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焕娣大声喝陈小宝,不想让他吃陈奶奶带去的东西,可是,陈小宝仿佛没听到似的,气得黄焕娣起身就去抢陈小宝的手里的东西,连同那一大包吃的用的一起丢出大门口,还冲陈奶奶大吼:“你给我滚出去,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个老太婆!”

用不敬词语大吼大叫,还丢掉带去的东西,这是赤.裸裸地污辱人行为,陈奶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一个劲地哆嗦。

她看向自己疼爱大半生的小儿子陈经国,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没看到,黄焕娣大吼的声音他也听不到,只是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饭。

对黄焕娣的为人,陈奶奶早就不抱希望,可是,自已的儿子也这样,她的心在滴血,眼在流泪,她真的后悔没听陈清秋的话!

陈奶奶并没有吭声,慢慢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一捡起装进袋子里,提着回家去了。

她还没回到家,陈经国假装洗碗,从后门出去,快步追上陈奶奶,但陈奶奶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妈,您别生气,焕娣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别跟她计较!”陈经国拦住了陈奶奶,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

可是,陈奶奶这回心真的死了,一个孝顺的儿子是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让媳妇如此对待老母亲而不吱声,她的心伤透了,难受到无以言表的地步。

此刻,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陈经国看到陈奶奶.的表情心里也是发慌了:“妈,焕娣现在真的疯了,您老别跟疯子计较好吗?昨天,您回来,我没来您家,也是她拦着,我现在真的……”

陈奶奶不想听陈经国解释,可是,被人高马大的陈经国拦着,已经瘦弱缩成小小一团的她实在无法通过,只得没好气地说:“她疯了,你也跟着她疯么?你是怎么做男人的?”

如果他心里有她老母亲,就算黄焕娣怎么样,也不可能这样做,当好是老糊涂呢?她虽然年近八十五岁了,可也还是耳聪目明好不好。

陈经国心知自己的小聪明给陈奶奶看破了,有些恼羞成怒,拔高声调说:“是,我快疯了,这都是你和清秋逼的,如果您说服清秋救出雪玲的话,我们就不会这样……”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压根不检导自己的错,却将所有的错推到别人身上,这种人真的无可救药!

陈奶奶回想起陈清秋的话,彻底地认输了,原来陈清秋才是最清醒的,而她一直给所谓的亲情蒙蔽了,以至于总给陈清秋拖后腿。

不过,她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给陈清秋拖后腿了,因为已经彻底认清了事实。

陈奶奶挺直了腰背,推了一把陈经国,头也不回地迈开了步子。

“妈,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救出雪玲?”既然把话题绕到了黄雪玲事上,他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清秋能力强,只要她不计较雪玲对她做的事,肯定有办法把雪玲救出来,妈,求您了,您以前不是最疼爱我的吗?现在怎么能见死不救……”

陈经国紧追着陈奶奶身后,一直一直地说着他追出来的目的,更是让陈奶奶恼火又悲哀,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呢?

这么一生气,陈奶奶就感觉心脏一阵一阵地疼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边走边抚着心口顺气,而陈经国却没发现不对劲,还在一个劲儿地说黄雪玲的事。

快走到陈奶奶大门口时,准备上班的陈二伯看到了他们,因着前一天的事,陈二伯心里奇怪,就多瞧了两眼,发现陈奶奶嘴巴发紫,身形不稳,几步奔上前扶住陈奶奶,大喝:“你给我闭嘴,没看到妈不对劲吗?还说什么说?”

陈经国这才抬头看向陈奶奶.的脸色,瞬间吓得呆若木鸡。

陈二伯赶快打横抱起陈奶奶进屋,吩咐陈经国倒来温开水,将陈奶奶一直带在身边的药喂进她的嘴里,让她平躺在床上休息。

一会儿过后,陈奶奶.的脸色渐渐恢复,陈二伯悬着的心才着了地,转身看到一样吓傻的陈经国,气不打一处出,示意他跟着出来。

陈经国听话地走出陈奶奶.的房间,两兄弟走到客厅里站住,陈二伯手指头戳戳陈经国的额头:“你如果再敢提黄雪玲的事,气死咱妈的话,不只是我跟大哥不会放过你,清秋她更不可能放过你,到时,雪玲就准备把牢底坐穿……”

陈经国虽然心里恨得要死,可是,面对陈二伯的指责却没再吱声,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陈二伯的脸,恨不得将他的脸盯出一个血窟隆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陈二伯深知自己弟弟的德行,他不求一劳永逸,只要现在平平安安,所以,并没有理睬陈经国的眼神,叮嘱他以后说话做事注意分寸,并保证他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陈清秋,也会让陈奶奶保守秘密,然后就将他打发走了。

担心陈奶奶一个人又会胡思乱想,陈二伯决定今天请一天假陪陈奶奶,他回家跟王美玲说了事情的经过,让王美玲给他请假。

等王美玲骑着单车离开家后,他又折回陈奶奶家守在床前,又是削苹果,又是端茶送水,跟陈奶奶说着闲话。

因今天土窑有一个新产品正式投产,原本打算直奔镇里找孙武的陈清秋最终还是不放心新产品,在三岔路口绕去了土窑。

在车间里,与土窑的一个技术骨干碰了面,两人琢磨了一下正在流水线上的新产品,一切都算顺利,甚至质量比之前预估的还好一些。

这让陈清秋心情大好,与听到她来的消息赶的秦帆交讨论了几个小问题,然后她离开车间,准备出厂门的时候,看到王美玲急匆匆地进厂来。

王美玲向来嘴巴很多,什么事都兜不住,但鉴于陈二伯再三强调,她见到陈清秋的时候,还是将涌到喉咙的话压了下来,只说陈二伯身体不舒服,想请假休息一天。

陈清秋也没太在意,告诉王美玲等她回来的时候去看看陈二伯,然后就坐上摩托车离开了土窑。

到了孙武陶瓷厂,才知道他去广城出差去了,他的秘书张伟林接见了她,之前外派帮助她的技术员老李闻讯也赶来见她,三人在接待室坐下来。

一开始陈清秋还以为两人很闲,很热情,后来才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都十分忙,但是孙武一早就留了言,说如果陈清秋有事找到陶瓷厂,他们二人无论多忙都得接见她,并帮她解决疑难问题。

陈清秋深知这一切都是许云桦为她做的,心里十分感动,她也将自己目前的疑难问题提出来,与两位资深的技术与管理专家一起探讨。

特别是对于两间意向中的陶瓷厂,陈清秋除了自己多方面打听外,还让张伟林与老李帮她分析其中的好处与坏处。

其实,这些话陈清秋之前跟许云桦说过,许云桦因为自己不在这一行业转,除了客观方面提建议外,核心方面的内容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力荐她与张伟林与老李谈谈。

这不,张伟林与老李一早收到风,就开始对这两个陶瓷厂展开深.入的调查,利用孙武的影响力,很多别人轻易接触不到的内幕消息都被他们查个底朝天。

在与陈清秋交谈时,他们将所调查的内容一一告诉陈清秋,两间陶瓷厂的优劣也作了详细的分析。

张伟林与老李不愧是孙武得力的干将,给陈清秋提了建议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结合陈清秋自己调查以及前世的许多经商经历,她终于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果断了决定收购镇里这家陶瓷厂。

在孙武工厂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清秋就离开,然后直奔镇里那间倒闭的工厂,快速地原老板签订了购买合同,并先付了小部分定金。

拿到合同与订金,那个小老板也如释重负,想请陈清秋吃午饭,以表示感激她接手鸡肋般存在陶瓷厂。

陈清秋谢绝了他的好意,骑着车回了镇里店铺。

陈小苑和陈彩月听说陈清秋已经签订了合同,都替她高兴,三姐妹多做了两个菜,中午时间不宜喝酒,就买了三瓶汽水当酒喝,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大餐表示庆贺。

饭桌上,陈清秋告诉陈小苑,她爸生病了,要她无论如何抽时间回家看看。

陈小苑一听,心里也是很着急,可是,想到每次她妈王美玲在她耳边唠叨的那些话,她心里就有无尽的烦恼,害怕回老家。

但是最后陈小苑还是决定回去趟,将所有的事交代给陈彩月一个人完成,她就坐上陈清秋的摩托车后面一起回村去。

回到村里,陈清秋送陈小苑到回家小路后停车放下她,然后她自己又去了土窑。

陈小苑下车后直接跑回家,却发现陈二伯根本没生病,她疑惑不解。

王美玲将事情告诉陈小苑,陈小苑当时气得就想去找陈经国一家算账,却被陈二伯阻止了,警告她保守秘密,千万别无事生非。

陈小苑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明白一味发泄怒火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想解决问题,只有带着陈奶奶尽快离开大南村,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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