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闷闷的,被压抑在喉咙中的沉重难堪,君天遥再也忍不住,猛地张开了唇,温柔的水化为了最凶猛贪婪的武器,在找到入口的一瞬间,水流倾泻而入。

还不及吸入半口新鲜的氧气,君天遥便不得不闭上了唇,只是,那骤然加剧的痛苦,却是无法忽略的,气泡一串串冒出,在水中形成了梦幻的美丽,君天遥的脸色涨红青紫,挣扎着,只是徒劳。

他的膝弯被慕容弃的单腿死死压住,他的双手,被牢牢地控zhì

在慕容弃的单掌之中,他从来不知dào

,这个男人的手,会如此有力,有力到,将他轻松地压入死亡的边缘。

他会死,真的会死,从未有过这么清醒的认知,君天遥在死亡的威胁下,牙关紧咬,双臂翻转,骨骼扭曲的声音有些牙酸,啪嗒一声,腕骨脱臼,而他的双手,也终于挣脱出来。

恢复的不多的内力,根本无法对抗慕容弃,尤其是因为疯狂暴虐,更形危险的男人,他恢复不多的功力,向着慕容弃拍去,被男人一掌击碎,君天遥只能用自己身体的本能,用肉体本身的力量,拼命地挣扎着,拍打着,抓挠着。

“原来你还有力qì

……”

本来想要再次捉住那双纤纤玉手的动作停住,慕容弃唇边含着残忍的笑,近乎愉悦地看着自己胳膊上,手上多出的一道道血口子。

君天遥呜呜地叫着,他不想要死在这里,他还有想要做的事情,牺牲了那么多,他即使是死,也必须是在自己的目的达成之后。

只是,再多的不甘,也无法阻止水流的侵袭,也无法阻止因为缺氧,而造成的头脑中阵阵炸裂般的剧痛,他的反抗,渐渐无力。

慕容弃笑的满足,他一步步看着那些剧烈挣扎造成的伤痕,从一开始的深刻,到后面的浅淡,直到,君天遥的攻击力,只能造成一点白痕,他一点点感受着,他手中男人脆弱的颈项,开始低垂无力,开始僵硬变冷。

变得和他的手掌一样的冰冷,变得和他每日里身处的寒冰地狱相同的可怕,眸中的暗红色破裂了,不,不行,他不能够让他就这么消失,他还没有让他尝到更大的痛苦,他还没有发泄出自己更多的愤nù

,怎么可以,让这个人就这么躲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他便再也不会欺骗自己,逃离自己,君天遥便再也无法当着他的面,去勾引那些男男女女,世上比囚禁更加能够保证这个人忠诚的方式,便是死亡。

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杀意与想要看到他真实的痛苦的容颜的渴望,在慕容弃心间互相拔河对决,他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透着刻骨的阴暗,宛如地狱修罗。

掌心中向上挣扎的力qì

,渐渐地开始向下坠去,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的本能,已经为慕容弃做出了选择。

“哗啦”一声,湿漉漉的发丝散落白玉的莲台,黑白分明,一缕缕,缠绵着死亡的沉寂。

慕容弃终于将君天遥的脑袋拽了出来,男人紧闭着双目,脸色涨着青紫,俊秀的容颜泛着狰狞,浅笑的唇角,彻底失色,慕容弃向后退了一步,死人一般的男人,他的手握拳,想要按向自己的心脏,却终究只是作势。

心中的愤nù

,痛苦,绝望,丝毫不减,却莫名少了些方才的激烈与不顾一切,发热的头脑开始清醒,慕容弃无力地蹲下,迟疑地将自己冻得快要僵硬的手按上男人身体。

男人的胸口,微弱的起伏,若不是将手掌覆盖上去,根本感觉不到,那是君天遥身上唯一还有温度的地方:“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你休想逃走……”

笑着,惨淡而又绝望,慕容弃掌心中内力旋转,向着君天遥胸口几处穴位击去。

一下又一下,君天遥的胸口,从毫无起伏,一直到微微震动,慕容弃始终如同着了魔一般,机械地输送着内力。

他脸上因为胭脂醉而染红的面颊,一点点变得苍白:“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在我失去了能够失去的所有时,在我付出自己能够付出的所有后。我怎么允许你一个人逃走!

“咳……”

一声虚弱的咳声,于仿若痴傻的男人耳中,恍若炸雷,猛地将躺在冰冷白玉之上的男人拥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禁锢着,想要凭着这个姿势,将他融入自己体内一般的激烈。

“咳,咳咳咳咳……”

一口口泉水自口中溢出,沾湿了两个人的衣襟,君天遥趴伏在了慕容弃的胸口,剧烈的呛咳着,一声声,撕心裂肺,他的手,无力地拽住男人黑色的衣襟,不敢放松,那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怕男人将他再次按进那可怕的池水中。

他什么都不知dào

,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选择着此时能够将自己救起的方式。

慕容弃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波动柔软,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君天遥的背部,有些庆幸,有些后怕,他怎么会想要杀了他?差一点儿,只是差一点点儿。

“君……”欲言又止。

温柔的抚触,让回过了些许神智的君天遥发xiàn

了自己现在的姿势,冷了脸,他刚刚差点死了,还是被自己曾经那么信任的人杀死,他受到君天阳的欺骗还不够?凭什么,连这个以往让自己予取予求的人,都要背弃他吗?恨意在心底不受控zhì

的升腾,疼的他心坎疼:“滚开,不用,你,咳咳咳,可怜!”

双手无力地向前一推,惨哼一声,君天遥才记起自己的双腕腕骨脱臼,看着因为没有防备而被推倒在地上的人,眼神很冷,跌跌撞撞地站起,喘息着,向着岸边走去,他现在,不想要看见那个男人。

“君君,我不是……”

那一记来自君天遥的冷眼,让慕容弃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开始垌榻,再也强硬不起来,单手撑起身子,便要将用背部对着他,并且想要离去的男人抱住。

脚下一个踉跄,想要解释的所有话,想要示弱,想要乞求的卑微,都在扫到被自己杀死的何无道时,一点点冻成了寒冰,脸色冷凝,眼神阴鸷,纵身一跃,慕容弃拦在了君天遥前面,扣住了他的手腕,不顾男人难看的脸色,使力:“不要再演戏了,为了自己的目的,你可以对任何男人敞开怀抱,连那种货色都看的上,是想要什么?”

“说出来,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慕容弃的眼神,带着刻意的暧昧,另一只空闲的手,向着君天遥凌乱的衣襟之内探去:“只要你再躺在我身下一次,我可以答yīng

你的任何要求……”

君天遥胸部剧烈地颤动着,唇有些哆嗦:“阿弃,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害pà

男人现在无情的眼神,方才的怨恨,都被一种隐秘的忧虑所代替。

“阿弃?”

慕容弃低笑着:“阿弃死了,那个卑微的男人活着简直是一种耻辱。”

男人的指尖,在君天遥的ru珠上停顿,那点柔软,那是属于君天遥的,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力度,极尽所能地温柔,嘴上,却控zhì

不住地刻薄:“记住,我现在是慕容弃,是皇帝亲封的睿郡王,是可以随意,操|你的人!你只要像上回一样乖乖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粗俗的话语,却又蕴含着一丝丝的期盼,君天遥听不出来这种复杂的感情,他只是知dào

,面前的慕容弃,陌生地让他心厌。

“你不配!”

君天遥低喝,啪的一声,慕容弃的脸歪向一边,喃喃着:“明明以前主动献身,怎么,现在变成了贞洁烈女?君天遥,你想要装,也已经晚了!”

偏着头对着一侧,慕容弃的唇有些苦涩,方才邪魅的弧度,怎么都无法勾起,他便这么讨厌他的碰触吗?

君天遥看不到慕容弃的苦涩,他后退一步,从男人亵|玩的指尖轻易挣脱,他打人的那只手腕低垂,被略长的衣袖掩住,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那出乎意料的肿痛,刺痛:“我从来不知dào

自己养的一条狗居然会反噬主人!”

君天遥仰高颈子,蔑视地看着愣然的慕容弃,泛着虚弱的白色的薄唇一张一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和你春风一夜,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只是想要逗弄一个傻瓜,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别做梦了,你只是我身边一个用过即丢的玩具!”

字字锥心,句句杀人,低沉的笑声,蓦然响起,君天遥一愣,看着对面男人抬起的头颅,慕容弃本来黑暗阴沉的眸底,隐隐地现出红芒:“原来,这便是你的真心话吗……”

一字一句,虽是询问,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君天遥的唇开启,下意识想要反驳,只是,胸口方才窒息的刺痛,腕间的伤上加伤:“是!”

“厄!”

猝不及防地被拽住了披散的发,君天遥的薄唇溢出一点呻|吟,慕容弃的唇,猛地咬上了他的颈子,牙齿紧紧地咬合,在君天遥的惨哼中,一块血红的皮肉,被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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