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不应该在梦里,不,在哪里都一样,我知道我该干什么,我躲不开的。我又腹涨了,我需要厕所。不,不是厕所,小伙伴们说过,第一次……会有这种感觉,我要坚持住。该结束了。

刻子的身体在起伏着,刻子感觉到那个女人在自如的戏弄着自己的身体,刻子知道必须继续下去,刻子看见那个女人在与自己的对抗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刻子明白一定能够也必须征服这个女人和自己,关键是掌握节奏,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里。

电闸被拉上去后无聊的电视剧又开始折磨刻子,刻子已经把导演,演员,摄影按顺序通通骂了个遍。该死的片子还没演完,殡仪馆的人没来,吃饭时间没到,柳书桦没有催他走,让刘起福查的资料还没消息。

“难闻的尸臭。”刻子咧了咧嘴,肚子又开始疼了。刻子站起身,柳书桦紧张的问:“你去干吗?”

刻子呲着牙,指了指肚子。

“我他妈是受不了你了,你不看电视老盯着我干吗?”刻子在心里咒骂着,弓着身子上了二楼。白涛从楼上跑下来,抢先一步进了洗手间,刻子捂着肚子拍门:“你干什么,你干吗不在三楼上厕所?”

“三楼厕所姑姑占了好半天了,您慢慢等会吧。”

刻子在洗手间门口无奈的“散步”继续在心里咒骂着这该死的房子,该死的一群人,该死的厕所,该死的白涛,为什么还不出来。

刻子几近崩溃的边缘,白涛终于嘻嘻哈哈的从洗手间出来,手里举着白雅茹粉红色的电吹风对着刻子一通扫射:“啪,啪啪!等着急了?”

刻子本能的闪过一边,劈手夺下白涛手里的电吹风,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白涛蹦着往外走,叫嚷着:“来追我呀!”

刻子很想痛揍他一顿,当然,是在解决内急以后。白涛也明白刻子在想什么,不等他有所行动,蹦跳着下楼去了。

洗手间里,水雾散去,干净的镜子里照着清晰的影象,刻子用手里的电吹风在镜子上比划着打了几枪,“我比白涛还无聊。”刻子放下电吹风,方便完毕,在镜子上敲了敲,莫名其妙的笑了。

如果没有这么多次的尖声惊叫,没有这么多古怪的事发生,事情也许还没这么快真相大白。欲盖弥彰,虚张声势,恰是谎言坦白了谜底。只等刘起福证实一些资料,谜底就解开了。

楼梯上响起不紧不慢的上楼的脚步声,刻子忙走了出来,正在往上走的白先锋回头看他一眼:“你还在。”

“哦。”刻子应了一声,我还在?多奇怪的问题,你想我走吗?

刻子下楼到饭厅,曲嫣和田姨正在准备午饭,刻子放心的退回客厅,柳书桦随着刻子的来回走动,眼睛一直没离开他。

“刻子,要不要我给你定机票?”柳书桦想了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一句话,随即脸又红了;“我不是赶你走,家里太乱,我是怕你住得不舒服。”

刻子掏出一颗烟点上,没有回答柳书桦的问话。等了很久,刻子把自己等待的心情附加在每个人身上,他肯定每一个人,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目的不同,等待的方式也不同。田姨和曲嫣在厨房忙碌着,白涛又开始打游戏机,柳书桦把一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刻子选择了抽烟。

刻子抽了不知道第几颗烟了,凝视着蓝色的烟雾袅袅的上升,明明知道时间一定缓慢的在从身边流过,思绪却被焦虑和烦躁滞留在昨天。

“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昨天,什么都不知道的昨天,我没来过这间屋子,我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多好。”

终于从大门的缝隙里远远的看见刘起福和几个同事正往这边走来,刻子急速的扔掉烟头对柳书桦说:“下午我就走了,你去把他们都叫下来。”

“干吗?”

“没什么。”刻子扬了扬下巴:“你去叫吧,有事。”

柳书桦疑惑的一边看刻子一边往楼上走,不知道刻子搞什么鬼。

刻子在门口迎住刘起福,嘀咕着什么,刘起福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刻子,刻子匆匆的看了看,又问了刘起福几句,缓缓的坐下,用刘起福和几个手下难以忍受的缓慢速度一页一页翻看着,琢磨着。

“开饭……。”田姨在饭厅门口叫了一句,看见刘起福和刻子他们几个,一下子没了声。

刻子招招手:“等一下再吃饭吧,叫曲嫣和白涛也出来,开个……大家商量点事。”

刻子把刘起福让进客厅,白先锋从楼上下来,看见刘起福停了一下:“您好,还有什么事吗?”

“一点小问题,很快……您出去?”刻子看着白先锋,他刚刚回来,这么快又出去?刻子正想跟他说请黄娇也下来,从三楼传来柳书桦声嘶力竭的大喊:“刻子,刻子,救命啊!NO!NO!啊!啊!!!”

刘起福和几个手下没有一丝犹豫,在听见柳书桦的第一声呼喊时已经冲了上去,刻子眼明手快的拉住最后一个,果断的说:“你留在这里,看住了这四个人,一个都不许乱动。”刻子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三步两步也上了楼。

柳书桦瘫软的坐在三楼洗手间门口的地上,呆滞的眼神空洞乏力,刘起福和几个警员围在洗手间的门口,刻子扒拉开几个人问:“怎么了?怎么……”

刻子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白雅茹卷缩在地上,突兀在外的眼珠表白了一切。她死了。

有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几个警员在等刘起福发话,刘起福在等刻子的反映,刻子蹲在地上,直楞楞的和柳书桦面对着:“你满足了?解脱了?”

柳书桦恍惚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扫清障隘了,是不是舒服很多?你可以无牵无挂了,你圆满了。”

刻子立起身,再次看了看白雅茹,刻子问:“怎么死的?”

刘起福捅了捅身边的一个小警员,小警员打了个立正:“是,初步可以判断是电死的。别动!”

小警员看刻子要伸手去拿洗漱台上的电吹风,叫了一嗓子:“拉了电闸以后再动。”

刻子回头看了看他:“你是说她是被这个电吹风电死的?”

“是。”小警员肯定回答后又补了一句:“从现场看没有其他电器,只能是这个,具体情况还要等检测以后。”

刻子看着洗漱台上粉红色的电吹风,定神回忆着什么,“不,不可能,这种电吹风就是漏电也不可能电死人。”

小警员又打了个立正:“是,常规下不可以,如果被刻意改装……。”

“那也不可能……,时间不对头,她不可能是被这个电死的。她应该是在断电的那时候死的,那以后我还在二楼见过这个电吹风,不,错了,有什么东西搞错了。黄娇呢?快找到黄娇。“

刘起福和几个手下立刻发散开去,白先锋的房间没有,白涛的房间没有,柳书桦的房间也没有,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刻子环顾一下四周,先指示一个人把柳书桦带到楼下去,然后指了指通向天台的门,率先冲了上去。

天台的门虚掩着,有一丝光亮从门缝里透过来,就像早起时的情景。刻子突然的手有些发抖,迟疑的扶住门把手,回头看了看紧跟在他身后的刘起福。

“怎么了?”刘起福问。

“我想……”刻子一时间无法表达:“我希望我们推开门的时候黄娇……”刻子推开门:“黄娇……黄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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