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在园中寻一风景独好处设桌,摆上五坛上好的桂花酿和十八叠小菜,将且放好,五皇子和七公主就摸过来了。

和列鼻翼煽动,轻“哼”一声,自顾自坐下。

七公主笑容甜蜜蜜的,背着手,抬着头,指着和列旁边座位,稚声稚气道:“漂亮的听风姐姐,本公主可以坐在这里吗?”

听风见她可爱笑容,心头一寒,故意唱反调:“我说不可以呢!”

七公主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笑容满面摆着头道:“这次能让前朝公主的阴谋败露,小七可是功不可没呢,太子妃娘娘肯定是会同意的。”

听风听她这话,倒起了些好奇心,问道:“咦?你一个小孩能出什么力?”

七公主光指指座位,不答话。

听风挥挥手:“坐吧坐吧,您老请上坐。”

“嘻嘻。”七公主姿势不雅地攀上座位,边在和列面前放了一把甜杏仁果,边自己剥起来。

和列扬扬宽大的袖摆,一脸不屑:“没美人伺候本宫用膳,本宫是不会吃的。”

听风:“”

她见刘曼远远行来,忙招手示意,别再让她和这两个家伙单独呆着一起了。

刘曼正同和殷谈及青原剑的事情,白衣缓带,翩然迈步前行,姿态纤雅曼丽,远看如一朵世外仙葩,和殷身着缂丝芍药蓝袍,一手执金丝绣花扇,一手牵着刘曼,身如巍巍玉山,二人行于翠色人间,步步生莲。

七公主放下杏仁,不顾手中糖渍,双手抱头,瞪着圆溜溜的眼,惊呼:“哦~太子妃娘娘美晕我了!太子哥哥俊的一塌糊涂!”

和列下巴一抬,摇头晃脑哼道:“酒不醉我,我自醉。”

听风真恨不能用迷.药迷晕他俩的嘴。

刘曼见到五、七二人在座,面上带着的散漫笑意也无变化,理理衣摆,在他们对面坐下。

和殷立在她身边,端起碧玉酒壶替她斟酒。

酒清香浓,宋风闲也闻香赶来,接过酒壶,替大家斟酒。

听风饮了半盏桂花酿,问道:“少主,刚刚我还听七公主讲,辰容事迹败露,她也出了力气,不知是何意?”

刘曼静了一瞬,放下杯子,抬眸道:“自丰都回行途中,七公主曾言明萧贵妃的侍女如雪一反常态,不愿意做针线活,确时令我起疑,当时顾忌如霜也在一行人之中,不便多言,因为跟着我们的如霜,正是辰容无疑。”

她这话算承认七公主确实有出力了,七公主鼓着脸颊笑的得意洋洋。

听风不免觉得七公主有后事之师的嫌疑,大抵当时无意发现这细节,现在拿来显摆了。

接着,刘曼问宋风闲:“宋大人,不知如霜现在何处?”

宋风闲瞧了座上七公主一眼,才答道:“如霜涉嫌杀害和文殿下,已被秘密关押起来。”

和列呛声道:“秘密关押?大理寺的牢房是住满了?”

宋风闲道:“最近大理寺的牢房倒没有前些日子拥挤。”

和列见他奚落自己,怒喊:“宋风闲!”

和殷正替刘曼剥着果壳,此时正将果肉剥的完完整整,置于青花瓷碟子中,放到刘曼面前。

他笑道:“如霜不仅涉嫌杀害大皇兄,还挟持太子妃入皇陵偷灯,罪大恶极,大理寺关不了她。”

听风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那千执灯不是坏了吗?”

和殷听此,专心剥壳,眼也不抬道:“千执灯乃是和朝龙脉所在,固若社稷山河,怎么可能会坏?如今洵谷的消息网这么不中用了?”

听风忍不住反驳:“洵谷怎么不中用了?千执灯尽毁,此乃我亲眼所见!少主也看见了,少主!你说是不是?”她求问刘曼,这太子怎么竟睁眼说瞎话呢!

刘曼并不吃小菜,只喝着清酒,听风求助于她,她便实事求是点头。

和殷见了,凤目微阖,微微一笑,先用雪白的热毛巾净手,接着双手啪啪轻拍数下。

大榕树后,一名带刀侍卫捧着一锦盒上前,和殷立起身,将盒置于桌上,掀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盏完整无缺的琥珀琉璃灯,闪着莹莹光辉!

喝!!!

听风倒吸一口凉气!

和殷道:“这等宝物,怎么会随便放在墓道的耳室之中任人随意摘去,那个自然是赝品了,真正的千魄灯,一直藏在东宫私库之中。”

刘曼凝眉,捧灯细观,此灯大小和煤油灯一样,材质如玉石,敲击有锵然之声,确实华美,那四行小诗也镌刻在上,和碎裂的神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了那两个歪歪斜斜的簪花字。

但是“云丰”二字可是刘曼亲手所刻,可想而知,这个灯是仿品无疑。

刘曼只笑道:“殿下真是好计谋。”

和殷坦然受下,重新坐下剥壳。

座上诸人皆认为,这是刘曼承认了调包计,太子比皇后、贵妃均棋高一着。

刘曼见他在自己面前放满数个瓷碟,不免笑道:“殿下,我没那么容易醉,你无需如此。”

和殷垂眸一笑,停下手中动作,满天星辰下,凤眸盛满星光,玉指骨节撑着下巴,眼也不眨望着刘曼。

他旁若无人,正色道:“曼曼,鸿蒙之中,我独为你如此。”

刘曼唇边笑意微收。

七公主小手捧着小脸,悄声道:“哦~我要快被甜死了~”

其他人狂喝酒如饮水,实在是快被齁死了。

刘曼看向宋风闲,问道:“宋大人,不知辰容去了何处?”

宋风闲被酒水一呛,官袍袖摆捂住嘴,清咳数声,简单明了回答:“逃了。”

当下神灯完好无损回归,众人兴致高涨起来,谈论起逃掉的前朝公主,也不那么忌讳了。

灯影煌煌,酒酣耳热之际,气氛正好,树梢有一抹红影闪过。

有外人闯入,刘曼袖中吟绡轻鸣示警,她四顾望去,并无所获。

和殷停杯看她。

刘曼疑道:“难道陆时欢又来了?”

她被酒意催出红晕,两颊粉艳。

和殷摇摇头,笑言:“阁下已经露了行踪,不妨现身一见。”

只听风声簌簌,树摇影动,刘曼见一人翻身而下,立于灯火阑珊处。

此人红纱遮脸,看不清样貌,但身形袅娜有致,是女子无疑。

和列大惊道:“能入太子别院如无人之地,难道是女鬼不成?”

女子冷笑了两声,道:“我受人所托,前来送信。接好了!”

话音刚落,一道利芒破空直冲刘曼而来。

和殷面上温柔笑意一扫而光,阴沉着脸,眉目犀利骇人,左手伸出两指,轻轻捏住利芒,同时右手一挥,两名蒙面男子冲女子袭去。

女子轻咦一声,她进来时,无人阻挡,没想到,竟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高手。

不免警惕心神,全力应战。

那边缠斗得乐火朝天。

这边刘曼已经接过和殷递来的物件,女子射来的东西,原是一张雪白信笺,被枯藤绑在一根柳叶小刀上。

刘曼心念一动,展开信笺,信上字迹工整,写着一句话:

重阳佳节,花某将取走吟绡宝剑,届时请尊驾不吝赐教。纸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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