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可能是咬到了哪个血管,一溜儿的血呼啦啦淌出,君天遥来不及反应过来慕容弃做了什么,失血让他脑子有些晕眩,求生的本能让他撕拉一声,第一时间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条,咬着牙,忍着腕部的不适,给自己包扎止血,虽然还是不断渗出,起码没有大问题了。

慕容弃在一边看着,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像是看一台戏剧一般,高高在上,君天遥恨极:“你他|妈|的属狗的!”

声嘶力竭,君天遥这个人,说是注重风度,平日里说话文雅,其实是有些自负高傲的,对于看不上眼的人,宁愿一下子杀了,也不愿意学些粗人满口粗话,直接爆粗口,可见他是被逼急了。

慕容弃歪了歪头,这样真实的,彻底撕去那一层伪装的君天遥,在他看来,那么的鲜活,又有那么些的让他更想要将他挥舞的小爪子折断的冲动。

冷漠的眸子眯了眯,他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奇异的兴奋感,那口本来要吐出去的,一时冲动咬下的肉,在舌尖胡啦一圈,转了回来。

“嘶!”

男人的唇齿间挂着血肉,鲜红的舌尖tian过,在君天遥因为愕然而睁大的眼睛注视下,蹲下,面对面,将那块皮肉咀嚼,牙齿与血肉摩擦的声音,君天遥听得真真的,唇间的鲜艳,血色凌然,在那张稍嫌苍白的脸上点缀出一抹亮色。

这时的男人是有些妖异的美丽的,那股嗜人的魔魅,那份外露的疯狂,可以激起每一个有征服欲的男人的欲|望的,尤其是,想到这个男人曾经那么温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君天遥悄悄地将两条腿并拢了下,不想要被男人看到他的动情。

“君君,你说的不错,我是狗,我是条野狗……”

慕容弃却笑了,嘲讽的笑了,他不言一句,在君天遥身子渐渐地绷紧时,将那块血肉咽下。吞咽的声音,刺激了君天遥,他脑海中一根弦,彻底断开,没有办法面对男人,他现在只想要离开,想要冷静,想要知dào

,他们之间,究竟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步。

慕容弃咧了咧嘴,明明笑着,却阴风阵阵,他向前逼近,那张吞噬了自己血肉的唇,可以清楚看到齿间的一缕红色。

君天遥有些犯呕,他想起来了,那是自己的肉,看着慕容弃的眼神有些怪异,心里乱糟糟的,也便没有注意慕容弃有些自我厌弃的话。

他嫌恶避退的气息没有掩饰,慕容弃眼神黯了黯:“如果我将你浑身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吞咽下去,你是不是,便不会再做些让我厌恶的事情了?”

他极其认真地询问。

君天遥咽了口口水,慕容弃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当做开玩笑,这个男人,没有这种玩笑的细胞。

“你真的那么恨我?”

一个人对待自己痛恨的人,总会说些生炙其肉,渴饮其血的话,他一直觉得那只是一句毫无威胁力的狠话。

君天遥只要想像着自己被面前已经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一口口啃成骨架,他便无法抑制自心底最深处泛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样的想象,让他连自己颈部的痛,都忽略了。

慕容弃笑而不语,像是一只大型食肉动物,蹲在君天遥的身边,咫尺之距,只要伸伸爪子,便可以将他扒拉到自己面前似的气定神闲,他打量着他,似乎在考lǜ

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他那么看着他,偏偏不动手,慕容弃那极富有侵略味道的气息眼神,在君天遥全身每一寸肌肤产生化学作用。

君天遥梗了梗脖子,一股气冲起:“好,落在你手里,我认栽,你若是敢吃,我便看看你能吞下多少!”

怨愤之极,他君天遥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慕容弃算个什么东西,既然逃不了,既然这个男人恨他至此,那么,便看看谁比谁男人!

君天遥不知dào

,他为什么那么冲动挑衅,当时为什么要和明显不对劲儿的,处于燃烧边缘的男人对着干?他不是最擅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是最崇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他只是,遵从着心底的冲动,明明身在屋檐下,却毫不示弱。

慕容弃接近,他的手伸过来,君天遥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头撞脚踹,牙齿指甲都动上了,毫不在意形象,男人一开始被他这种流氓打发搞的手忙脚乱了一下,最后,到底是内功深厚,无病无痛的占了上风,慕容弃的手,捏住了君天遥的脖颈,笑着,看无力再战的小猫张牙舞爪。

君天遥的眼睛盯着那只擒住自己的手,眼睛溜圆,猛地张开嘴咬了上去。

即使做好了被男人生吞的可怕准bèi

,他也想要在最后,咬下男人的一块肉。

“唔!”

慕容弃闷哼一声,看着君天遥咬住自己的左手虎口,意wài

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他没有阻止他,反而在君天遥牙有些发酸时,嗤嗤地笑出了声,他认真地与他泛着怒意的眸子对视,带着些怅然:“你真的以为我喜欢生吞人肉?”

“呜呜!”

君天遥咬着慕容弃,不放嘴,那里可能被男人的内力护住,他的牙齿绷得痛,要不破一点血丝,却就是不想要服输。

“说实话,你的肉,一点儿都不好吃!”毫不掩饰的失望。

“呜呜,呜呜!”

君天遥想要松开那块坚硬的阵地,骂慕容弃矫情,不好吃还吞下去,被男人加重力道的手压住,不能移动,也不能松口:“不过,你咬了我,我总要咬回去的!”

君天遥不明所以,牙齿一震,被他咬住的手,得到了自由,那上面,近距离在瞳孔中放大,是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那道伤疤早已经长肉脱伽,淡淡的粉,不注意看,会忽略过去,蓦然间,记起了那一夜,那个温柔的抚触,那个呢语的声音,那一抹,由自己印刻上的疤痕。

慕容弃的手,抚摸上君天遥脖颈间渗血的位置,眼底有一抹虚幻的期盼:“等他长好了,你的身上便有了我的记号,到时候,没有人再会和你勾搭上了,真好……”

君天遥的一时触动被慕容弃的一句话吹散,他是独立的人,是属于自己的,哪里来的属于面前男人的记号,还勾搭?男欢女爱,没有什么承诺,谁能说谁背叛?撇嘴,讽刺的笑:“现在有的是方式将所谓的记号磨平……”

“那我便制造更多的记号!”

慕容弃抬头,痴痴地笑了起来。

“咯吱,咯吱!”

像是脆弱的木块撞击,实则是骨头的晃动声,君天遥饱受创伤的双手使劲按在地上,细碎的石子沙粒,刺入了掌心,他毫无所觉,一心一意,向着远离男人的方向移动,他以为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他以为自己移动的很远,事实上,他只是挪动了很小很小的一步,小的,慕容弃一伸手,便拽着他的头发,将他重新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君君,你跑什么?不是无所谓吗?不是和什么人做都很快乐吗?我和你重温旧梦,你不开心吗……”

君天遥一点儿都不开心,这样的男人,陌生的他不认识,他不想要和他重温什么旧梦,一点儿都不想!

男人放开手中的发,因为拉扯,一缕黑色的发丝停留在了五指之间,看着,在君天遥的面前,内力一吐,将那一束柔软化为碎屑,铺展在雪白的莲台上,玷污了那点点纯洁。

君天遥心往下沉,那一瞬间,便想到了慕容弃离开后,从他房中取过的,那个被主人珍重收藏的包裹,愤nù

,燃烧,已经无力挣扎的身体,再次多了些莫名的坚持,肩膀使劲全力一撞,将慕容弃撞得一个闷哼,君天遥却不想着逃跑,只是屈膝,成肘,恶狠狠地向着慕容弃身上他能够攻击到的每一个点落去,毫不留情,即使没有多少内力,单纯凭借肉体的重力加速度等,落实了,也会要一个三流高手的命。

“君君,你还真的是倔强!”

叹息着,慕容弃因为君天遥毫不留情的攻击,反击时也多了一份火气,他的拳掌功夫,近身战斗本来便不比君天遥逊色,全掌相交中,肉体的撞击声不断,君天遥被牢牢地钳制在了慕容弃的身下,露在外面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连那张俊美灵秀的容颜,都多了抹青紫,可见男人下手的不留情面,抬眸,恶狠狠地喊着:“有本事你杀了我!”

“杀了你?杀了你便真的是便宜你了!”

慕容弃冷漠地看了君天遥一眼,修长的左腿重重地压制着身下人的腰肢,任他挣扎反抗,也像是一只乌龟,无法翻身。

一连串的折腾受创,君天遥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软倒,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暗红的眸,勾起的唇,无法动弹。

他看着他,便像是看着一只被困在掌心的,供他肆意玩弄取乐的猎物,刺激的他眼角泛红。

转头怒瞪,白净如玉的面,俊秀深刻的五官,妩媚动人的凤眸,加上因为生气而染上的那一点晕红,反是有一丝楚楚动人的滋味,像是被欺负的难受,只能瞪大自己的眼睛,来和主人赌气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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