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朝戎送走陈里和李婠婠,在芸娘的视线躺到床上,又趁她回房,拿着扫帚畚箕和抹布溜下了地窖。

白日的地窖虽然昏暗,但凭着入口投下来的日光,肉眼大致可以看清全貌。

朝戎把扫帚畚箕放在一边,走到贴墙放着的大箱子旁边。

箱子为木制,刷着暗红色的漆,箱面覆着一层薄灰,箱子没锁,只有个搭扣。

因腿伤不便,朝戎只能单膝跪地,端着烛台,用抹布扫去箱盖上的灰尘,打开箱子。

映入眼里的是一块青布,朝戎随手一揭……

然,只看了一眼,她就把青布盖了回去,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她差点跪不住。

半晌,朝戎脸上的惊愕之色才消退,目光恢复平静,但她还是心神未定,犹犹豫豫地把青布掀开。

目光所及,银华流转。

烛光下,一堆银锭整齐排布在木托盘中,足足两层。朝戎数了下,一层有三十个,两层就是六十个。银锭旁边是盖着红章的银票,被几十块碎银子压在下面。

朝戎感觉端烛台的手有些麻木,把烛台放到地上,视线回到箱子里。

朝戎忽然觉得无从下手。

她只是想清理个地窖,顺便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想到翻出了一堆家底,这家底还这么丰厚!

朝戎一度怀疑芸娘是富婆。

终于,朝戎伸出感觉有点颤抖地双手,把托盘里面的钱数了数,最后得出结果:银锭一个约十两,加上碎银子差不多是六百多两,此外,还有八千两银票。

头天晚上刚了解完币值的朝戎,认为慕长缨很有可能是某个大财主家的“傻儿子”,芸娘就是从财主家跑出来的小老婆……

朝戎胡思乱想了一会后回到现实,小心翼翼地把放着银钱的托盘从箱子里端出来,继续查看箱子里的东西。

托盘底下是个青布包裹,朝戎解开上面的死结,一片红色闯入眼帘——那是套艳得近乎灼人眼睛的红衣。

朝戎指尖抚过叠得平整的红衣,指腹下,是几簇金丝线绣成的梅花。

朝戎没把衣服弄乱,她看了两眼就把青布盖了回去。拿出包裹,下面的雕花木匣便无处可藏,裸露在朝戎的目光下。

朝戎打开木匣,里面躺着把长命金锁和一张折好的洒金红纸。经历过银子的照耀,朝戎对丝绸垫子上的金锁没产生多大的震惊,她更好奇的是红纸上面的东西。

红纸由于放在匣子里的缘故,保存得很好,没有半点旧色,朝戎展开它时还沾了一手金粉。

红纸黑字,寥寥写了几句话:高芸,字娄华,昭顺年十二月十五日寅时生。

朝戎立即知道了这张纸是什么——芸娘的姓名生辰。高芸就是杏花村人人熟知的芸娘……

把东西都放回原处,朝戎这才发觉腿麻得不行,起身坐在箱子上缓了会,才开始清扫地窖。

除去墙边的箱子外,朝戎还看了角落的几个罐子,发现里面是慕长缨前几天才吃过的腌菜。

扫完地窖,朝戎带着满腹疑问去找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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