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十六年,恒帝带着出发时二万,途中病倒伤亡四千,近五分一的人没能到达盈将,平民,士卒皆有。

终于,恒帝二十年移民顺益江入甸地。益江注入一条大江,恒帝命名为伊江(伊洛瓦底江)。

恒帝命卫告率领移民于益,伊两江交汇处建城,取名莫邑(八邑)。

恒帝与田光又率一千士卒顺江南下探路,随行人中能文能武者一百多士族为天府各诸侯派来打探情况,了解甸地大致地理,土壤,水系,植被,矿产,气侯。作出大概评估,再回去上报自己的君主。

首先便是气侯,众人明显感觉到比天府更热,因为已经进入热带。(公元前二千年平均温度高出中国1950平均温度二度左右)

甸地这条大江,水面开阔,水量充沛,几乎与宗江(长江)同等。一路南下探索,河岸全是开阔河谷地带,土壤肥沃,只要对水流稍加引导,便能轻易开拓出成片良田。

大江两岸,适合大规模人类社群,恒帝众人靠东岸遇到四十多处人类村落,人数小的的五十至一百,中等一百至三百,大等也不过三至八百人。

全部是渔猎采集部落,靠水中鱼产,采集森林中瓜果植物,以及捕捉中小型动物为生,少部分村落有低级农业种植,只是把水稻种随意抛洒在地中,即不除草,又不引沟,任其自由生长。

品质也不如经宗华人几千年培育出来的大,多。在农业经济不占其生活的主导地位的情况,即便靠大江雨林的资源,也很难破千人。

全部处于新石器阶段,见到恒帝一行人,大部分是好奇,并不主动靠近,恒帝也就不管他们,但也有少部分挑衅,不友好,恒帝毫不手软,命田光破其村落,反抗皆杀。

就算最大部落有八百人,男女老幼其上阵,又如何是一千手拿锋利长予,长剑青铜兵器的人的对手。物质正好当恒帝一行人的补给。

二百成年男丁负责抗东西,其余俘虏与其他部落交换粮食。粮食还是不够,就不管友不友好,皆破其村寨,抢掠粮食。

宗华人现在可没有儒家那套仁义慈悲,本就少与蛮人接触,加之优越感浓厚,连八方都鄙视,何况蛮人。

杀起蛮人来是毫不迟疑,而且心里通畅,抢其粮食如树上摘果一样。

又在部落长老身上屋中多有发现各色宝石,翡翠,玛瑙,海贝,证明甸地多有矿产。

一路南下,平原更广更阔,伊江入海口是大片三角洲,众人惊喜四顾,初步推测,整个冲积平原竟比整个天府西部平原还大。

而恒帝一行人也是所有宗华人中第一批见到海了的人。

嗅着不同寻常的海腥味,前方传来风声浪声,众人便看见一望无垠的碧波大海,大部分人不敢向前,有几人甚至被大海吓得瘫坐在地。

而有些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些士卒兴奋的冲到海滩,往大海中冲去,一人突然惊呼:

“这水竟然是咸的!”

除恒帝外所有人包括田光,惊得也去尝个味儿,也觉得不可思议。

众人闹了半天,黄昏时,各士卒依然处在亢奋之中,在海滩上四处石头中搜寻稀奇古怪的海产,会游泳的,就在海中捉鱼。

恒帝坐在伸入海水的巨石上,看着士卒们嘻戏,打闹,一些没见过的鱼,海贝,引起阵阵惊呼,涨潮时,连连后退以为要漫上身来。如同孩子。

恒帝让田光不要制止,他就坐在石头上看,渐渐的,士卒们终于累了,就开始生火,准备第一次吃海鲜。

前面是黑夜的大海,然后是沙滩,矮树林。月亮从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海面闪烁着鱼鳞般的光芒,黄色的沙滩上是八九人围在一火堆上,几千人组成一条火的河流。

海风推出片片浪花,木柴烧得噼里啪啦,人在交谈,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被风带入后面的树林,树叶开始共鸣,是哗哗啦啦。

点点星火盘旋,舞动,上升,然后汇入头顶的在黑色天空中永恒流动的漫天星河之中。

当月亮至星河中段,与众星相互辉映时,恒帝至火河中段,与众人相互交谈。

中间是个大火堆,围了一百士族,尽量把破旧污浊的衣服,整理的像样点。恒帝到中间,确报每人都能看听他说话,看见他人。

在火光的照耀下,恒帝的皮肤已经黝黑,脸角多了几条皱纹,脸上多了几份老态,但多了几分沉着,精悍,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开始塑造整个的外形,磨练使他像由心生。

声音低沉,中气十足,笑道:

“诸卿随朕一路南来,历尽艰辛,现在也初步观察了解了伊河的情况,也有了基本判断,朕先说说自己的看法。

第一,原本朕以为在云地的道路被蛮人吸引,而处处进攻,虽然不能攻下城寨,但肯定阻挠移民。

现在却是朕多虑,诸卿也看见了,二年路途,只有三次在不同时间,不同地区由不同部落发起的分别为二千,八百,四千人数的进攻,袭扰。

因此可以判断,在开辟道路的同时,由攀方主导,条氏带领的前锋,已经大伤整个云地蛮人的元气,攻破蛮人部落无数,俘虏大半消耗在修城筑路上。

只要以南征道路上的城寨向二侧出击几次,整个云地就再无大部落可以干扰移民。”

众人悉心的听着恒帝讲话,并赞同他的判断。

恒帝又道:

“第二是甸地,朕原本以为甸地土著与云地蛮人一般,有反击的力量。

但你们也看见了,如此大江大河,两岸又是密林,但人口如此之少,而且比云地蛮人更不堪一击。

以之前的战斗推算,只需五千人就能将伊河二岸部落全部肃清!

真正的困难是开拓道路,现在已经完成,再次就是移民的困难。以及开拓新地的困难,至于云地甸地的土著蛮人反而是最次的了。”

“同样以此次移民推算,南拓道(以后都用此名来称呼华都至莫邑的道路)以二年为周期,以一次移民一万五千最合适。

这一万五千,朕决定以攀方,卫氏,条氏,田氏四方先选择,并且先选择是云地,还是甸地的任意地方。

而之后才能是你们,你们也可以在这期间派人继续探索云,甸二地,并开始做移民准备。”

众人同意,攀,卫,条,田出力最早最多,自然先挑选,而恒帝作为天子,又是南拓的发起人和主导者,自然第一个选择――这不需要提及,因为这是常识。

回到莫邑,城已修到一半,长宽三百米。

恒帝命田光守莫邑,组织移民建完城后,明年开垦新地。

甸地地处热带,蚊虫蛇蚁众多,南下移民很多不能适应,恒帝对田光万般叮嘱平日要注意卫生防疫,强制所有人在几处公厕排便,不得随意随地大小便,违令者斩!

同时必须饮热水,在城中多挖公井,多修活水沟,烧毁近城树木杂草,所有死水沟,水潭全部封填,建立活水流。

又收集驱蚊虫的植物,定时定点,家家户户皆熏烟驱虫。死腐动物不食,人一但得了传染病就得隔离。

如此种种方法在莫邑强制执行三月,诸士族也学习,恒帝又严肃警告:

“移民在路上,在定居点,最大的威胁就是传染病,任何人有丝毫轻视就等着全部死光吧!

任何定居点一但发现疫情,自己封锁。其他定居点就必须与其断开接触,如有病人逃出求救到其他城邑,任何人可杀之!

不管他是公卿士族,还是诸侯大夫。这是朕令。听清楚了吗?”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接令。

恒帝又补充道:

“不要以为朕小题大作,危言耸听,一但有丝毫大意,那疾病可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贵族,不把你折磨够,是不会让你死的!”

如此安排后,恒帝与士族北上,人少速度快多了,到邛邑,攀侯与条氏接见了恒帝。

恒帝答应,攀侯之子一人继承攀侯之位,另外还可以在云,甸二地各拓封,各有一侯,如此一来,支姓华氏一族就将出现三位侯爵大诸侯。

如不愿在云,甸二地开拓,可晋封攀侯为公,攀侯思考再三,请求恒帝同意他在云地开拓二地,皆为侯。恒帝笑着同意了。

条氏则愿意举族南下甸地,恒帝给他二个选择,是二个侯爵,还是一个公爵,条氏选择了二个侯爵。

回畿内问卫向,卫氏愿意举族南下,卫氏本身就是畿内大夫,比条氏的诸侯之卿还大一级,所以一公一侯二个爵位。

田氏也愿意举族南下,得到一个侯爵,一个伯爵。

因为攀方离云地近,有地利之便,攀侯畅将绍邑(大理)至攀邑的所有城给了嫡二子,恒帝册封为绍侯,以绍邑为都,又将保山邑以北及永平,腾中,梁城给了庶长子,恒帝册封为保侯。

攀侯开始分家,给绍侯的有四万平民,保侯三万平民。同时武士,士族,工匠,侍从,兵器等一应俱全。开始在南拓道上二侧开垦田地,打击蛮族。

三年后绍,保二侯的领地就已能在自足的同时供应南下移民。

恒帝二十四年,条氏开始路续南迁,在云地伊江上游建密城(密支那)刚开始有二万人,在瑞丽江入伊江处建育城(因育瓦)二万人。

条氏在攀方的领地和剩下的一半多人口则交给了攀侯,条氏可以再从攀邑征集二万移民,同时绍侯,保侯一路上也给条氏移民提供粮食,条氏还有一小支,以士族百人不到守护家庙。

恒帝册封前者为克侯,后者育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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