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荷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我,我……”

无可辩解,她猛地冲向一个官兵,拔出他腰上的佩剑,对着脖子抹去。

这个举动在场人的没有反应过来,邢修动作奇快,一把折扇甩出去砸中镜荷的手,她一吃痛,那剑便掉落在地上,随即就有两个官兵上前制服了她。

镜荷含着泪看了一眼容程,知道他与她肯定是无法躲过一劫。

容程看着镜荷无助的眼神,他心底叹一口气,现下他只能保应若藉了。

容程干脆地挺身而出:“你们不必再查。我是主谋,我贪恋女色,谋杀她们,镜荷与我一同掩埋尸体。所出主意,皆出自我一人。”

镜荷垂着头默不作声,她在努力憋着眼泪。

他们,到底为了那个罪恶的女人做了多少牺牲?

邢修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悲,她道:“公公,想当初你也是一个大家的少公子,如今你成了大公公,却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奸邪的杀人犯。真不知,你们容家先祖地底下知晓他们的子孙后辈出了个这样不中用的人心底是有多寒啊。”

容程已经许多年没听别人提起过当年盛世繁荣的容家了,他指甲深陷手心中,人们都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家族,说什么他放弃家族,实际上是家族抛弃了他,他还能去哪?

他去了一个叫应若藉的女人的身边,随她入宫,一待就是十四年。

陈年旧事被提起,也隐约只有些许人能记起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些事。

回忆起当年容爷爷如何劝说自己,他说容家永远接纳自己,可谁知,爷爷父亲一死,伯父掌控了容家,伯父借着应容两家的矛头将他打出了容家。容家不仅是被应家大压下去,也因为容家在伯父的手里逐渐垮了。

容程道:“我,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吗?

还是只是为了保存心中初见那个女子美丽容颜而倔强的嘴硬。

他不知道。

邢修道:“不后悔。很好。”

她走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应若藉身边,伸手摁了摁应若藉的人中,让她醒来。

应若藉的眼睛缓缓睁开与她对视,刹那间,应若藉的眼睛变成灰色。

——来吧,把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都说出来,你对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想法?说吧。

应若藉慢慢地转动脑袋,看向容程,她突然掩嘴笑起来,一如当初容程在应家看到的那个少女时,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看到这样的应若藉,容程怔了。可下一刻,她把容程打进了地狱。

“容家的这个傻小子,想得到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他天天跑到应家来,巴着我,不是惦记着我的容貌,就是惦记着我的家世,啧,这种人最恶心了,让我看一眼都觉得想吐,真是恨不得把他狗腿打断了,省得他再来烦我!”

这是少女时期的应若藉。

“这个男人竟然自宫了,为了来后宫陪我。哈哈,他竟然自宫了。这样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真是无用。罢了,看在他对我一心一意的份上,本宫且留着他。”

这是初入宫中的应若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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