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说老爷和江山该死!你个混账!你简直是猪狗不如!”储老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储觞廉的生母和嫡母在两侧搀扶着老夫人,当储江海说道陷害储殇瑜的时候,储觞廉的生母脸上闪现了一抹恐惧,欧阳萌憷捕捉到了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恐惧,欧阳萌憷来不及多想,就被储觞廉的嫡母给打断了,因为任何一位母亲都不会容忍别人陷害自己的儿子,储觞廉的嫡母将原有的端庄娴静瞬间就扔到了爪哇国,咆哮着厮打着储江海,此时的储江海双手被缚,只有躲闪的份,而没有还手的力。

姬司寇让人上前将两人强行的分开了。

“他们就是该死,你和老头子偏心,从小眼里就只有储江山没有我,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得不到你们的认可,好不容易储江山死了,你们又眼里只有储殇瑜,凭什么?他一个不学无术的黄口小儿,却要替代我掌管储府,所以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却让这个你们从不正眼想看的储觞廉成了一家之主!你们这两个老糊涂!”储江海终于彻底摊牌了。

“是,我们是两个老糊涂,不该把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家伙带回府!”储老夫人气急哽咽,无法继续,储觞廉的生母和嫡母急忙上前,将老夫人搀扶到大厅正堂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母亲,你要保重身体才好!”储觞廉的嫡母关心的安慰着储老夫人。

欧阳萌憷总感觉储觞廉的生母战战兢兢地,欧阳萌憷猜想,是不是因为深宅妇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才会有如此反应。

“祖母,保重身体,还请祖母回屋休息,万不可气急伤身,否则就是孙儿的罪过了!”储觞廉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哭泣着祈求着祖母。

“廉儿起身,你放心,祖母不会有事的,祖母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

“祖母,有什么事情,我们改日再说,可好!”

“不,我今天就要同这个畜生讲清楚!”

储老夫人颤颤巍巍的再次来到储江海的身旁,开口问道:“储江海,你可知道?我与老爷为什么不把储府交给你来管理?”

“因为你们偏心,执着于嫡子和长子的身份!”储江海仍然执着的不肯悔过。

“错了,因为你根本就不姓储,你根本就不是储府的人!”储老夫人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老太婆,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儿子了吗?不过你认不认我这个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也快要死了!”储江海以为母亲被自己气的想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储江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错,你从小到大,我和老爷没有欣赏过你,但是我们也没有责罚过你,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储老夫人用伶俐的眼神盯着储江海。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你们从不责罚与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亲生的,你的生父是化峰,当年你的祖上犯错,累及家人,老爷与化峰相交至深,不忍心让化峰尚在襁褓中的儿子随祖上发配为奴,就求了牢头,谎报你已经死了,偷偷的将你带回了府,并且以储府二少爷之尊养在了府内,只是善良的老爷至死都没有想到,你们这一对父子,竟然恩将仇报,害死我儿,污我亲孙,气死我夫!”

储老夫人的话音落地,整个中堂变得寂静,静到可以听到大家的心跳,大家都被储老夫人的话给惊住了!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老糊涂了,我是储府嫡出的二老爷!”储江海不愿意相信储老夫人所说属实。

再看储殇廉的嫡母和生母,手足无措的站在储老夫人身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怜的储殇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了,傻傻的想到,“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二叔,如果是,他却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从小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如果不是那她的女儿殇甜可如何是好!”储殇廉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

蒙烟寒和姬司寇显然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桩公案,面面相觑,无法定夺!

而欧阳萌儊的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难怪化伯宁死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是为了保护储殇廉不受伤害,保护储府的名声不被污,原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理顺了!”

欧阳萌儊是典型的理科女孩,看任何的事情都思路清晰,从不被感情所羁绊,只是依法依规办事,所以大家都感觉她冷血,都叫她冷血女魔头!

“老爷将你视如己出,吃穿用度都与江山无异,却没想到,我们终究是养虎为患,储江海你个畜生!”储老夫人情难自控。

“难怪你们待我犹如待客,不失关怀,却从不苛责,而化伯带我却如父子,自小到大,我所有的委屈不如意都讲给了化伯,难怪化伯一直让我心怀感恩!感恩父母,感恩储府,我却从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总想着自己不是奴才何来感恩一说!”储江海絮絮叨叨的说着。

“储江海!还我儿江山命来!”储老夫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掐住了储江海的脖子。

端午赶紧上前,把储老夫人拉开,储江海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还在纠结着自己的身世,不肯接受这现实。

姬芣苢司寇厉声说道:“搜搜储江海的身,把他押回衙门!”

兵丁正准备搜储江海的身,储江海却口鼻出血而亡,临死只是,仍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嘴里不停的喊道:“我是储府嫡出的二老爷!”

姬司寇和蒙司会带着兵丁出了储府的大门,姬司寇开口说道:“蒙司会,我们现在去储庄园,寻找密室,搜查另一套账册之所在,可否!”

蒙烟寒没有立刻的回答姬司寇,而是转身柔情的看着欧阳萌憷,没有说一句话。

欧阳萌憷知道蒙烟寒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欧阳萌憷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欧阳萌憷感觉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有片刻的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带着大家去寻找另一套账册之所在,因为欧阳萌憷觉得储府真的无辜,本是好心帮助朋友与危难,却不想换来的是亲人的阴阳相隔,片刻的犹豫之后,欧阳萌憷带着大家直奔储庄园,由于欧阳萌憷当日是被迷香迷晕之后带到这儿的,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密室之中,而出来的时候又是在与死神斗争的时候,所以欧阳萌憷只是断断续续的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来到山顶的那间屋子,欧阳萌憷把房间仔仔细细的都看了一遍,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密室的入口,欧阳萌憷几乎失去了信心。

蒙烟寒读懂了欧阳萌憷的内心独白,他知道欧阳萌憷急切的想要找到密室的入口,不过越是如此,越要平心静气,“萌憷姑娘,不要着急,如果真的找不到,就歇会儿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寻找!”

“蒙司会此言不妥,我们今日动用了司会衙门和司寇衙门里所有能动的兵丁,如若今日找不到,那么明日变数过多,还是今日找到的好!”姬司寇丝毫的不通融。

“姬司寇!欧阳姑娘身中剧毒,虽然剧毒已解,但是身体依然虚弱,今日已经劳累过度,还请司寇见谅!”蒙烟寒驳了姬司寇的面子,想要让欧阳萌憷回府休息,蒙烟寒感觉欧阳萌憷有点体力不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蒙大哥,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姬司寇说的对,明日变数太多,还是今日找到的好!”欧阳萌憷冲着蒙烟寒微微一笑。

但是这个笑容却让蒙烟寒心疼不已,因为这是一个无力苍白的微笑,也是一个勉强支撑的笑容,蒙烟寒再一次为眼前这个女孩心痛,让人窒息的心痛,“萌憷姑娘,不要逞强,还是身体重要!”

“蒙大哥!我心中有数!”欧阳萌强打精神莞尔一笑。

“那你再想想,那晚你到底被人从什么地方拖出来的?”蒙烟寒想要和欧阳萌憷一起寻找思路。

“我依稀记得,我是被人从一个圆形的洞口脱出来的,拖出来之后,又被拖着走了大概十步左右,出的房门,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门楣磕碰我的感觉,据此判断,洞口就在这个位置,只是这个位置是一堵墙,我怎么看这堵墙都觉得奇怪,既不是承重墙,又不是用来划分区域的墙,就这样莫名其妙又不合时宜的砌在这儿!最让我想不通的事怎么比一般的墙要厚许多!”欧阳萌憷似乎是在跟蒙烟寒商量。

蒙烟寒经欧阳萌憷一提醒,立刻也感觉不对,这堵墙是非常的突兀,“端午!让人把这堵墙拆了!”

“是!公子!”端午立刻带人来拆这堵莫名其妙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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