言的听着,抱紧了徐兰枝。

只是严湘棋没了动静,安静的可怕。

第二天她没有来学校,请假了。

周樱如在学校没有看见严湘棋,下课便用手碰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刘数,问:“小柳树,你知不知道湘棋为什么请假啊?”

刘数意识到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说:“应该有一些私事吧。”

“我的天哪,怪不得严湘棋没来。没想到严氏集团的董事长居然去世了,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女甲。

“你看还是独家新闻呢,一定是提前做了公关,但不知被谁泄露了消息…”女乙。

说罢,全班同学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了今天的热点新闻。

虽然这件事跟季傅泽和申正扬没什么关系,却也凑到周樱如和刘数旁边。

“严爷爷,他…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新闻乱写的。”周樱如脸色惨白的摇着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她低下头一边抽打着自己的头一边说:“我说爸爸最近怎么没去上班,原来是这样。我真傻,真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湘棋一定心里很难受,我还惹她不开心,真是该死。”

刘数拉住她的手,说:“樱如,你冷静一点。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望湘棋,一切都会好的。”他显得十分镇定,好像早就想好怎么对周樱如说。

“今天?今天不行吗?”

“今天严家一定乱成一锅粥,咱们还是不要添乱了。”刘数伸手去够周樱如的头。

被申正扬一掌拦下,“我觉得刘数说得对,你先冷静冷静。”

季傅泽在旁看着这一切,不知该如何安慰周樱如。

晚上到了季傅泽的家里,周樱如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老师讲课时,一直在走神,季傅泽见状,便让老师提前回家了,反正以周樱如现在的状态什么也学不进去。

“如如,你能跟我说说你心里的事吗?别老是憋着,我看了怪心疼的。”

“季傅泽,我严爷爷他死了。他们说他死了,你知道吗?严爷爷他人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周樱如望着他十分难过地说。

“我…我能上这所学校是严爷爷帮的忙,我爸爸的工作是严爷爷给的,我能认识湘棋和刘数这两个好朋友都是托严爷爷的福。可是现在告诉我严爷爷死了,季傅泽你说我怎么办啊?”

季傅泽走上前,抱着小小的周樱如,用他那温暖的声音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需要做的只是坚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办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对这个普普通通但又热心肠、重感情、正直坦率的女孩如此上心,她的伤心难过总能左右着他的心情动向。

这时,季傅泽家的大门在外面被人打开了,这不是别人,而是叶念音。王姨察觉到门口有动静,便上前查看。看到是叶小姐,刚要叫少爷下来,被叶念音及时拦了下来。“嘘…别叫他,给他一个惊喜。”叶念音对王姨挑了一下精致的眉。

“他在哪里?”

王姨指了一下二楼的一间房,叶念音点头示意。

叶念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季傅泽见到她的表情了,她双手背在后面,拿着给他的礼物——季傅泽最喜欢的NOANALOGOUS品牌限量款的鞋,还是最新款,他肯定喜欢。

她猛地打开门,用清脆透亮的声音喊:“su

p

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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