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一切都是幻境!徐子京,你以为你布置的幻境有多逼真,实则虚假不堪,我一剑就能破除你的幻境!”

“分——剑——魔——影!”

尉迟永单手一指,缉熙宝剑便飞升上天,携带着剑光盘旋环绕,万千剑影随生而出。万千把飞剑盘旋往复,相叩有声,铿铿锵锵,震动楼湖!

尉迟永以手御剑,忽而他变手为拳,同时口中狂喊:“强骨为钢,刚力裒聚,震动山河!”

随着口中狂喊,他的拳头便往地上猛砸,此时他身在岳阳楼之上,所以拳头便砸在楼板上。

“咚咚!轰隆!”

一拳轰下,楼上万物爆裂,所有灯红酒绿,楼宇繁华皆毁于一旦,楼中的士子美姬等都成沙砾般被震飞,洒落洞庭湖。而奇怪的是虽然爆震,但并没有多少声音,物品爆碎声没有,人呼人喊声没有,这正是因为徐子京诗修修为不高,画境不够逼真所致。

一拳激起千层浪,洞庭湖也大受牵连,雪浪如卷,百舸翻飞,“一溃千里”!

忽然,徐子京轰然倒地,唇下流满鲜血,是的,他大为受伤。

而此时,尉迟永已**伟岸地站于辽广的练武场中,双手背负,右手正拿着缉熙宝剑,骄阳正照射在他脸上,他好似天之骄子。

没错,尉迟永成功破了《登岳阳楼》的画境,徐子京自然是受伤了,且伤得很严重。

“咳咳…………”胸间犹如翻江倒海,血液回流,随时准备从口中喷出,这就是受了重伤的徐子京。

“哈哈哈!”尉迟永得意狂笑,“徐子京,原来你是用了这等功夫,将李氏兄弟杀死!我虽然不知这是何派武功,但我感觉得到,它还有九成功力为发挥,只是你修为浅薄,根本无以发挥。徐子京,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你必死无疑,首先李氏兄弟的父亲李伯庸会为子报仇,置你于死地。其次,玉恒师傅他们会用比肉盾之刑痛苦十倍的方法折磨你,让你道出奇遇。”

说着,尉迟永走近徐子京,“但是我可以救你,我堂堂玄州刺史之子,救你易若反掌,只要你将你所习功法对我和盘托出,怎么样?”

尉迟永用灼灼目光看着徐子京。

“呵呵呵!”重伤的徐子京却是一笑,“原来你是贪图我的功法,实话告诉你,你说对了,我所习之功法乃是千古奇法,威力无匹,整个泔淡寺都无人修习过,包括住持。然……”徐子京也用紧紧的目光对视着尉迟永,“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

“呀…………”未待徐子京说完,尉迟永便忍无可忍,一脚抡起,如同铁划银钩,勾在徐子京的腰际,将他整个身形都踢飞向空中。

“噗……”徐子京重落回地时,大血狂喷。

“此人骨头太贱,肉盾之刑已无用,将之交回玉恒执事,留待处理!”尉迟永以巨大的嗓门说了此话,声中愤怒之极,吓得其他子弟噤不敢言,抬起徐子京准备送交执事处理。

灵修殿中,玉恒大师及另外几位执事皆正襟危坐,而堂下是尉迟永等众弟子,徐子京跪着。此刻尉迟永正在禀告着上午的事情:“玉恒师傅,徐子京并非无修为之人,今日上午他还杀了李伯庸的两个儿子,弟子后来使出缉熙宝剑方才将他拿获。徐子京所习的不知是何武功,对战时能将对手置于另外一个世界中…………”

接下来尉迟永将详情一一道出,几位大师听后皆面露疑色,陷入思考,似乎亦不知那是何武功。

待得尉迟永说完后,玉恒问徐子京:“徐子京,你说你所习的是何派武功?”

徐子京已受重伤,但在来灵修殿的过程中,他已感诗悟诗了几首,气血为之流畅,有所恢复,伤势有了很大回缓,此时的他如遇敌人,尚可置出画境,对上一对。

徐子京面无表情地道:“弟子生于乃和县的一个偏僻小乡,那里怪异之事极多,何种武功皆有,弟子并无详查,便四处学了一些武艺,实不知出于何门何派。那些武艺皆是三脚猫功夫,花拳绣腿,难登大雅之堂,实在没有尉迟公子说得那般厉害。求大师明察!”

“三脚猫功夫?呵呵,三脚猫功夫能将李氏兄弟杀死?徐子京,你还想瞒天过海,还不快将玉床罗帏之事说出来?”尉迟永厉声诘问。

徐子京回道:“李氏兄弟学艺不精,根本没有什么武功,恐怕稍有武功之人都能将之杀死,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另外,玉床罗帏之事与我无关。”

徐子京的每字每句都平静有力,反击力度极强,尉迟永的气都涌出喉咙了。

“我亲自与你交手,自然能判断出你的武功是不是花拳绣腿,”尉迟永转而又看着玉恒大师,拱手恭敬而道:“玉恒大师,那绝非花拳绣腿,想这徐子京初来我寺时并无武功,今日却弄出这般功夫,必是因为他有了奇遇,而这奇遇必与玉床罗帏有关,请大师明察!”

玉恒大师思索着,捋了捋须髯,徐徐而道:“徐子京,你之前学过什么武功,有过什么奇遇,本僧不想知道,本僧关心的是玉床罗帏,它必与你相关,你已受了肉盾之刑,想必深知其滋味,你若不想再受苦,便将玉床罗帏消失的原委道出。现在,说!”

徐子京稳稳地跪着,神色不变,冷冷地吐出两字:“不知。”

脾气暴躁的玉泽大师早已急不可耐,在他认为,严刑峻法方是治人上策。而此时,玉智大师却是眼波流转,手指捻了一下胡子,计上心来,对玉恒道:“玉恒执事,既然肉盾之刑无用,那我们只能行用下一项‘寺刑’了。”

玉恒转眼看了看玉智,眼中有些不定,沉默半晌方才言道:“下一项寺刑便是‘青铜葫芦’。”

当玉恒说出青铜葫芦时,在场弟子皆讶然而惊,因为有些人曾犯了错误受过此刑,知其厉害。

玉恒眼神悠悠,徐徐言道:“青铜葫芦乃太初遗物,太初之后,天下混战,一缕太初灵气飘然而出,四海漂泊,最后被一位魂修第五级真身的真人降服,炼化而成青铜葫芦。”说着玉恒黄袖漫卷,一缕大青气飘然现出,随即化成一个葫芦,葫芦成幽幽沉沉的青色,溢出一种古远的历史沧桑,而且铜质明显,使人一看可知。

玉恒举着青铜葫芦,道:“那真人后来不知何处去,然青铜葫芦却流于民间,上千载的辗转漂泊,终于归为泔淡寺之物。由于此物坚如金城,又有特殊功能,便成了我寺的‘刑物’。徐子京,你若矢口不说,那你就入此葫芦中,被禁锢,你知道被禁锢会有什么后果吗?”

徐子京虽然表情镇静不乱,但这只是装出来的,心中却在打鼓。也是,他既非武学高手,又非魂修高手,诗修也只是皮毛境界,又有何底气不忐忑呢!

“请大师示下!”徐子京道。

“三日以后断然丧命。”玉恒大师斩钉截铁地道了此话,“葫芦中的空气只能维持一个人三日的呼吸,而且当中的空气会一天比一天少,人在其中会一天比一天衰弱,你若自以为能破除青铜葫芦的禁锢,便坚口不说吧。”

徐子京此时的心中思虑万千,诗朝灭亡已久,诗修后继无人,如今之世,诗修者极少,若将《诗修大法》拿出,他们必定夺去,自己以后便不能诗修,况且《诗修大法》在自己身体存在,也不知如何拿出,万一他们丧心病狂,来个剖腹取《诗修大法》,自己性命便不可保。即使真的能将《诗修大法》取出,自己可以无事,但没有了修炼,自己将平庸一生,那比立时断命还悲哀。

反复思虑,徐子京决定冒死一搏,禁锢就禁锢吧。

当人到了绝境,做好冒死一搏的准备时,心胸就会涌出大气概,无所畏惧,视所有东西为草芥,此时的徐子京便是此种心境。他问:“若在禁锢过程中,我能以己之力破除禁锢,那又当如何?”

玉恒大师先是微愣,随即畅然大笑,其他人也畅然大笑。玉恒道:“若果真如此,从此以后,玉床罗帏之事便不再追究,还你自由身!”

玉床罗帏乃重宝,住持(这些日子住持皆闭关修炼)都视如心头肉,玉恒大师当然不敢拿它做赌注,只是他十分轻视徐子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能破除青铜葫芦的禁锢,加之而今在灵修殿众目睽睽之下,玉恒大师也必须要慷慨洒脱一点,所以他才如何许诺。

“弟子还想加一条,那就是届时让弟子参加‘假天大典’。”不料,徐子京竟还有此要求。

“你还知道‘假天大典’?”玉恒大师稍稍惊讶。

“正是,不知大师能否答应?”

“哈哈,假天大典任何人皆可参加,届时你是自由之身,当然也可以参加了,何须本僧应承。”

“好,谢大师成全。还请在场诸位作证?”随后徐子京转目看了看众人。

玉泽大师最为豪爽,粗声言道:“我们皆可作证,就怕你无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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