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了？
什么玩意儿……
小芳感觉自己懵得彻底找不到思绪了，对于自家老大突如其来的伤秋悲月，她真的还挤不出什么合适的措辞来。
于是，她只得干巴巴地唠叨着：“快回去吧，老大，天色不早了。”
“知道。”费宇又掏出打火机，“我这不正在走回去吗？”
“……”
“不是，老大！走回去？你走回去干吗！这距离有多远你心里没数吗！你走回去是什么意思？”
费宇吸了一口烟：“散心。”
小芳：“……”您老可以啊，三更半夜散心。
但小芳也明白，老大这人其实犟着，他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儿……如果你没有充分的理由说服他，那他是不会听你劝阻的，即使你把嘴皮子说烂。
打个比方，如果老大要坟头蹦迪，你阻止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搞一个势均力敌的操作，比如灵车漂移。
但一般人做不到。
因此小芳拗不过他，只得妥协：“那你小心，反正我会一直看着你到家的，你悠着点，你可是团队的主心骨，我求你把置之度外的生死偶尔给置回来。”
费宇“嗯”了一声。
很敷衍那种。
挂断电话后，他便沿着路灯回家。
这些忽明忽暗的玩意儿在半空中连成一片。
影影绰绰的，在斑驳的地面投下一圈圈光晕。
这样的夜景，这样的摆设，这样交错的光影，确实是一个城市该有的模样。
如果那个家伙没出现的话。
那个家伙斜倚着不远处的灯杆，神色本来有些倦怠，结果在一看到费宇后，那些倦意便在瞬间抽离得一干二净。
费宇脚步一顿，有些讶异。
“嗨，好久不见。”那人还是少年模样，仍旧清秀俊朗，只是看人时，嘴角的弧度习惯性地噙着几分嘲讽，“哟，没想到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费宇回之一笑：“幸会，我这岁数，恐怕能当你爸爸了。”
“呵。”少年冷笑一声，又漫不经心地扬起下巴，“Lin想起你了吗？”
“别问废话。”费宇说道，“要是想起了，我还会在大晚上一个人夜游？”
“那可不一定。”少年又朝他走了两步，嘴角的嘲讽变成了plus版，“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你又粗暴又无理取闹，Lin的身子骨吃不消。”
费宇：“……”
费宇叹了口气：“白铭，你这次是从哪个世界回来的？”
“秘密。”少年笑了笑，“毕竟我把人带来避难了。”
费宇撩了撩眼皮：“符合规定吗？”
“当然违规。”少年耸了耸肩，“别惊讶，换作是你也一样。”
费宇沉默了两秒，问道：“你也栽了？”
“不可能。”少年摆了摆手，“那家伙大概从小养尊处优，做起事来太疯，我不喜欢这款。”
“哦。”费宇也不打算继续过问他私事，“所以，你在这些世界穿梭后，有新发现吗？”
“不是很确定，但是，确实‘有人’通过某种形式，偷取其他世界的‘物质’。”少年回答，“虽然手段还不是特别成熟，但是确实在用。”
“有案例吗？”
“当然有。”少年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目前知道两例，形式不一样，但都是非正常现象。”
费宇示意他继续说。
“第一个案例，实验ID为沈愿，形式是让他重生，就是让他人生重来一遍，强行变更磁场。”
费宇蹙眉：“第二个呢？”
“第二个要高级点，是通过系统的形式。”少年说道，“实验ID为徐嘉树，给了他一个拯救学渣的任务，这个任务选得很贴合那个世界的背景，只不过……”
他顿了顿，思考了几秒后，才说：“无论是哪种形式，但事实都是……打破了那个世界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