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已修,大家可以去看)

药王宗乃修真界正统三宗四门中最神秘的门派。它虽不比天下第一宗明玄宗家大业大,也不似第二宗天罡宗能人辈出,但其宗门人人掌握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道,高品质丹药大量产出,同时他们还有着其他宗门所不能企及的好医术。所以即使药王宗弟子极少入世,在名声的加持下,便也坐稳了修真界正统第三宗的位置。

修真界流传着一句广为人知的话:药王不入世,入世即乱世。

这话可谓不假。

自修真界开辟之始,药王宗弟子频繁离宗入世统共三次,三次皆为修真界遭遇浩劫之时。他们肩负拯救天下苍生之职,救被牵连的普通百姓于水火,助在前线身先士卒的修仙道友一臂之力。可以说,若是没有药王宗这块铁铸的后盾,在修真界第一次天下大劫——妖王之乱中,这一方天地便早将分崩离析,没了人类生存的空间。

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林浮真打小起就对药王宗无比向往。

谁没有一个隐世高人、拯救苍生的梦呢?

上一世的她自打穿越起便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毕竟身具穿越、体弱多病、出生乡野这几个关键要素,以林浮真多年的观文经验,她要不是个主角,她自己都不信!现在她就只用等修真界大能来接他了!

于是千盼万盼,她终是盼到了药王宗遣人出山行医。

更巧的是,这次出山行医的是药王宗宗主赵宗显。赵宗显一见林浮真,便断言此女心思纯良,有世间罕见的赤子之心,实乃修习药理,以丹入道的好苗子。

当时听到这话,林浮真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当即便拜师发誓,一定会专心修炼,不负宗主厚望。

听了她激昂的发言,赵宗显只是和蔼地笑着捋捋胡子,道修习药理枯燥深奥,问她可曾考虑清楚。在得到林浮真的肯定答复后,便牵起她的手,带她前往药王宗的隐居之地——涿光山。

自此,林大妞便被改名为林浮真。

入宗后,在林浮真胸怀壮志,准备一展宏图之时,却险些被迎面劈头盖脸砸来的古书典籍砸昏过去。

那笑容和蔼招她入宗的老道,居然连话都没说就把她丢给他的徒弟,不知哪里去了!

而这个师兄,也是二话没说,便丢了一堆古籍过来让林浮真先自学,美名其曰只有了解基础人体、穴位的基础知识,才能知晓真气如何运行,这样才能引气入体。

这个凶巴巴的师兄还表示,每月他会来考教林浮真一次,警告她不要偷懒。

看着师兄交代完,转身离去的无情背影,林浮真抱着典籍欲哭无泪。

收徒大典呢!以武入道呢!选取武器呢!怎么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怎么还像上学一样苦啊!

然而作为现代理科生,怀揣着仙侠梦的林浮真确实对这些知识完全不了解,只得抱着书苦学起来。

如此一学便学了百年。

起初林浮真还有着出世闯荡一圈,感受一下修仙世界壮丽景观的想法。

但在炼丹炸了炉子,再一次被大师兄不分男女、不论亲疏地一顿暴揍之后,她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全身心将注意力放在了研究药理丹道上。

从此她就只想着如何超越大师兄,丹道大成。

——然后提着她大师兄的领子把这些年挨的打都还回来!

然而林浮真并没有等到那天。

在林浮真修道300年时,修真界第四次浩劫,来了。

鬼王现世那日,大片大片的黑云在天边翻卷,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赵宗显召集全宗所有元婴期以上的弟子入世解难。

当时仅有辟谷期的林浮真只能崇拜地目送师兄师姐们踏上飞舟,渐行渐远。

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

药王宗入世之人,十死无生。

当年留在宗里最年轻的一代,竟成为了资历最老的。

修真界其他侥幸存活的宗门念药王宗在修真界每次浩劫时的付出,为其遭此大难万感痛惜,表明愿意接纳他们这些小辈。

树倒猢狲散,自此,一方巨擘倒下了。

林浮真与一些同样不愿离去的师兄弟姐妹强撑起药王宗的山门,他们一面疯狂炼丹学医,想着不能辱没药王宗的名声;一面在没了引路人的境地里艰难摸索,誓要踏出属于自己的修仙之道。

......往事如过眼云烟,这重来一世,留给她的便只有师兄师姐对他在药理丹道上的谆谆教导了。过尽千帆,镌刻在脑海的回忆竟才是最永恒的。

从记忆长河中回过神的林浮真长叹一口气。

其实在天道给她看小说剧情时,她蛮心虚的。

上一世她作为药王宗余苗里天赋最好的弟子,为了立住宗门威信,她便整年待在宗内闭关修炼、狂嗑修为丹,两耳不闻窗外事,宗内事务全部交由同门处理。

这般借助丹药的修炼下,林浮真仅仅修炼两千年,便已成为大乘期大能,让对药王宗心怀不轨的修士望而却步。

但这揠苗助长的后果嘛......看林浮真万年才得以飞升的结果就知道了。

回到世界剧情上来,如此埋头苦修,导致的就是林浮真对整个修真界的认知就仅限于知晓正道三宗四门与魔道五教的名字。

所以在看到剧情中大片大片陌生的人名、地名,林浮真的唯一感想只有:

这是谁?这是哪?

书中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在现实中对不上号,因为太陌生了,反倒有种不真实感。

而通过对上一世第四次修真界浩劫的回忆,她总算把书中的沈傲和现实里的沈傲对上号。

她听同门说起过沈傲,据说此人是修仙奇才,仅仅修仙百年,便已达到元婴中期,并在与鬼王作战时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由于当年忙于埋头修炼、重树宗门权威,林浮真对此只是听了一耳朵。她那时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人才是世界剧情的主角。

现在,‘沈傲’这名字终于被他在现实里认了出来,林浮真这才从那本世界剧情里找到了真实感,将剧情与现实联系了起来。

而且也不清楚天道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玉佩里的小说剧情竟然像刻在她脑海中一般,忘都忘不掉。

林浮真这下可就太感谢天道那个傻蛋了,毕竟小说里,剧情将沈傲遇到奇遇的每地点都标了个一!清!二!楚!看得她直想仰天长笑。

修仙奇才?以后这个名号就是她的了!让沈傲喝西北风去吧!

回想书中剧情,林浮真心中依旧有着如同书里反派的嫉恨!

不过为了遵守约定,拯救天下苍生,在她修习完、使用完这些古籍灵宝,她会记得把他们交给沈傲的。

林浮真勉为其难地想。

如果沈傲为此感激涕零,非要拜她为师的话,她也不介意收他这么一个徒弟。

林浮真坐在木板床上,摸着下巴越想越兴奋。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些宝贝都找出来!

于是她激动地一跃下床,拉开门就冲着程桂花喊道:“娘!我要去修仙!”

迎面而来的是一根飞向她的擀面杖和他老娘的怒吼:“修个屁仙!今天你再不把苞米掰完我就修理了你!”

好吧,距离林浮真真正开启她修仙奇才的路,似乎还很漫长......

“哟,大妞。今天又惹你娘生气啦?”树下,一名头发花白,像老流氓一样缩着肩、驼着背的老头冲着林浮真吆喝道。

“......我没有!刘爷爷!”林浮真脸上顶着擀面杖打出的红印,嘴硬地与老头狡辩。

长长一条红印使得林浮真话语的可信度不怎么高,杵在大树底下乘凉的老刘头听后一乐,流里流气地继续问:“那你的脸怎么了啊?自己摔的?”

林浮真深深地意识到,她娘讨厌这老头,叮嘱她离这老头远一点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是非了!

“不关你的事!”林浮真冲着故意逗她的老头吼道,然后抱紧怀里的渔叉,‘噔噔噔’地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村子。

是的,在掰完苞米后,程桂花又给了她一个新的任务——抓鱼。

于是现在,林浮真正蹲在村口的小河边,举着叉子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波光粼粼的细流。

不是她有多听他娘的话,而是林浮真意识到修真界不同地界,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是不一样的。

在溪亭村这小破地方,她就算引气入体一百年怕也摸不到炼气期的边界。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浮真便利落地放弃了现在就开始修习内功的打算,转而锻练起了自己的拳脚功夫。

这一世,她一定要在修真界大展拳脚!让她林浮真的大名响彻此方大地!

沉浸在自己雄心壮志中的林浮真完全没有意识到,随着回到儿时,她的心性似乎也更稚嫩了。

既然决定先修外功,那么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作为一名只通药理、不闻刀剑枪棍的辅助型柔弱医师,到底该如何锻炼,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个问题。

于是林浮真默默翻起了脑海中的小说剧情。

沈傲的修炼方法,应该可以参考一下吧......

这一翻真就被她翻到了,作为一本升级流小说,果然最不缺的就是对于修炼时的描写。

林浮真精神一振,顺着剧情就开始往下读。

瀑布冲刷!锻炼自身的意志力!

登山入海!与凶猛灵兽大战三百回合!

岩浆铸金身!就此练就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

......

林浮真平静地合上脑海中的小说,老老实实地拾起地上的渔叉,听从程桂花的话去抓鱼。

嗯,她觉得抓鱼也不失为一种增强体质的好方法。

“呔!”

一眼捕捉到一条鲫鱼飞速游过,林浮真眼疾手快地一叉刺去。

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响,林浮真果不其然,扎了个空。

溪中的鲫鱼欢快地一个摆尾漂移,炫耀似的掉了个头,向着来时的方向又游回去了。

好似它的到来只是为了告诉林浮真:看什么看,再怎么盯着看,你也扎不到我。

......行,她忍了。任何高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只是需要时间!

林浮真深呼吸着,默默安慰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兀地,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大笑。

林浮真回头望去,只见老刘头这小老儿扶着树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你这叉鱼手法哦,怕不是要叉到下辈子咯!”老刘头大笑道。

被嘲笑的林浮真瞬间涨红了脸,大声吼道:“要你管!”

这小老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嘲笑她了!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想看到这老头,林浮真愤然拎起渔叉鱼篓,往更高处走去。

眼不见为净!

然而这老刘头跟黏上林浮真似的,林浮真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咂咂嘴发出点评:“不行啊,你这速度不够。”

“力气呢?使大点力,不然扎不到的。”

“反应再快一点啊,等你反应过来,鱼都游回家了。”

林浮真忍了又忍,在鱼又一次从她胯下游走后,听着耳边的大笑声,她终于爆发。

“......那你来!”林浮真恼羞成怒地怒瞪在树下笑得直哆嗦的老头。

这人怎么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太可恶了!

“嘿,还不服气?”老刘头止住笑意,他随手别了一枝树上的树杈,薅下树枝上多余的叶子,挽起裤腿就下了水站到林浮真身边。

“去去去,你上岸去好好看着。”老刘头嫌弃地推了推林浮真的小身板。

“......你!”被推了一下,差点跌倒的林浮真正要发火,老刘头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你什么你?教你叉鱼,你就上去好好学着。”老刘头眉毛一竖,拌嘴的嗓门竟比林浮真还大。

林浮真......林浮真只能气呼呼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上了岸。

她一屁股坐到岸边,倒要看看这老头能玩出什么花。

把林浮真赶上岸后,老刘头就收起了他嬉皮笑脸的表情,结结实实地在河中心扎了个马步,那姿态完全看不出平时缩肩勾头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右手举起树枝对准水面,视线在河中前后左右搜寻着。

突然,只见老刘头神情一肃,伴随他‘呵’地一声,树枝末端顺着水流斜斜插进河里。

接着他轻巧举起树枝,树枝上赫然挂着一条死不瞑目的肥硕鲫鱼。

老刘头得瑟地冲林浮真一挑眉:“怎么样?说你方法有问题,你还不信。”

扎了十来下没叉到一条鱼的林浮真真真惊讶了,她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叉鱼还不简单,”老刘头把他被水沾湿的花白头发往后一撩,叉着腰朗笑道:“我教你啊,丫头。”

“好啊好啊!”

这下可激起了林浮真的兴致,她兴奋地拿起渔叉就站到了老刘头身边,等着他教她方法。

然而老刘头没有开口,他打量了一下林浮真的小身板和于她而言有些过于长的渔叉。

“不行。”老刘头摇摇头,他走上岸,从树上挑了枝又短又直的树杈,掰下来朝林浮真丢了过去,“喏,用这个。”

“这个?我使得上劲吗?”握着手里轻飘飘的小树枝,林浮真怀疑地开口。

“你以为你有多大力气啊?”老刘头听后好笑道,“那渔叉,你那凶残老娘用着还合适。你用那个,全身力气都用去举渔叉了,哪还有力气叉鱼。”

林浮真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的,于是开始问重点:“行,那怎么样才能叉到鱼啊?”

“叉鱼这事儿,你要说难,也不难,要说简单,也不简单。”老刘头故弄玄虚地开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嘛,就是你要学会把力集中在一个点上。”

“集中在一个点上?”林浮真疑惑地皱眉。

“然也,”老刘头笑着点点头,他举起手中的树枝,示意林浮真看向树枝尖锐的尾端,“要是用树枝叉鱼啊,你得学会把力气集中在这最尖锐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把鱼扎透!一招毙命!”

然而老刘头这说法太抽象了,上一世未曾正统接受过习武教学,空有一身修为的林浮真听了很茫然。

她努力理解老刘头话里的含义,皱着眉说:“那我试试吧。”

说罢,林浮真学着之前老刘头的样子扎了个标准的马步,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

等了不久,她就见一条小鱼悠哉游哉地朝她游了过来。她眼睛一亮,举起树枝就准备叉过去,结果动作被老刘头突然打断。

林浮真眼巴巴地看着那条小鱼‘哧溜’一下游走了。

“哎,使力位置不对,你不能只挥手臂,要让全身力量带动手臂力量,不然扎不动。”老刘头又恢复吊儿郎当的姿态,用手里的树枝抽了抽林浮真的腰腹和背部,“这里,和这里,都绷起来,别软趴趴的。”

“你!......”林浮真气不打一处来,她都要扎下去了!

“你什么你?你力气用不对位置,扎下去也白扎。”老刘头眉毛一扬,声调抬得比林浮真还高。

虽然林浮真很生气动作被老刘头打断,但她明白老刘头说到的问题确实是她的问题。

于是她没有再顶嘴,而是愤愤地握紧树杈:行!那就再来一次!

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她再次扎好马步,举起树杈紧盯水面。

又过了一会,一条肉墩墩的鲫鱼慢悠悠地游了过来。

好机会!

这鱼看着很迟钝的样子,一看就很好扎!

林浮真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正准备下手,动作却又被老刘头一下打断。

“你干什么!我都快扎下去了!”再次被打断动作,林浮真的火气真的快压不住了。

“慢了慢了!”老刘头嚷嚷道,“都说你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都太差,你还不提前下手。”

打断了林浮真的动作,老刘头却是显得更生气的那一个,他扯着嗓子喊:“你这娃儿咋教不会呢!甩脸子倒还挺快的还!”

“我!......你!......”林浮真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哑口无言,她还真看不出来什么时候下手才能扎准。

“求学要虚心!我好心教你,你看看你这啥态度啊!”老刘头双臂还胸,鼻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主动拜托他教自己叉鱼的林浮真自知理亏,只能憋屈道歉:“......对不起!”

看着老林头得瑟的样子,林浮真再一次深深认同了她娘说让她离这小老头远一点的话。

她为什么不自己琢磨,非要向这个人求教呢!

后悔,太后悔了。

但是能怎么办,她被逗弄这么多次,要是不把这叉鱼技术学会来,林浮真都觉得愧对自己的付出。

虽然不知道林浮真内心怎么想的,但听到这臭丫头的道歉,老刘头感觉心里舒坦了。

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把出手的技巧一股脑都告诉了林浮真。

根据老刘头提供的方法,进行多次实验,加上老刘头在一旁提点,终于,林浮真叉中了一条新鲜肥美的大鲫鱼。

“哇!!!”林浮真激动地举着树杈,热泪盈眶。

老天怜见,她终于学会怎么叉鱼了!

难道这就是她开始修习外功的第一步吗!

“不错嘛,我以为你要扎上个十几二十次呢。”老刘头捋着胡须满意道。

“我天赋异禀!”成功之后,林浮真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哟呵,夸你两句都快要上天了,你怎么不说我教的好?”老刘头调侃道,“我这叉鱼秘籍啊,独此一套,你这次有幸学了是你的荣幸!”

“不就是叉鱼,还秘籍,搞得这么神秘。”林浮真把鱼放到鱼篓里,撇撇嘴吐槽了一句。

接着她又用老刘头教的方法对着小溪狠狠一扎,第二条鱼也被她轻松扎起。林浮真乐了。

但还真别说,老刘头这技巧还真管用,学会之后一扎一个准。

“咋个,我这叉鱼就不配称为秘籍了?”老刘头双眼一瞪。

“本来就是,人家教人武功法术的才叫秘籍,你这叉鱼算什么秘籍!”林浮真抬着头顶嘴道。

老刘头一听她这番言论反而笑了,“嘿,那按你的说法,我这叉鱼秘籍可真有称为秘籍的资本。”

“这话如何说?”林浮真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问道。

老刘头得瑟地一捋小胡子,“我这秘籍呐,乃脱胎自一武学招式——刺。”

“刺者,直伤也。从刀、从朿。我教你叉鱼,这用朿行刺的招式,难道还当不得一句秘籍?”

老刘头摇头晃脑,文邹邹的词句竟是脱口便出,惹得林浮真惊讶地睁大眼:“你一乡村老头,竟还懂这些。”

“什么乡村老头!”老刘头顺须动作一顿,转头瞪了坐到他身旁,正好奇地看着他的林浮真一眼,“我这是归隐田园,你一小孩子懂个啥!”

“哦?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这下可真引起林浮真的兴趣了,她竟从来不知,自家村子里还有个会武懂文的老头。

老刘头一挑眉,悠然道:“我啊,可是修仙的。”

(163已修,大家可以去看。163已修,大家可以去看。163已修,大家可以去看。)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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