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华都时代十六

此时叛军的组成形式是,一万五千的攀方本地叛军,另外则是其近二倍的蛮人。其中一万本地叛军二万五千蛮人围困邛邑。给这些蛮人的承诺便是破了邛邑,任其劫掠二天。

因为现在叛军已经骑虎难下了,叛军发动叛乱的目地,一是不想接受攀侯的统冶,二是对土地及人口的贪婪,这个也是最重要的。再加上的甘侯的蛊惑。

因为只靠叛军本地实力,只能和攀侯旗鼓相当,而且叛军是几股势力组成的,但不加入叛军的肯定是忠于攀侯的,是铁板一块。叛军并不占优势。

为了不让这次叛乱像之前一样失败,于是引居住于深山老林的蛮人入攀。刚开始,蛮人劫掠点财物牛羊,杀人放火,这也没什么,因为叛军也这么做。

但不曾想,这几支蛮人却吸引呼唤了更多蛮人,成群结队,不分男女,只要成年十岁者,都钻出十万大山,涌入攀地,四处劫人掠物。

最后几名叛军实在看不下出了,照这么个洗劫法,等推翻攀侯,瓜分领地时,怕是蛮人一走,就只剩光地了,地上的牛羊庶民也没几个了,到时谁来承坦贡物,供奉自已。于是一合计,就对几十个蛮族首领讲:

“你们看,这攀方的牛羊粮食都是有限的,而你们同族却越来越多,人一多,你们分能到的东西不就越少吗。”

蛮族首领心想此言有理,于是就不再招呼更多族人了,而且还警告其余部落,不准再往北方来了。

但是还是有小股蛮人,不听劝告,经不起诱惑的竟然袭忧叛军已经占领的土地。

于是分出二支偏军,一支已为条平所败,全由蛮人组成,再安排几十本地人做向导,负责进攻忠于攀侯其余防守虚弱的领邑。另一支则全是本地叛军,负责镇压已征服的地方,同时收集粮草,以及不让更多小支蛮人部队扰乱后方。

先前普邑被攻破时,蛮人部队就派人通知后方另一路叛军,计划分二路,一路先去进攻也邑,再攻觉邑,后来的经普邑去进攻阳邑再破皮邑。最后合围姑邑,将整个邛邑后方搅个天翻地覆,使其孤立无援。

却不曾想,没过几日,在往普邑前进的路上便有几个死里逃生的蛮族,顺路逃回,说其在所部队已在也邑大败。叛军头目大吃一惊,问明经过,却既不知对方人教,又不知何人带领。只知道原本驻守普邑的人只有几百人,听闻前方大军已败,纷纷弃邑而逃。

叛军头目一思忖,决定先到普邑,如果敌人未到普邑,就据城再说。如果普邑已被占领,那就试探一二,看看敌人什么情况,在已知攀候不可能再多出几千人的情况下,还能打败四千人的大部队。

叛军头目本是米邑邑主,姓米名耳。在攀方也算位高权重的贵族,因为与邻近盐边邑的邑主一家有世仇,平时就没少以武力相向,在这此叛乱中加入叛军,就是觉得叛军势大,定能成功,于是趁盐边邑邑主不备,破了盐边邑灭其满门,并将盐边邑吞并。

米耳兵有五千,于是信心十足,往普邑的山道前进。米耳自己来过普邑,知道越过眼前山丘,就能看见进入普邑的谷口。

正要打起精神,刚拐过山丘,就见三个半米高人工垒起的土丘,成一排的堵在谷口道路上,土丘上堆着一团一团的东西呈山状,有黑有红有白。

米耳不明所以,好奇心促使他和后面的部队往前,米耳注意力集中盯着其中一团,越靠近越清晰,鼻子嗅到一股恶臭。

十步时,米耳看清那团东西时,瞳孔渐渐放大,呼吸停滞下来,那竟是一个人头,年有二十,眼睛瞪大,惊恐扭曲的面貌永久停留在死前那一刻。

下意识目光一扫,土丘上竟全是狰狞,不甘,痛苦,扭曲,害怕,哀求,憎恨……

种种负面压抑表情的人头,竟有如此之多,被堆在土丘上。

米耳胃中一阵翻滚,扶着膝盖吐了出来,耳边全是呕吐声。抬起头来,只见艳阳当空,人头更加清晰,一阵微风吹来,让米耳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直达全身。皮肤骤然收紧,寒毛倒立。

看见人头堆的人越来越多,全都目瞪口呆,毛骨悚然。终于有人承受不了,瘫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口中呓呓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不要命的往后跑。

接着所有人都慢慢往后退,越退越快,越退越快。最后干脆兵器都拿不稳。掉头就跑,口中狂呼。

米耳也被吓六神无主,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撒腿狂奔。

待跑得精疲力尽,米耳才想起来收拢部队。但看大家都是入如着魔一般,身心俱疲,包括自己都不愿再去普邑。

于是退往宁邑,接下来所有人连做十多天的恶梦,最后疯了十几人,士气大减,不堪一战。而米耳更是一病不起。

这个时代,打仗杀人,自是常事,甚至某些祭祀还用人祀,但像这样一次杀掉一千五百,并将其头颅摆放一起,震慑敌军。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米耳部分也成了第一个震慑对像,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条平在接到叛军将至时,已经开闭城门,准备防御,并不将希望完全寄于人头堆上,一但对方越过人头,并且反而同仇敌忾,心生憎恨而士气高涨,以二千五百兵力,很难守住普邑几天。

所以站在城墙上,远远看见敌人在谷口慢慢聚集,条平看似慎定,面无表情,实则手心都冒汉了。当看到敌人竟在观望人头一会,纷纷掉头跑了,条平才不由得忪了口气。

但条平并未松懈,每日依然外派斥候到四周查看,毫不大意,严防死守,同时派人到各个邑,密切联系,互换情报。就这样出乎意料的十几天都无人来攻,反而接到大好的消息,太傅已经领畿内二师共五千精兵,华阴,少华各一万,共计二军共二万五千之兵到了邛邑外围,不日就与敌军主力交战。

原本在觉邑的攀侯及也聿和众随从,知道决战在即。都前往邛邑。

邛邑原本并不是攀方的政治,经济中心,之前的中心是攀方最南与米邑交界的攀邑。三百年前,攀侯冕的祖先选定此地,世代繁衍,到一百年前在攀方又一次内乱中,依靠邛邑肥沃的土地,脱颖而出,成为攀候。也是依靠邛邑,攀侯冕的氏族是担任攀方之主时间最长,并还把位置牢牢坐着的氏族

邛邑位于攀方之中,二道平行山脉形成一块巨大条状谷地平原,幅员几千里,一条长河依山脉南流。条状平原中部往西凸出一部分,有一大湖名邛湖,邛邑坐北朝南,依山而建,邛湖位于其西侧。

平原地带从来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而且有河有湖有山,农,渔,畜牧,冶金通通齐全,也造就了邛邑的繁荣昌盛,人丁兴旺,农田遍布。就在这一片平原上,不仅形成有邛邑这样的大邑,还有五个小邑及五十多个村庄,就像缩小版的畿内,全部人口有五万,邛邑独占二万。

邛邑地处要道,顺平行山谷北行,一路就是攀方的冕,戉二邑,然后经华阴氏石,源,经三个大邑而入华西平原,天子畿内。是整个攀方与外界商贸交流,人员往来的必经之道,攀侯入朝也是由此北上,在军事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太傅领兵从此路南下,在邛邑外围扎营,与邛邑形成犄角之势,叛军蛮族则不敢再围,退后十里,三方成三角对峙。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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