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事厅出来的曹冲仍然忧心忡忡,他其实一直奇怪,历史上曹操占领荆州后为什么要一意伐吴?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治理好荆州后,西可由荆州出兵,北可以由寿春进军,两路齐攻,东吴自然进退失据,总比在赤壁展开大决战要来的稳妥。

不过曹冲目前想不了这个事情了,他已经被另一个问题难住了,比如,上大号如何清洁菊花。曹冲回到相府虽然已经五日了,但前几天的饮食都以汤食为主,所以直到今天,曹冲重生后的第一坨处女翔,终于是酝酿成了。

在曹冲的记忆中,东汉进行菊部清理主要有三种方式:绢绸、树叶以及竹板。

本来按照曹冲少公子的地位,妥妥的达官显贵,一般都是用绢绸,之后让下人清洗的。但曹冲命苦啊,自从曹操将汉献帝接到许昌,就开始提倡简朴,曹冲小时候用惯的绢手帕都被换成了竹板,还好作为公子还是有一些地位,能够一人专享一块竹板,但底下的下人们就更惨了,竹板都是公用的。

虽然曹冲已经练就了竹板刮菊花的神功,但架不住曹承恩是后世穿越过去的。

其实曹承恩最大的疑问在于:竹板刮得干净吗?没时间寻找其他方法的曹冲只能采取另一种先进而且科学的方法了:清水与左手。而结果就是,他这一天都失去了他的左手,东汉没得香皂!氏族多用澡豆,普通百姓则用皂角。

澡豆是把猪的胰线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制成。气味辛香,洗涤效果与香皂相近,而且均为天然成分,还具有不错的保养肌肤的功效。但是弊端也十分明显:需要大量的使用猪的胰线,导致这种洗漱用品只在贵族间流行。而同样因为曹操要求简朴的命令,这种东西在曹操家里已经销声匿迹了。只能用普通人家的皂角。

但皂角的问题就在于:味道不够香,曹冲总感觉他的左手上面还是有一股浓郁的翔味。

曹冲举着块脱皮的左手从茅房出来,回屋坐在席子上升起了闷气:怎么别人穿越,什么炸药、治铁的时代黑科技想掏就掏,而他连上个厕所都这么困难。蔡伦改进了造纸术,让纸真正的成为了书写材料,虽然比绢绸便宜不少,但仍然是一种比较贵重的书写材料,万万不可能让他拿来擦屁股,除非,他能把现代的造纸工艺搬出来。

但是曹冲让大家失望了,作为一名现代大学本科理工男,却对于这些知识一无所知,曹冲只能看着自己快被洗蜕皮的左手感叹:“知识改变命运啊,后人诚不我欺。”

说道知识,曹冲突然眼睛一亮,因为他想到了一样东西:印刷术。

毕昇的活字印刷曹冲大概是知道原理的,就是将一个个印章塞到铜框里,填上松脂,然后加热使松脂融化在冷却凝结,一张雕版就做好了。虽然赶不上后世的印刷术,但在东汉这个复印基本靠写的时代,这个技术还是足够先进了。

曹冲想的入神,不禁又将左手托着腮帮子,大脑开始疯狂的搜索起来,我还有什么黑科技能够搬出来呢?不觉已到了黄昏。

“少公子,丞相传公子用膳了。”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侍女,叫小芳,虽然不是倾国之貌,但却是小家碧玉,让人很有亲近感。小芳是曹操新派来的侍女,而至于之前的侍女曹冲每每想到这里,都不禁心中一紧,但又无力改变什么。

“公子?”小芳见曹冲没有答话,有些害怕。

曹冲收回了思绪,与小芳前去用膳。小芳在前面引路,曹冲巴巴的在后面瞧个不停。作为一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工科男,平日能够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女生,就只有各个岛国老师了,如今可算见着活的了。

前几日曹冲刚从墓里爬出来,整天萎靡不振,没有仔细观察;今日基本已经康复了的曹冲心思便活泛了起来:“贴身侍女,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便感觉鼻腔一热,赶紧扭转目光,看向庭院远方的那颗老歪脖子树,“唔,这造型,莫不是老汉”

一股鼻血瞬间飚了出来。

“公子你怎么了?”小芳吓得摊在地上,手足无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飙血了呢?这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侍女也活不长了。曹冲现在在下人们的眼睛里,就是一枚易碎的大花瓶,偏巧这个花瓶却名贵的紧。

曹冲急忙抬起头,硬生生的止住了左手的动作,用右手擦拭掉脸上的鼻血:“没什么,这几天参汤喝的有些多了。走吧,父亲不会怪罪你的。”“谢公子。”

啊,穿越还是有点好处的嘛,后世要是发生这种状况,自己估计早被当成变态处理了吧,哪还会这么安慰我啊。曹冲心里想入非非,我的小曹冲,你可要快快长大啊。

擦着脸上血迹的曹冲迎面碰上了曹彰。

曹彰一看曹冲的模样,就止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在二人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笑得跟下蛋的老母鸡一样:“小弟身子骨可以啊,这才回来几天,气血就这么旺盛了?”

只把小芳羞得低着头站在一旁。

曹冲嫩脸一红:“子文哥不要乱说,辽东的老参药效实在是太猛了。”

曹彰一把拉住曹冲往饭厅里走,抛给曹冲一个我懂的眼神:“等到这次我们得胜归来,就让父亲给你寻摸一件亲事,到时候就不用像现在这么憋着了,啊哈哈哈哈!”

曹冲一听,心里一凉,想想赤壁中曹军的惨败:“得,看来这门亲事暂时是没指望了。”

曹彰看到曹冲脸色的变化,突然向四周望望,压低身子,凑在曹冲耳边猥琐的小声说:“幼弟若是这段时间都无法忍受,城西边的鼎香楼嘿嘿嘿。”

曹冲一听,眼冒星光看着曹彰:“你还知道这种地方?”

曹彰立马脸色大变:“不要瞎说,都是子建带我去的!”走了两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向曹冲翻个白眼:“你小子也不学好,都没告诉你那是什么地方,你便猜出来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都去过了?”

曹冲不屑的哼了一声:“拜托了兄弟,看你那猥琐的表情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曹彰按住曹冲的头:“我说不正经了吗?正儿八经的吃饭滴地方!”

“哦?”

“至于吃饭的人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切!”

“你们在门外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进来!”曹操在屋内听到两兄弟在屋外拌嘴,心里一阵藉慰,暗叹几个孩子之间还是有一份亲情在里面。

自从发生了毒蛇咬人的事件,曹操对很多事的看法都有所改变,尤其在对待曹彰的态度上,以前总恨其不争气,只想着当个将军打打杀杀,现在想想这样也不错嘛,总比老兄弟袁本初(袁绍)那几个儿子天天内斗来得强。“唉,不想当主公就不当吧,当个将军以后打打副手也不错嘛,总比兄弟倪墙来得强。”

放下了心中的疙瘩,心情大好曹操端起了酒樽一饮而尽,啊,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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