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回过头,看着她玩味地笑道:“你说什么?”

简初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清,还是误会了她什么意思,她赶紧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不累吗?”

“不累。”梁景行轻笑了下,“我精力好。”

男人话里有话,但简初纯粹地没有往别处想,只是听到他这么讲就信以为真地哦一声。

“乖乖待在这。”看她一脸天真,还会关心他累不累,梁景行多叮嘱了一句,“哪儿也不许去。”

大概是平常习惯了发号施令,连叮嘱都像是在命令,不过简初知道他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于是郑重地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乖乖的。”

梁景行满意地勾了下唇,“回去睡吧。”

说完,转身解了门锁开门出去。

**

偌大的房子,一下就只剩下简初自己一个人了,除了睡觉,她也好像没别的事可干,于是她又躺回到沙发上,小心扯过沾有梁景行味道的毯子给自己盖上。

她脑子里不自觉会浮现昨晚梁景行在她睡着后,出来给她盖毯子的场景,嘴角情不自禁挂上微笑,香甜地进入梦乡。

她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噪声给吵醒的,她蹙着眉睁开眼,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前几天才被请过来、偶尔给梁景行做做饭菜的陈姨,拎着两大袋东西从玄关进来。

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陈姨笑着开口打招呼,“你好,小姑娘。”

简初早就循着声源望向她那边了,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她的同时,嘴里礼貌的回应道:“你好。”

“我姓陈,大家都喜欢叫我陈姨。”陈姨边自我介绍,边笑眯眯地拎着一袋东西往她这边来,“这里是一些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物,梁先生让我带给你的。”

“好的。”简初伸了只手过去,用手臂穿过袋子拎着,“谢谢陈姨。”

“不谢不谢。”陈姨摆摆手,和蔼可亲地笑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给你做饭吃。”

简初摇了摇头,笑说:“没有,我不挑食的。”

“好哩。”陈姨笑应着,拎起地上另一袋超市买来的食材,到厨房去了。

简初则拎着自己的东西,推了两扇门,找到了间洗手间。

她先刷了牙,手不方便,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伤口又不能沾水,她走到淋浴间开了热水,双手举高,对着脸和身体简单冲洗了一番,然后拿干毛巾给自己擦干。

她从淋浴间出来,又从袋子里翻出陈姨给她带来的裙子——一条粉色碎花裙。

这大概率是陈姨按自己喜好挑的,简初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但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将它给穿上了。

在洗手间耽误太久,等简初回到客厅,陈姨的饭菜都快做好了。

她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见到简初换了新的裙子,打量了一下说:“不知道你高矮胖瘦,买大了。”

“没关系,当睡衣穿。”简初笑了笑无所谓地说。

陈姨见她好说话,又热情了几分,说:“你先过来喝点汤,还有一个菜快做好了。”

“好。”简初踱步过去。

陈姨给她做了两菜一汤,她自己坐在餐厅里一口口舀着吃,动作慢,吃了好半天才总算吃完。

陈姨到客房给她铺好床,又拿了她换下的脏衣服去洗,简初自己洗不了,也不跟她客气了,跟她道过谢后,抱着自己的包来到客房。

她先前都是睡到下午三点,然后起来上班的,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这会儿吃饱了又困了,睡前,她不忘从包里掏出手机,给经理打了个电话请假。

她还在担心经理会不会同意,却没想到对方特别好说话,“哎哟,姜秘书已经替你请过了。”

“姜秘书?”简初表示疑惑,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经理笑着解释:“哦,就是梁总的秘书。”

这样一说,简初才明白过来,“好的,谢谢。”

经理:“客气了不是。”

请好假,简初就可以安心地躺下睡觉了。

刚铺好的干净的床,枕头被套上都是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比出租屋好上千百倍的条件,让简初很快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被陈姨叫醒,说是叫她起来吃晚饭。

简初没觉得饿,翻了个身,想说不吃了,却又忽然听到她说:“梁先生也回来了。”

简初到嘴的话马上咽了回去,骤然睁开眼。

房间里开了灯,有点刺眼,她又重新闭上,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体腾地坐起来,“我马上。”

“诶,好。”陈姨见她起来,这才笑眯眯转身出去。

简初坐在床上适应了一会儿房间里白亮的灯光,而后下了床,套上新的拖鞋。

走到门后,她又倏然想起什么,赶紧折返回来,到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好,同时检查一下自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后,简初这才打开房门出去。

梁景行刚洗了手,在餐厅落座,听到她从房间出来的动静,抬眸看了过来。

简初微微朝他一笑。

梁景行的眼神先是一怔,而后扫过她身上的裙子,然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简初:“……”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要命!她身上还穿着陈姨给她买的大妈款粉色碎花连衣裙。

陈姨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听到梁景行在笑,好奇地转头去看他。

梁景行偏过头去,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住了笑意。

次日,梁景行到公司上班时,顺便把简初一起带过去,将她交给了自己的秘书。

“带她去商场挑几套衣服。”

“好的。”

梁景行把人交给秘书后,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打量了下简初,微笑着让她先坐旁边等等,然后去拿了自己的包,取了车钥匙,带着她出去了。

简初今天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不过头已经两天没洗了,梁景行的秘书非常懂眼色,去商场前,先把她送到一间发廊,让小哥给她把头发洗洗。

洗完头,简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许多。

从发廊出来后,秘书才将她带到商场,挑了睡衣、裙子、内衣裤等等。

离开商场后,秘书又驱车送她去医院换药,手上和下巴的伤都已经结痂了,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好,李禹给她蒙了一层纱布护着。

等从医院出来,天都已经黑了,两人在外面一起吃过晚饭,秘书便将简初送回了梁景行住的地方。

听秘书说,梁景行今晚有应酬,会比较晚回来,简初在外面逛了一天街,也累了,身上出了点汗有些黏腻,她进浴室冲了下水,换上了新买的睡裙。

睡裙是吊带款式的,在此之前她没穿过这种,但是白天逛街的时候,秘书姐姐一直给她挑这种款式,她又不好挑三拣四,于是到最后,买回来的就全部都是这种类型的了。

不过夏天穿这种吊带睡裙真舒服和凉快,简初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打量了下自己,最重要的是!要比陈姨给她买的大妈款粉色碎花连衣裙好看多了。

想到梁景行昨晚看她穿那条裙子忍俊不禁的样子,她就羞耻地咬了下唇。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要穿粉色和碎花!

从镜子前离开,简初走出浴室准备回房间,抬脚刚出来,听到客厅那边传来动静,她歪着脑袋瞧了瞧,双脚自觉地往那走去。

客厅里,梁景行仰躺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领带被扯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胸前,跟平日的冷酷相比,多了几分颓废感。

简初轻手轻脚走过去,见他阖着眼好像睡着了,抬手想将他拍醒,隐隐闻到一点酒味。

她抬起的手停顿了下,弯腰凑过去嗅了嗅,从他身上闻到了极重的酒味。

看来是喝多了,才这样不省人事。

想想他每天早上七八点就出门,晚上还要应酬到深夜才能回来,也真够辛苦的。

而且自己现在寄住在他这里,每天白吃白喝,也怪过意不去的,简初正想着怎么回报他好呢。

她收起了拍梁景行的手,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查了下有什么醒酒的方式,最简单的就是蜂蜜泡水喝,但她没有找到蜂蜜,最后决定给他做一道简易的醒酒汤。

她到厨房的冰箱里找到需要的食材,由于手还不能沾水,她又到处翻了翻,看能不能给自己找到手套,最后在某个柜子里找到了一盒一次性的透明手套。

她扯了两个出来,站在水池前,低头给自己小心套上。

客厅里,本来就因为喝多了难受的梁景行,听到翻箱倒柜嘈杂的声音,不由蹙眉醒来。

他睁开眼,循着声源望去,看见厨房里一道活动的人影。

梁景行醉眼迷离,却又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人影,见小姑娘背靠客厅这边,穿着条小吊带,露出两条纤细的胳膊,一头长发垂落在肩头。

那小腰细得,他一手就能掐断了似的,梁景行鬼使神差地从沙发上起来,踱步朝她走了过去。

简初刚把手套戴上,准备将番茄洗洗,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还不等她回头望,一具滚烫的躯体已经贴了过来,两条结实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简初浑身一僵,本能反应让肩膀都缩了起来。

“梁、梁总。”虽然没来得及回头,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分辨出他身上的味道。

梁景行温热的唇贴在她耳侧,嗓音低沉地问:“今年几岁?”

简初不知道梁景行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但他问了,她就下意识回答,说:“十、十八。”

“嗯。”梁景行状似满意地轻笑了下,抬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偏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可以做了。”

做?做什么?但他突然来那么一下,像是被触发了什么特别的开关,简初身子不受控制地猛颤了下,大脑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等她反应,梁景行倏然将她转了个身,掐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料理台上。

此时的简初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是,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被梁景行堵在了嘴里。

他扣着她后脑勺,温热的唇贴上她的。

简初整个人瞬间僵住,瞳孔大睁。

唇瓣被他重重的碾过,男人攻势十足又贪婪地吸吮着,像是饿极了的人在狼吞虎咽。

直到细细的带子被他有些急切地从肩头扯下,简初才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中回过味来。

她顿时像受惊的小鹿,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起来。

然而她那点力气在梁景行这样身强体壮,气血方刚的男人面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越挣扎,越激发出了男人想要掠夺的冲动,他埋进她颈间,有些失控地咬上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简初吓得不敢动弹,像是被野兽咬住了命运的咽喉,就怕男人随时要了她的命。

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没入脖颈,淌进了梁景行的嘴里。

咸湿的泪水和女孩的求饶声,终于将他的理智重新拉了回来。

梁景行倏然松开她,跑到旁边的水池,拧开水龙头,接连掬了几捧冷水泼到自己脸上。

胸膛因为极力的压制而剧烈起伏,梁景行撑着水池边缘努力平复自己。

简初已经吓得缩进了墙角,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防备地盯着他。

稍稍冷静下来了些后,梁景行倏然转过脸,与她两人目光相对。

他眼角微红,看起来仍旧攻击性十足,简初一个激灵,错开他的眼神,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梁景行原本洗个冷水脸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结果她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左边的吊带还滑落到手臂上去了,勾得他气血又上涌,只想把她欺负得更狠一点。

也是中了邪了,竟然被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挑起了兴趣。

“还蹲那里干什么?”他心情复杂,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怪她,很是气恼,“不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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