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老黑他们离开了之后,徐山却并没有放李雪良离开,而是跟他以拉家常的方式聊天,问道:“我看你跟叶金根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啊,我有点不太理解,你妹妹跟他的关系这么僵,你怎么能处理好跟他的关系的呢?”

被徐山这么一问,李雪良显得特别局促,他不安地挪动着屁股,在徐山冰冷的目光之下,他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交待了:“领导,我要说我跟他合作当土夫子,你不会处理我吧。”

当土夫子,其实就是盗墓,这鹿港也是历史悠久的地方,东晋的时候王谢家族,都在这里留下过不少传说,而从古至今,就有许多不安分的人或者活不起的人,会去干一些盗墓的脏活。

估计这李寨村也有什么古墓,他们两个合作盗墓,也说得过去。

“所以叶金根的杀猪生意,其实一直都是一种身份的掩护?”

“也不能这么说吧,这盗墓其实也不能一直当主业来干,只能闲的时候干一干,不过这一行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俩合作,他出力气,我负责寻龙点穴,倒是出了不少的货。也正因为这种合作,叶金根他一直觉得自己损了阴德,所以才生不了男孩的。一开始他只是怀疑自己生不了男孩,到后来他就有点不太正常了,觉得自己不是生不了男孩,是生不了孩子。疑神疑鬼的,后来我就不敢跟他合作了。”ŴŴŴ.BIQUGE.biz

“原来如此,所以你俩就是盗墓的同伙呗,那倒有点意思,你跟我说说,你们都出手过什么好东西了?”

其实这年头盗墓吧,真要是被查起来,也算重罪,但是一方面警力有限,另一方面干盗墓的人也不少,像是龙水,也有许多人干盗墓的副业。

龙水人把盗墓叫做掘窖,还留下了一句俗话,穷人想掘窖,越掘越倒灶。

意思就是让人不要想着一夜暴富,要脚踏实地去干点正事。

徐山负责调查的就是杀人案,对于李雪良的盗墓案,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关注。这会儿也就是拉家常一般,才会特意问问的。

李雪良也感觉到徐山似乎并没有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便说道:“过去的时候,倒是弄上来过不少的银元宝,还有一些金子,不过最值钱的好像是一个玉狮子的镇纸,那东西一看就是大官才用的东西,叶金根没舍得出手,说是以后要有儿子,就给儿子玩的。

结果他现在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也不知道这玉狮子镇纸还在不在了。”

“那你们应该赚了不少的钱了,可是我看你穿得好像挺简朴啊。”

“我这个人,五弊三缺,干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了,所以我存钱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我的三个外甥女儿,给她们准备钱,让她们念书的呢。”

“这么说你倒算是个好舅舅。”徐山说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叶金根,谁负责销货?只要你供出销货的渠道,我就不追究你盗墓的罪。”

“是我,从我这里买走东西的买家,是我的一个师弟,他生意做得大,需要送礼,这些东西拿去送礼,别人都很喜欢的。”

这应该就是后世所说的雅贿了,送一点古玩,送一些字画,比单纯送钱要更让人喜欢。另外这东西你说它价值高就高,说它没有什么价值,也能说得过去,使得这种送礼更加隐晦,不好调查。

“把你师弟的地址给我。”

李雪良连忙写了一个地址。看他的字写得委实不错,徐山又是感慨了一声:“看来你也挺有文化的,明明可以干正行的,为什么非要捞偏门呢?”

本来就是徐山自己的感慨,可是李雪良却是回答道:“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再无回头人。领导,我可以走了吗?”

把李雪良给送走了,徐山回头望望在一边速记的曹玲,微笑道:“怎么样,这个案子值得写吗?”

曹玲十分兴奋,她本来都要回沪上去筹建杂志社了,结果中途听到徐山说有大案可以采访,便一起跟过来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骨头都要散架了才到了这李寨村。

不过她了解了全部案情之后,那种创作的欲望顿时熊熊燃烧:“这案子真好,比东北二狼的案子还要更值得写,你看啊,这当中有人性,有推理,有曲折的情节,还有教化,这真要写成电视剧,我估计都很值得一看啊。”

“所以你打算以后杂志的方向就是做这类题材是吧?”

徐山其实是知道曹玲的想法的。

他也希望曹玲做出来的是痴音这种杂志,虽然说痴音这种杂志,徐山是绝对不看的,但是这当中的利益之高,影响力之大,那可是无法比拟的。

后世的痴音杂志,单刊销量在八百万册以上,创下杂志销量的世界纪录,哪怕算上报纸,它的销量也排在世界前列,仅次于花生屯邮报。

只要在现在打下这个基础,接下来再开一本类似于毒者的刊物,又可以大卖特卖,估计怎么也得五百万册起步,这样就能从源头上把那种扭曲的媚外的满是谎言的小故事大智慧给杜绝掉,让八零九零后至少两代人不再被这种毒鸡汤洗脑。

至少不会被那种所谓的夏令营的较量之类的文章所蛊惑,展开非人道的鸡娃之路。

这么做真是功德一件啊。

曹玲之前虽然也知道自己想办什么样的杂志,但是这会儿她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错,我就是想做这个,有情感,有温度,让人泪下发人深省的纪实,感谢你,徐老板。”

“不对,你不能叫我老板,如果非要叫的话,麻烦你叫我一声徐社长,你是总编,我是社长,你管文,我管钱,这样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

很快李燕子一行人找到了叶金根,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包老黑出手将他制服了,包老黑压住他的时候,他还在拼命反抗,结果包老黑直接就是两个大耳贴子,把他都给扇懵了。

这才老实起来。

包老黑这么暴躁也是有原因的,谁叫这家伙实在太不是东西,连三个亲生女儿都舍得烧死,要不是包老黑,这三个小姑娘都得死在房子里了。

所以这个家伙是完全失去了人性的,对于这种野兽一般的家伙,包老黑绝对不会手软。

把叶金根带回到了审讯室,还是由徐山来审讯,这个叶金根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人,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人,他对着徐山怒目而视,仿佛是因为徐山打断了他的复仇大计,才害他没有下去手的。

徐山却也一点都不惧怕这种眼神,按理说老实人发起狠来,那是绝对可怕的,可是现在这叶金根,顶多只能算是表面老实,一个真正老实的人,应该老老实实做着杀猪的生意,而不是还干着盗墓的副业。

这些被盗出来的文物,要是在国内流传还好,可是这八十年代初,走私可是十分猖獗的,不仅仅是从外面走私那些香烟,手表等等进来,还有把文物走私出去。甚至这两种走私都是同一伙人干的,他们把小日子那边的东西弄过来,又把我们国家的文化弄到小日子那边去。

这种行为,使得我们国家的大量文物流失海外,流落到海外的许多收藏家的手里,成为他们代代相传的东西。后世徐山也经常看到这样的报道,甚至有人把人家祖上的肉身佛,都给偷卖出去,后人不得不花高价赎回来。

对于这样的行为,徐山一向是深恶痛绝的,因此现在有机会接触到这一类人,他一定要严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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