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妇人之言,田仕林顿觉惊愕不已,连连摆手解释道:“大嫂,这一定是有人假扮的我,別说当时我根本不在家,就算在家,我也绝对不会动手打月娥的。再说了,大嫂,你也是知道的,我田仕林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呀!我又如何会喝醉了呢?”

妇人连连点头说道:“不错!嫂子我的确记得兄弟你向来是不喝酒的。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不好!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姓郑的狗贼耍得阴谋?“

“嫂子何出此言?”田仕林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妇人说道:“不瞒你说呀,兄弟,自打你打了月娥,噢!不对,应该是某个贼子假扮的你才是,自打那贼子打了月娥,写下休书以后,月娥一气之下,就哭着跑回了娘家。昨天呢,突然有一个媒婆带着许多的礼品找上门来,说是替郑大官人向月娥提亲来的。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月娥一时冲动,竟然亳不犹豫地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而且约定于三日以后,便将月娥迎娶进门,你说这不是糟了吗?”

“什么?”田仕林不免惊愕地说道:“嫂子你是说,那姓郑的畜生,派人前去向月娥提亲去了,而且月娥她还一口答应了人家?”

“是呀!”妇人颇为无奈地回应道。田仕林听罢,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楚平愤怒地喝道:“可恶!想不到这姓郑的,果然够卑鄙无耻的,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姓郑的这狗贼一手安排好的。”

妇人连忙拉起田仕林,说道:“走!兄弟,跟嫂子回家见月娥去,嫂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姓郑的阴谋得逞了。还有这位少侠,你可也一定要跟着来啊!”

“多谢嫂子了!”田仕林向妇人道了谢,跟着她去找自己的爱妻冯月娥去了,楚平自然也跟了过去。来到冯家,冯月娥兄长见到妻子竟将田仕林给找了过来,眼睛一红,怒气冲冲地奔上前来,朝着田仕林的鼻子狠狠地揍了一拳,“啊呀”一声惨叫,田仕林的鼻子登时就淌下血来,可冯兄仍不肯罢休,还要暴打田仕林,冯氏娘子连忙上前阻拦道:“哎呦,我说老冯啊!你先别动手好不好?咱们都误会田兄弟啦!”

“误会?这能有什么误会呀?娘子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这个畜生不可!他太不像话了!”

冯氏娘子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拦住丈夫,喝道:“哎呀,老冯,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呀?你倒是听我跟你说明白了,你再动手也不迟的嘛!老冯,你是真得错怪田兄弟啦!”

冯月娥的兄长勉强冷静下来,说道:“那好!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到底是如何地错怪他了?说!”

冯妻稍微地舒了口气,对楚平说道:“这位少侠,麻烦你把刚才在田家门口对我说的那番话,再对我家老冯重复一遍,好吗?”

“好的,大嫂!”楚平又将方才那番话语重复了一遍,随后,冯妻又让田仕林将身上的伤痕亮给丈夫看,冯月娥的兄长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愤恨地喝道:“好你个姓郑的狗东西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我冯天彪绝对饶不了你!狗娘养的,欺人太甚了!”

这时,冯月娥突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扑到丈夫田仕林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起来:“相公,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要我的。对不起,相公,是我太傻,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相公!”

田仕林紧紧地抱住妻子,颤声道:“对不起,月娥,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真得很对不起!”

冯天彪上前劝道:“好了,妹妹,妹夫,你们俩就不要再互相道歉了,其实你们俩都没有错,错得是姓郑的那个混账王八羔子,是他该死!走,哥哥带你俩去找那姓郑的王八犊子算账去。”

田仕林望了眼冯天彪,说道:“我看还是算了罢,大哥,只要月娥没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楚平走上前来,对田仕林说道:“田兄,此言差矣!在下以为,如果你不去与那姓郑的恶贼做个彻底的了断,他迟早还会再来找你夫妻俩的麻烦的。”

冯天彪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妹夫,这位少侠说得十分在理呀!咱们绝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姓郑的龟孙子。走!大哥我这就带你俩去找那畜生算账去。”

“老冯,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我要去好好地臭骂那王八犊子一顿。”冯妻凑过来愤恨地说道。

冯天彪摆了摆手,说道:“好了,秀芝,你就留在家里看家就行啦!有这位少侠陪着我们一起去,就足够了。”

“那好吧!你们可一定要当心呐!”冯妻嘱附道。

“嗳!知道了。”冯天彪点了点头,应声道,双手拎起姓郑的令人送来的那些礼品,四人一起朝着镇子上走去。赶了小半天的路程,四人终于来到郑府的门首前,望着眼前这座高门楼、大宅院,冯天彪愤恨地骂道:“妈的,郑福同这王八犊子,一向作恶不少,住得倒是挺气派的,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呀!唉!老天爷真是她娘的不长眼呐!走,咱进去!”四人跨上台阶,正要往里闯,不料却被两个看门人给拦住了:“哎……!我说你们几个长没长眼睛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连郑大官人的府邸你们也敢闯啊!”

楚平悄悄地走上前去,怒声喝道:“我们找的就是姓郑的狗贼,让开!否则,休怪我对你等不客气。”

“哎呦呵,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哇!竟敢这样子跟你大爷我说话,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罢!”说着,便欲动手,却不料,刚一抬手,就被楚平用剑鞘这么左右一击,俩家伙瞬间栽倒在地上,哀号不已,四人堂堂正正地走了进去。来到前院,只见那郑福同正在屋子里与众家奴商量着什么,冯天彪将那些礼品朝门里这么一扔,怒声喝道:“姓郑的,你个王八羔子,快点儿滚出来见我!”

郑福同不免一愣,拍桌喝道:“妈的,这是谁如此大胆呐,竟敢跑到我郑府来撒野,走!随我一起出去瞧瞧去。”领着一帮家奴来到厅院里,见到来人竟然是冯氏兄妹,连忙迎上前来,笑嘻嘻地说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大舅哥大驾降临呐!来……,大舅哥,请随我一起到厅里拜茶吧!”

“我呸!”冯天彪愤怒地喝道:“姓郑的,谁是你的大舅哥啦?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副什么德行,明明长着一副蛤蟆样,居然还妄想着能够吃上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我告诉你郑福同,从今以后,别再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听到了没有?”

郑福同听罢,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哎呦呵!看样子,你冯天彪是想敬酒不吃,却要吃罚酒了啊!你以为我这郑府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我告诉你冯天彪,我郑福同能看上你妹子,那是你老冯家祖上积德了,而且还是积了大德了,你他妈的还不识抬举。总之一句话,你妹子我是要定了,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放你娘的狗臭屁!”冯天彪冲上前去,冲着他的面门狠狠地揍了一拳,打得姓郑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鼻血直淌下来。郑福同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怒声喝道:“好你个冯天彪啊!你……,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我……我饶不了你。来呀!你们给我上!”一声令下,众家奴纷纷围了过来,此时此刻,冯天彪倒也有些胆怯了,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冯月娥一头扎进丈夫的怀里,吓得直打哆嗦,田仕林紧紧地抱住妻子,颇为镇静地说道:“放心吧,月娥,有楚少侠在这儿,不会有事儿的。”

楚平缓缓地走上前来,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众人,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有种的,就都过来吧!”

只见站在最前头的那四人,站在原地不停地直打哆嗦,谁也不敢轻易上前一步,原来他们四个,正是那天被楚平教训过的那四人,而且他们还是郑福同手底下赫赫有名的“四大金刚”。见到连他们四个都不敢上前,剩下的这些小虾米,又岂敢轻易上前。郑福同见无一人敢上,登时就急眼了,怒声喝道:“他妈的,你们这帮狗奴才,我让你们动手打姓冯的,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他娘的不动啊?我真是白养你们这帮狗奴才了。你们倒是快点的给我上啊!”

“四大金刚”其中之一,悄悄地来到郑福同的跟前,哆哆嗦嗦地说道:“老……老爷,我实……实话告……告诉你吧,他就……就是楚……楚平啊,这……这小子可……可不……不好惹呀!”

“什么?“郑福同惊愕道:“你是说,他就是那个神力惊人,武功盖世的楚平。”

“正……正是啊!”

这时,只见一位手捧一把钢刀的人来到郑福同跟前,笑道:“郑大官人,我看你养的这群家奴,可真是够废物的,竟然被这么一个瘦啦吧唧的毛头小子就给吓唬住了,直是一帮窝囊废啊!”

听到此人说话,冯月娥不免有些惊愕,开口说道:“是你,原来是你,那天是你假扮我丈夫的。”

“什么?”冯天彪颇为震惊地说道:“妹妹你是说,那天是此人假扮的妹夫?妹妹,你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冯月娥对兄长说道:“哥,其实我也不确定,只不过,我觉得他的声音与那个人有点儿相像。那天我还误以为是仕林得了风寒,而且又喝了许多的酒,所以才会变了嗓音的,当我上前去问他为何会喝了这么多的酒,他却突然就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还非得休了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的仕林,竟然是这个贼子假扮的。”说完,忍不住趴到丈夫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冯天彪愤怒不已,朝着贼人怒声喝道:“你说,那天究竟是不是你假扮我妹夫的?”

此人仰天笑了笑,说道:“哎呀!想不到我晁鹏以易容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娘们给认出来了,真是丢人呐!”

田仕林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啊,原来是你在使坏,你为何要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他娘的竟然还动手打了我的月娥,我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助纣为虐,为非作歹,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个文弱书生,此时此刻,竟也不讲厮文了,被气得满口的脏话。

冯天彪也愤怒地骂道:“可恶!果然是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说罢,冯天彪直朝着贼人冲了过去。不料,被楚平伸手拦住了,说道:“冯兄莫要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如让我来好了。”

“那好吧!少侠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吶!”

“放心吧冯兄,我不会有事的。”楚平朝着晁鹏缓缓地走了过去,说道:“我早就听闻玉面狐狸晁鹏,向来以易容之术害人不浅,不想如今竟然又甘心做起人家的走狗来了。哼!真是越混越下贱,越混越不堪吶!”

玉面狐狸晁鹏愤怒地喝道:“楚平,我早就听说过你,听说你一向爱管闲事,今日果然让我见识到了。楚平,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吧!别人怕你,我晁鹏可不怕你。受死罢。”话音未落,挥刀朝着楚平攻了过来。楚平不屑地笑了笑,迅速拔剑在手迎了过去,二人刚迎了个照面,玉面狐狸晁鹏跳起来照定楚平劈头就砍,楚平连忙横剑格挡开来,晁鹏接下来又照定楚平喉部横刀划过,楚平急速后仰身躲闪开来,用手中剑海底捞月,往上就迎。晁鹏撒刀分心就剁,楚平闪身用剑往下就刺。二人动手走了五六个照面,楚平本来就武艺出众,本领高强,剑法精熟,玉面狐狸晁鹏又岂是他的对手,晁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工夫不大,只见晁鹏挥刀向楚平砍杀过来,楚平轻巧的来了个下蹲后转身,“噗哧”,剑尖直扎晁鹏喉咙处。只听“咣当”地一声响,晁鹏手中刀登时掉落在地上,人却栽倒在地上吐血身亡了。

见到玉面狐狸晁鹏被人给杀死了,郑福同手底下的这些狗腿子无不惊骇,纷纷扔掉手中的家伙什逃离了郑府大院,四下逃命去了。郑福同见众人四散而逃,身旁再无一人,顿时吓得神魂俱冒,胆裂魂飞,连忙跪倒在楚平的跟前,苦苦哀求道:“大侠饶命啊,饶命啊大侠!”

楚平用剑轾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冷静地说道:“姓郑的,好自为之吧!”收剑回鞘,离开了郑府。冯天彪走上前来,朝着他的胸膛狠狠地踹了一脚,只见郑福同瞬间横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冯氏兄妹和田仕林,转身离开了郑府。偌大的府院里,只剩下郑福同一个人躺在那里哀号不已。

来到门外,冯天彪率先向楚平致谢道:“多谢楚少侠仗义相助,我冯天彪感激不尽!”

田仕林也向楚平致谢道:“楚兄,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竟还不辞辛苦地赶来这里,帮助我解决了这天大的麻烦,我田仕林在此谢过楚兄的大恩大德啦!”

冯月娥上前施礼道:“楚公子,多谢你对我夫妻二人的仗义相助,我冯月娥在此谢过楚公子了。”

见他三人轮番向自己道谢,楚平笑了笑,还礼道:“三位不必客气,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常有的事,我楚平既然遇到了,又岂能置身事外呢?好了,此处事情业已了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在此耽搁了,就此告辞!”转身离开了。

三人望着楚平渐渐远去的身影,互相望了望彼此,舒心地笑了起来,随后,起程返回田家沟子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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