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帮顾家安清理完脓液就把药箱转到前面,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拔开塞子,刚想对着伤口撒下去。

“慢着!”顾长安立刻出声制止。

老人手一哆嗦,药瓶里的药粉撒了一大半在顾家安的背上,随即心痛的道了句:哎呀我的药!..

接着回过头不高兴地对顾长安说道:“你这年轻人,没什么事在老夫后面瞎嚷嚷什么。”

顾长安看着老人,只见那老人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都不带喘的,配上那满头白发,简直就像是陆地神仙一般。

随后连忙道歉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啊,本王寻思着先帮他把伤口消消毒,您再给他上药。”

“消毒?这位将军他是中毒了?老夫探过他脉象也不像是中毒啊。”

那老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接着让开身子又对顾长安说:“你要如何为他消毒?”

顾长安见状立刻坐到床边,拿起碗里的酒精对着顾家安的伤口,慢慢地涂抹起来,

嘴里还不忘为老人解释道:“他伤口感染发炎了,导致发烧。所以先把伤口的炎症处理了,才能对伤口上药。”

“炎症?发烧?”老人家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不由得好奇起来,只能静静地等待顾长安消完毒。

“嗯!好了,老人家你来上药吧。”顾长安端着碗让开了位置。

老人也立即坐了下来,对着顾家安的伤口撒上了药粉,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这可是给王公大臣用的金疮药啊,撒了这么多,浪费了。

过了半响,那老人为顾家安包好了伤口站了起来,才开始端详起顾长安。

“你刚才说那个炎症是什么?”

“炎症啊,其实就是空气中有很多我们肉眼看不到的毒物,附在了伤口上从而令到伤口红肿流脓,严重的话就像他一样发烧。”顾长安半知半解地说出来。

“所以你手上的药液就是能杀死这些毒物的,能让老夫看看吗?”那老人家双眼盯着顾长安手里的瓷碗,一副好奇的样子。

“可以!”

老人家接过顾长安手里的碗,看了看,又端到鼻子前闻了起来。

“这怎么这么大酒味,是用什么药物泡过的?”

“没有,这就是酒,只是比我们寻常喝得比起来,更烈更容易醉!本王称之为酒精!”

“哦哦,那这碗酒精可以杀死所有的毒物,就是你说的那些看不到的毒物吗?”老人家有些一脸懵懵懂懂地追问着。

“应该可以吧,本王也是从一些奇书中看到的。”顾长安被问得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原理。

只是前世一有什么伤口,家里也好医院也罢,都是拿出酒精先消毒的,包括缝合伤口也一样。

“那这伤口也是你缝起来的?”

“是的,那奇书上有说过,把伤口缝起来能更快的愈合,只是当时没有这酒,所以才能伤口被毒物附上。”

“原来如此!难怪老夫清理脓液时,那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老人家若有所得的感叹道,接着便脸色腆腆地对顾长安开口说:“小伙子能不能让,老夫看看你所说的那本奇书啊?”

顾长安一听,顿时尴尬起来,我去哪给你找啊?随即绞尽脑汁地编了起来:“本王也想给老人家看,只是当时兵荒马乱,被北犾一把火烧了。唉!”

“啊?吗…可恶的北犾!”老人家一听被北犾人烧了,怒气冲冲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砰”的一声!在外面的士兵听到如此大得动静,纷纷跑进来。

看见老人,纷纷拔出佩刀对着老人家,嘴里怒喝道:“你胆敢想伤害王爷!”

顾长安望着冲进来的士兵,看着都好像不认识这老人家,随即说道:“老人家,请问您是我镇北军的军医吗?”

“军医,老夫可不是什么军医。不过我那不肖的徒儿刘伏苓是。”

“嗯,你们先退下吧!”顾长安闻言挥手让冲进来的士兵退下去。

又对老人家问道:“老人家可以告知本王,你的名讳吗?”

“这有何不可,老夫华岩陀!见过王爷。”华岩陀现在才注意到眼前之人乃是镇北王顾长安,连忙行礼。

“华岩陀?请问您家中是否有人叫华佗?”顾长安想到前世的千古名医,随便开口问了一句。

“并没有!不知王爷为何要这样问。”华岩陀想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纯粹好奇而已。对了,不知华神医能否待在本王军中,为我将士治伤看病。”

面对着顾长安的请邀,华岩陀沉默不语,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在拒绝。

见华岩陀不言不语,顾长安继续问道:“请问华神医,您学医是为了什么?”

华岩陀此刻眼睛迷离,望着药箱沉言道:“悬壶济世,救百姓于病难之中。”

“那本王斗胆问一句,我镇北军是否也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

“可以说是。”华岩陀淡淡的回应道。

“医者仁心,善医者也只是救得些许百姓,但我镇北军却能救千万黎民。不知华神医愿不愿意让本王的镇北军将士,保持身体能救得更多百姓。”

华岩陀闻言后,看着顾长安的脸,眼神一直变化着,过了一会突然笑起来:“王爷说得对!此逢北境混乱,救下镇北军一人,可当于救下百姓百人,老夫愿意留下来!”

“本王代镇北军全部将士谢谢华神医!”顾长安立刻躬身答谢道。

“王爷,无须如此!老夫也只是尽自所能,挽救百姓罢了!”华岩陀稍微侧开身子说道。

“对了,华老!本王这将士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这时顾长安指着躺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家安担心的问道。

“老夫亦没有十足把握,除非这位将军的身体发热能降下来,不然怕是听天由命了。”华岩陀实话实说的告诉顾长安。

“那请华老多费苦心想想办法吧。”

“嗯,可以试一试!稍后老夫开一药方,成与不成便要看天意了。”

“顾长安谢过华老!”顾长安诚恳地再一次道谢起来。

“那老夫现在就去写药方,为这将军煎药!”华岩陀摆了摆背着的药箱说道,随后便走了出去。

顾长安待得华岩陀走了,又开始想着以前自己发烧的时候,自己的家人都会用湿布放于额头,再用酒精为自己擦拭身体。

想到这就吩咐起门外的士兵按照自己前世的方法进行物理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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