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李贤是一肚子不痛快,于是把气全都撒在了自家下人们的身上。当他瞧见王强把东西给自己送来,虽然没有当面发作,但是已经恼羞成怒。王强是离开之后,李贤深知林子默的态度非常坚决的要自己至少一半的身家。他突然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感。

李贤不是没有想过,既然贿赂和收买不了林子默,那么便用这一笔银子去买通对方的上司。不过,自己感觉这一个办法实属不可行,毕竟他是韩雍的得yì

门生。虽然他口头上是只字未提韩雍,但是李贤总感觉其中有蹊跷。即便自己修书一封给京师的李裕,未必就能得到立竿见影的解决效果,毕竟李贤深深地懂得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得知自己父亲不痛快的李秉忠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爹,你为何事烦恼?”

抬起头的李贤见到他的儿子,于是没有做出任何的隐瞒,说出了自我的看法道:“这一次,为父考lǜ

得不够全面,恐怕是得罪了知府林子默。军粮之事,我们似乎不应该去碰,而一碰的结果导致他要为徐家翻案。这翻案是假,恐怕想要捞更多的银子才是真。”

不十分清楚其中内情的李秉忠是深知自家有底子,坐了下来便直言道:“天下的人,都喜欢银子。既然林子默要银子,那么爹给他便是。我们家只要能够继xù

独霸这一方,还怕没有银子吗?你老就想开一些,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说的不无道理。”没有跳起来大骂他是败家子的李贤,抚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道:“为父就是看不开他要价太高,但是又感觉到有一些无可奈何,毕竟他的老师韩雍是广西巡抚。虽然我们家没有致命的把柄捏在他的手上,但徐家之事是不能继xù

没完没了的下去。”

翘起二郎腿的李秉忠,进一步劝说自己的父亲道:“你老既然都知dào

,那么就早了早好。如若你非要和林子默拧下去,说不一定就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出现。我们家要是拼得元气大伤,失去控zhì

桂平县的实力,恐怕城中其他的大户人家将会不安分起来。与其把生鸡蛋的母鸡弄掉,还不如直接把所有的蛋给他。只要稍加时日,我们又可以把失去的银子捞回来。”

站起身的李贤是在屋子中间来回的走动。经过他一番深思熟虑以后,自己认同了李秉忠的话。从表面上看,他是失去了一半的身家,但是实jì

上,自己和林子默是已经捆绑在了一起。李贤回忆起他可是说过要把军粮收购之事交由自己办理。至于失去的银子,还是可以在这其中进行一番弥补,而不足的部分,自己可以慢慢地再捞回来。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李秉忠看见他的难题得以解决,淫笑道:“天色已经不早,我们父子还是赶紧去密室快活一番。我想那一帮子小娘子,恐怕都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听完这话的李贤,神情中是很快便流露出淫-荡之色,附和道:“我们这就去。”

父子二人是站起身,哈哈大笑的朝书房而去。与此同时,还不知dào

对方是如何想的林子默,深知自己这一做的结果便是直接向李贤“宣战”。坐在椅子上面的他,面色看似平静,但脑子里面是进行着通盘考lǜ。林子默是知dào

徐致远一事,即便能够刀下留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一个最终结果。他深知夜长梦多,所以不想留给李贤足够的时间去上面活动。自己要是一旦被撤职或者调走,那么整个计划也就前功尽弃了。

林子默是想到要一剑封喉李家,只得在他们掳走民女上面来一个人赃并获,要不然事情越是往后面拖,越是对自己不利,毕竟自己替朝廷收购军粮之事,可是假的。抓住这一点儿的李贤要是大做文章,那么自己会相当的麻烦。他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干下去,力求整个事情的发展方向是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满脑子都在想事的林子默,完全睡不着觉,于是独自一个人在花园内散步。自己深感当官的苦处,于是发出几许的感慨。在老百姓看来,他们这一些当官的人,不但威风八面,而且还无所不能。清楚事实的林子默是明白普天之下不会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在这一刻,他就分明觉得为官不如做民好。起码,不用整日盘算过来,谋划过去。

半夜醒过来的杨梦棋,发觉自己的身边没有人,便料想到自己的相公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季节已经入秋,天气转凉。翻身起床,穿好衣服的她,取了一件他的外衣,就走出北房去找寻。了解自己相公生活习惯的杨梦棋,直接步入花园,就看见林子默是形单影只的漫步在月光下。虽然她不十分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照顾好他却是一个妻子应该尽到的本分。

突然转过身的林子默是瞧见了杨梦棋道:“你来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失眠?”

面朝他是走了过去的杨梦棋,微笑道:“对,奴家确实睡不着,所以就走出来看一看。”

注意到自己娘子手中衣物的林子默,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知dào

杨梦棋是给他送衣服来的。同样的事情要是换做楚寒露,自然不会想得这般的周全。他感觉到这包办婚姻,不一定都是悲剧。最起码,自己和杨梦棋是一个喜剧。

接过手的林子默,没有穿在身上,而是给杨梦棋披了上去,不许她动手扯下来道:“娘子,身子一向单薄,小心着凉。为夫是皮粗肉厚,不会着凉的。”

只好按照他所说照办的杨梦棋,双手搂住自己相公的腰,然后依偎在他的怀中。她要得不是林子默的温存,而是想给他温暖,毕竟这样会好一些。没有拒绝的他,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了她的温柔,感受到了她身子传递过来的热。没有过多语言交流的夫妻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抬起头,眼望月亮。月光把二人的影子照在地面之上,就如同一个人一般。

一盏茶过去,忍不住的杨梦棋是说得相当委婉道:“相公,真是要和李贤斗法?”

林子默是没有责怪她干涉自己的事情,而是毫不隐瞒道:“我是把战书都给他下了。即便后悔,已经来不及。李家人长期待在这里,可不是黎民百姓的福气。时间要是久了,为夫说不一定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既然这一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那么就早一日见分晓为好。”

杨梦棋是笑了一下道:“相公,你这话说起来,好似是李贤逼迫你应战一样。据奴家所知,你可是把他朝墙角里面逼。他可是想方设法的要同你狼狈为奸。”

“他们父子是明里暗里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如若老天爷不收他们,我就只好代劳了。”没有笑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伪君子要比真小人还让人觉得可恨。”

收起笑容的杨梦棋是全力支持的同时,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奴家完全同意相公的做法。只不过,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小心被他们反咬一口。”

点过头的林子默是心里明白,李贤可不比刘老虎这一个莽夫。在自己看来,他就是一只老狐狸。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是斗不过好猎手。目前,林子默最为期盼的事情,便是能够得到贾三传来的消息。自己只要能够在李府内抓一个他们的现行,那么全部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站累了他们夫妻二人,转身走进亭子内坐下休息。坐在大理石凳子上面你的林子默,怀里坐着杨梦棋。不是柳下惠的他,仍旧能够坐怀不乱,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朝左手摸右手的感觉在稳步发展了。

头斜靠着的杨梦棋,好似是漫不经心的聊起了家务道:“采星回来以后,一直在干粗使的活儿。她的双手可是能够弹出一手好琵琶。奴家不想见她的天赋就此埋没,便求相公找来几位好师傅,日日夜夜地传授她。我相信稍加时日,她定然能够在这一方面成大器。”

知晓她是为采星求情的林子默,顺水推舟道:“娘子要是觉得这样妥当,那么只管放手去干。府中要是谁敢乱嚼舌头根子,你就让谁吃一些苦头,才好长记性。”

心慈不手软的杨梦棋是需yào

拿出主子威严的时候,历来不会犹豫。她的贴身丫鬟采月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完全不敢做出欺负主人的事儿来。

“楚丫头的大哥是又来求我了。”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叹息道:“他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莫要管他。看样子,他这一个平南县的牢头干腻味了,想必是求娘子为他说好话,然后好让为夫给他安排得像楚二郎一样。”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是直截了当道:“这个楚大郎是一山望着一山高,而自己却又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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