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

梅儿一声焦急的尖叫响起……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本就寒冷的天气变得更冷了……

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无数戴着面具的黑衣玄甲卫士持刀剑而立,纹丝不动,毫无生息,似天生一道道雕像,他们身后四匹赤红的骏马猛然扬起腿来厉声嘶鸣,一身黑衣的驾车人,正奋力扯住缰绳,而如歌好死不死的正处在那马蹄之下,吓得梅儿惊声大叫。

所有人的目光停在了那古朴乌沉檀木车身上,如赤焰般火红的曼珠沙华图案中赫赫便是墨色的“夜”字,如红莲业火,摄人心魂。马车上挂着一面黑龙银底旗昭然显示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夜王车架!”

有人嗓子眼里吐出一声颤抖的声音。

“参见夜王!”

只见人群自觉得分为两排,跪地参拜,双手俯地叠于前额,动作整齐好似训练过一样。

如歌心中一阵疑惑,这种下拜方式,除去当今天子之外……

“起”

只听一声冰冷的如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那驾车地黑衣男子所言。

“哼,不过一王爷罢了,京中王爷多了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琰虽听过夜王之名,可是自小被溺爱,目光短浅,京中传闻他也未曾听信,所以才有此时的不知死活的妄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周围百姓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那经历战争洗礼过的军人听力是何等的敏锐,苏琰的一番语便清楚的传入了驾车黑衣男子的耳中……

“大胆,竟然妄言王爷。”

黑衣男子扬起了用来驱马的软鞭猛然向苏琰抽去,如歌正好站在马车之下,破风的鞭声响起,那软鞭正擦着如歌的耳际抽到了苏琰的身上,让如歌来不急反应和躲闪。

只听得苏琰的惨叫声响起,身上赫然一道显眼的血痕,黑衣男子并未罢手,一鞭又一鞭,似轻似重,好似在游戏一般,接连擦过如歌身侧向苏琰抽去,如歌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抽中的便是自已,自已这虚弱的身体可是承受不住一鞭的。

“住手,本世子……是苏……妃……之侄……”

苏琰自报家门并未让黑衣男子住手,一鞭接连一鞭,抽得苏琰皮开肉绽,哀叫连连,直到出气多进气少时才住手,一鞭卷起便向旁边扔去,磕到了青石之上,身下血水蔓延开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歌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虽然有听过夜王行事残忍狠唳,性情乖张,可是那毕竟是传言,如今亲眼所见其手段才真正明白传闻的由来,心中不免冷汗淋淋,何况自已还在人家车架前,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突然腰上一紧打断了如歌的胡思乱想,等如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在半空中,原来是黑衣男子用鞭子也把自已甩开了。

如歌在半空中快速的身体弯曲,用手护住头部,只希望能缓冲落地力量以免伤势过重。

就在如歌被抛半空中下落之时,马车也动了,如歌与马车便擦肩而过,轻轻扬起的黑色织绵帘中,如歌不小心窥见了马车言主人的容颜与,对上了一双魅惑赤眸。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极长的一头墨发仅用一根赤红云纱绑住,精致五官超越了性别的艳丽,面容胜雪,雌雄难辩,妖异的眸色赤红到暗沉,带着一股诡异的生气,妖异到艳魅,阴森诡谲,让如歌有种空间扭曲的窒息之感。

如歌的摔落的姿势得当并未受很重的伤,只是轻微的擦破了些皮,可见那黑衣男子并未下重手,或许只是很平常的搬开碍事挡路之物罢了。

如歌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趴在地上半天未曾起身,还是梅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赶紧查看如歌的伤势,确定无大碍才吁了一口气。

如歌恍若未觉,还在看在马车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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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迎客居”的秦焰也远远的看见了事情经过,那个被甩在半空的女子好似歌儿,不疑他想,便快步了赶了过来,确认如歌的损伤,便抱起受伤的如歌直奔候府而去……

如歌的受伤很快便引起了柳氏与恩宁公主的注意。

两人都来到了如歌的院子中表达关心,可就是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要打探夜王的资讯了。

“歌儿吓坏了吧,焰哥儿也真是的,明知道夜王会回京还带着歌儿去街上闲逛,害得歌儿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柳氏握着如歌的手,安抚道:

“姐姐也太大惊小怪了,本公主听说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哪来的什么大碍?人家生母还未发话呢!”

恩宁公主一直看不惯柳氏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偏偏秦候却极是喜欢柳氏所表现出的大度与贴心,让恩宁公主十分吃味,却又放不下公主的架子,不愿奉承讨好,秦候也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每月才有那么几天歇息在恩宁公主院落,故而本身并是十分得秦候宠爱。

恩宁公主自持自已公主身份,又嫁妆丰厚,对候府中馈并不感兴趣,所以柳氏的掌家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可是秦寒越来越大了,恩宁公主也不得了为自已唯一的儿子打算了,毕竟候府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柳氏并不在意恩宁公主的刺言,一场无声的较量也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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